一千零一夜(H) 作者:dearya
分卷阅读17
骆唯不知道该怎麽表达此刻的心情,他很高兴见到自己认识的人,可是脑中又有另一个念头。
我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想起雅纳尔和辉夜,他不敢贸然地上前和这个「雅纳尔」相认。
染血的长裤卷在膝盖上,冰凉的水冲过骆唯的伤口让他不自觉地往那人怀中瑟缩了一下。
「忍忍…」
豔红薄唇吐出的音调恍如隔世,骆唯几乎要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
将骆唯的伤冲洗乾净,那人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在伤口上到出白色的粉末後,他拉下蓝色的发缎,将骆唯的伤痕包扎起来。
其间,骆唯只是一语不发地看著对方动作,连自己的仆役上前关心都没有回应。
「今晚准备野营!」
一直到对方将自己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然後对著那些穿著制服训练有素的人发话时,骆唯才真正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那人在他对面坐下,对著骆唯问道。
「你…认识我?」
看见对方眼中的疑心,而且是用著如此陌生疏礼的态度,骆唯也收拾起他对於雅纳尔或是辉夜的那种亲密感。
想清楚…骆唯,他不是那两人!他不是!
「抱歉…我认错人了。」
简单回应,骆唯毫无惧色地看著对方。
沈默了好一会儿,对方才缓缓说道。
「我是雅纳尔·西格菲尔多,瑟斯那尔王国第二王子。」
「我刚才有听见你叫我的名字。」
眼睛瞪的圆圆的,骆唯十分惊讶。
他们…名字一样?虽然姓氏不同,但…怎麽跟辉夜的状况不一样?
「呃…真巧,我的朋友也叫做雅纳尔…」骆唯尴尬地想出这个说法。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他为什麽不认识我了?这是怎麽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在骆唯心中冒著泡泡,他愈发不明白这个怪异的梦境了。
又是一阵无语,雅纳尔突然笑了出来,那种温柔的表情,就像是曾经的「雅纳尔」和辉夜一般。
「是吗?呵呵!但我对你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我很肯定从未见过你…」
听见这话,骆唯又是一惊。
他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一想到此,骆唯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些防备。
「刚刚是我冒犯了,你的伤我已经处理好,这几日别碰水。另外,我对於刚刚看见的情况有些疑问…你们是?」
歉意地一笑,雅纳尔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引起对方反感,他很快地转移话题。
温和的话语、关心的内容,骆唯几乎要将现在的雅纳尔和以前的那两个人重叠了。他也渐渐地卸下戒心。
别想这麽多…他是那个王子吧。天鹅湖的王子,也就是我梦醒的关键人物。
「我的名字是奥洁塔,因为…」
骆唯缓缓地将天鹅湖的背景重述,他渴望著故事的结束,而他的侍从们则盼望诅咒解除。
「那麽…你们的诅咒要怎麽解除呢?」
随著雅纳尔的问话,骆唯知道进入剧情重点了。可是他对於现在的状况有点没把握,同样是王子,该怎麽发誓永恒的爱?
「嗯…只要有个人当众真心向我求婚,并且发誓对我持有永恒不变的爱,我们的诅咒就可以解除了。」
说到此时,骆唯还真感到有些尴尬,记得他刚听见梨儿转述这段话时,还惊讶地质问著对方。
我是男的…再怎麽说也是我向别人求婚,而不是别人对我求婚吧?
这是骆唯当时的疑问。
「可是…您是拒绝了女巫的求婚呐,所以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是别人向您求婚…这个我们也没办法。」
这则是梨儿当时无奈的反应。
雅纳尔笑了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不自在。
「原来如此,这个条件还真的有些严苛。」
雅纳尔所说的严苛条件也就是骆唯所烦恼的一点。
骆唯由此可知这个世界还是跟白雪公主的世界不同,不允许同性相恋。
怎麽办?那他就不是那个关键人物了…
骆唯低下头忧愁著。
突然,肩膀上一股暖意传来,抬头一看,是雅纳尔解下披风覆在自己身上,骆唯感激地道谢,并且站起身由著对方引领到他的侍卫们架起的火堆旁。
「谢谢…」
虽然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但他仍是一贯的温柔…雅纳尔…
而一旁,雅纳尔则是惊愕自己此时的感受。他几乎要著迷於对方唇边的淡淡笑意,甚至,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对於这个落难王子,竟感觉到一股熟悉又怀念的感情,他甚至可以想像出这人的嗜好、说话的习惯。
才见过这一面,雅纳尔却知道自己可以肯定奥洁塔是怎麽样的一个人。他善良、温和、认命却又努力争取更多、对於别人的事情不遗馀力的对待…。
冥冥中,上天已经将这个人的身影烙印在自己脑海,以便於第一眼看见他时,就不会错过这个命中注定。
想要宠他、抱他、关心他的感情直冲上心,雅纳尔握紧的拳头无法自己地颤抖。他不明白怎麽会对於一个陌生的人有这种想法,或是更多的欲望。
若不是地点不允许,雅纳尔还真的怀疑自己会将所有最美好的事物贡献给奥洁塔,只为换得他一个浅笑。
两个人,两种心思。雅纳尔和骆唯分别落坐於各自的仆役和侍卫身旁,他们的中间被营火隔挡,但两人都没发现他们的思绪是如此靠近。
从雅纳尔的加入後,骆唯的生活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的改变。
首先,是骆唯这个王子的身分愈作愈顺手,本来他只算是个落难的天鹅王子,失去了身分、失去了尊贵,他连吃食都得自己准备。带领著一群少年少女天天在这森林里体验野外求生记。
而雅纳尔的到来,也带来了一群作苦工、作打手的侍卫群。身为王子直属护卫队,却被命令去翻地筑屋。赤裸著膀子、完全无平时骄傲霸气的气势,护卫队侍卫们无奈地兼作木工、猎人、搬运工…。
朴素但坚固的小木屋突兀地矗立在湖泊旁边,盖屋的那一个月,这些人往来奔波於国内和这儿,只为了雅纳尔的宠爱之意。
怕对方饿著、冻著,雅纳尔想要时时刻刻跟在骆唯身边,确定他一切安好。
他大肆铺张的动作颇有把离宫建於此地的念头,但碍於骆唯的拒绝,雅纳尔只好顺从他意地简单行事。
「我说…我的伤已经好了…。」
黄昏已过,恢复人型的骆唯再一次抱怨自己的处境。
他看了看紧抱著自己的雅纳尔,发现对方果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骆唯被雅纳尔误伤腿部,所以行动不便的他只好过著彷佛残废的生活,任由雅纳尔抱进抱出,无论是白天或晚上。
白日,无法与雅纳尔沟通的他,就像是童话故事中会生金蛋的鸡一般,整天被雅纳尔抱来抱去,像怕他跑走似地。
没有人回应,雅纳尔也可以一个人说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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