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 作者:长卿怜玥
003 发香,唇香和体香。[手打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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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惯有的低沉嗓音,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的在她耳边响起:“你没有死,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这里,是你男人的家,也是你的家。”
安凝然只感觉到自己的耳边轰然作响,她强撑着脑袋转过头来,当目光凝聚霎那,擎耀威那张已经恢复了平静,完美的不可挑剔的脸庞上,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去死好了,你不是也一直都希望我死的么?为什么还要救我?”她的声音站颤抖,眸中的水光在闪烁,笃笃的注视着擎耀威。
他一声叹息,来到她的身边,阻止她的退后,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脸前,惯有的低沉嗓音说道:“安凝然,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么?你是生,还是死,都由我来掌控。我让你活着,你就不能死。”
“也就是说,你让我死,我就绝对不能活下去。”安凝然冷然的接过他的话,两行清泪倾泻而下,滑落在苍白的嘴角边。
“不,不会的,再也不会有下次了。”通过这一次,擎耀威突然感觉到,这个女孩是上天赐予他的灵。他们的相识在到相识,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了的,他抬起印有齿印的大手,说道:“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记号,而我的记号…在你的心里,永远!”
安凝然挣扎着想要起身,双膝和掌心传来的痛楚令她‘嘶…’了一声。这才发现,她的双手已经被白纱包扎了起来。
擎耀威心疼的攫住她的手腕,蹙起剑眉道:“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要乱动,好不好?碰到伤口会很疼的。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请人帮你把手心的玻璃碎片取了出来,只要你不乱动它们,最多半个月就可以愈合的。”
十指连心,就连掌心的痛楚都是那么的凌冽。
安凝然仍然用力的推搡了下擎耀威高大的身子,传来的痛楚让她的额头涔出细密的汗,“擎耀威,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我的手会不会好,用不着你来假装关心,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受伤的。你害得我差点死去,现在却又一副绝世大善人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呵…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安凝然。”男人的口吻急促起来,带着一丝的溫怒,大手用力的按住她手腕两处,阻止她起身,“你究竟想我怎样?”
‘你非要这样恶狠狠的对我么?’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我不要跟你结婚。”她瞪着双滚圆的眸子,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
原来如此!说来说去,她终究还是因为这个。怪不得她表面上不做表示,背地里却找芹佩兰那个贱人,这才让他的把柄再次落在那个贱女人的手里,让他遭受她百般的羞辱。安凝然,安凝然,你早就已经是我擎耀威的女人了,却还在妄想着离开我。何苦…
“你嫁就嫁,不嫁…也得嫁!你没得选择。”擎耀威说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我不妨在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戚邵尘现在是我的妹夫了。但是,擎安琪跟我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你若是不嫁我,可以。我就让戚邵尘,生不如死。让安家所有的人,颠沛流离。让那个安启坤,在监狱里孤独终老。凡是跟你安凝然有一点关系的人,都不会好过。”
“你…”安凝然不竟气节,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蛮横无理了。
擎耀威说完这一席话后,双拳紧紧攥在两侧,冷睨了一眼女孩震惊不已的面孔,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冰冷的房间里,唯有安凝然一人,静静的躺在大床上,活着,却好比死去。
~
客厅处,有一个家庭式酒吧,是擎耀威特意吩咐设计师设计的。
他从房间退出来,心情因为安凝然倔强决然的神色感到异常的抑郁。他大步的来到酒吧内,打开价值不菲的酒水,仰起头就猛灌了起来。
直到男人喉咙处实在承受不住烈酒猛烈的刺激时,他才停止了狂饮。大手一扬,昂贵的,还没有喝完的酒水跟着酒瓶脆声摔碎。嗓子缓和了一会后,他又开启了一瓶,照样是仰头一翻狂饮。然后在用力的抛出…
在忙碌着卫生的张姐听到了酒瓶摔碎的声音,忙不迭的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当看到擎耀威独自一人在那借酒消愁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自她到这里做佣人以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擎少爷如此的颓废过。他向来都是冷漠矜贵示人,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不顾自己的形象…
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过去,收拾起地上的被摔坏的玻璃渣子。准备离开的时候眼睛无意的瞥到了擎耀威满脸愤恨悲伤的神色,心里也为之动容了下。这里所有的佣人,都看得出来,擎少爷对那个女孩很是上心,就是不知道他们俩个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总是别别扭扭,吵吵闹闹的。
她偷偷打量了下擎耀威刚硬的侧面轮廓,那个依然倔强的神情,她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假装漫不经心的擦拭着酒吧台,轻声的说道:“少爷,谈恋爱不能像你这样的。你越是强硬,女孩子就越是会抗拒你。她也有自己的想法的,不一直这样硬碰硬的,长此下去,心里的隔阂就会越来越大。”
擎耀威铁青着脸抬起头来,但他的眸子里却闪烁着狐疑的神色。
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张姐紧张的心顿时放缓了些许,继续的壮着胆子说道:“谈恋爱的时候啊,男人一定要很温柔,很小心,很体贴的对待。女孩的心总是水做的,总会有融化的那一天的啊。”说着,她低着头赶忙的离开了,生怕擎耀威发怒。
但这次擎耀威并没有发怒,他反复的在心里咀嚼着张姐的话,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要温柔,小心,体贴…温柔,小心,体贴…”渐渐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轻轻的放下手中还没喝完的酒瓶,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
‘truelove’名流砖石店。
售货小姐拿出了店内最具价值和意义的砖石戒指,逐一的排列在高大,俊美的男人面前。男人的目光带着向往逐一的看去,最后他挑中了最后的一枚。砖石不像别的那样大得离谱,却实在是小得致,砖石分为两小块紧紧的扣在一起,就像俩个人的食指一样,紧密的相连在一起。
女孩看到擎耀威目不转睛的注视,轻轻的笑着解释道:“擎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款砖戒在本店算是‘镇店之宝’呢,它有一个非常长的名字。”
“噢?说来听听。”
“这是我们给自己不安分的心套上了爱的枷锁。”
“嗯,不错。”擎耀威轻轻的捏起璀璨小巧的砖戒,突然蹙眉道:“怎么就只有一枚?”
“这…是的,这枚戒指只有一枚。”
擎耀威思忖了下,掏出金卡用不容她反驳的语气说道:“一星期之内,给我在制作一枚,我要一对的,明白么?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
离开了砖石店,擎耀威来到了擎氏企业。
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的打电话回去,详细的询问了张姐,安凝然现在的情况。
“哎,少爷,小姐她还哭着那,自从你走了之后就一直哭到现在,眼泪流个不停呢。”张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怜惜,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
撩了手机,擎耀威喃喃自语着:“凝然,安凝然,你就那么的不愿意嫁给我么?你就这么的不想做我的妻子么?”
想到她苍白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他的心狠狠的抽了几下。
凝然,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只要我们完婚以后,我一定会温柔的,小心的,体贴的对待你。绝对不会在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和委屈。
不一会儿后,秘书带着大堆的需要擎耀威亲自翻阅的文件来到了办公室,就这样,擎耀威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虽然他极力的想要集中神,可是安凝然的音貌总是一再的钻进他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索他搁下手中的笔,抚了抚紧蹙的眉尖。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擎耀威连忙收起了感伤的神色,淡漠的说道。
“耀威。”进来的人是景默。
“景默,有什么事么?”
“耀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索菲亚之间有了什么过节?”一进门的景默神色显得有些异常。
“怎么?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难道我们还真的怕‘绝杀帮’了不成。”男人的语气狂妄自大,嚣张跋扈。
“唉。”景默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擎耀威一定是为难过索菲亚了,他连连的摇头解释道:“耀威,我不是说我们怕她,也不是说我们斗不过她。但是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我们‘威武堂’确实在实力上,比不上绝杀帮。这些年来,我们只顾着壮大‘威武堂’,在不断的吃下临近小帮的情况下,我们忽略了一件事。就是与其他大帮派建立关系,但他们‘绝杀’的人,却做到了这一点。”
擎耀威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景默的话,薄唇轻抿。
“耀威,你还记得几年前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那场灭门惨案么?”
擎耀威剑眉一挑,他当然记得那次的事件,若不是当时他有要事错过了,否则他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当时那个被世人称为‘最具恐怖的灭门惨案’的现场。
“那次被灭门的惨案的主要人物,就是在拉斯维加斯享有盛名的鬼子手。听说他是我们华人,在那里建立了的门下。可是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被灭门的,外人都不得而知。在被灭门之后,世界各个组织都人心惶惶,避而远之,生怕公然的提及此事。但是却偏偏有人迎风而上,不但揪出了事件的整个来龙去脉,而且还是把下毒手的人碎尸万段了。这个组织不是别人,就是绝杀帮的人,也因为这件事,绝杀帮在黑势力里顿时名声大噪,也愈来愈壮观。”
“这些我也有所耳闻。”擎耀威点头说道。
“我的意思是,在国内兴许有人知晓我‘威武堂’,但是绝杀帮却不同,国内,国外都知道他的名号。索菲亚这次,一定是有备而来。我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即便是你不喜欢人家,也别把人家给激怒啊。若是索菲亚阻碍我们的发展,一时半会的,我还真想不出什么能对付她的办法。”景默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起来,镜片后的双眸中闪烁着担忧。
“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索菲亚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连我的人她也敢动。即便你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倚目前的势力来讲,我们威武堂确实比不上他们绝杀帮。但,绝杀帮不是她索菲亚一个人的,量她一个人能怎样?我绝不允许她染指我身边的人。”
擎耀威的话,让景默感到狐疑。在他景默的印象中,擎耀威好像没有什么‘身边人’吧,除了他和小七。他有点纳罕,难道索菲亚还能动了小七?难道…
他不竟开口问道:“你有固定的女人了?”
擎耀威笑了笑,不置可否。
“真的假的?”这个突然的发现,令景默凝重的面色有所好转,他调侃道:“啊…是哪家姑娘能这么的幸运,能被你擎太子看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没听你提起过?”
“是…”擎耀威刚要说着些什么,可是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安凝然仇恨的怒视他的样子,刚刚还欣慰的心情顿时又失落了下去。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一时半会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她的事来。
“你刚才的意思是指索菲亚动了你身边的女人?”
“嗯哼。”
“唉。”感情的事是最伤人脑筋的,景默顿了口,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很惆怅。
自从那个女孩出现过他的世界里,虽然只有两次,但是他的脑海里总算浮现出她的面容来,第一次她撞到了他,含着泪的大眼眸怯怯的对他说‘对不起’的动人模样,第二次是他强行的拥她入怀,她面目绯红,溫怒的样子…可是为什么,这个女孩仿佛凭空消失了般在也找不到了呢。景默白皙英俊的脸庞上,露出浅浅的无奈。
~
c市的城北。
这里虽然远离了市中心的繁华喧闹,宁静祥和中也不缺乏城市的舒适气息。
一座占地面积近千亩的私家别墅里,走进别墅的大门,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这是某个城市的大型公园。内有假山水池,芳草坪地,林荫丛林,鱼水嬉戏。
一间布置简约房间里,光线充足,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板,地上摆着不高过人膝盖的檀木小桌。
小桌上面,袅袅的檀香正从青铜色的仙鹤携芝香炉内,徐徐的升起。
桌面边,盘膝而坐着的是一位面容安详沧桑,一头如初雪落地的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的凌乱。额上的皱纹,攥刻着老人一生所经历的数不清的波折和阅历。
日式的抽拉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拉起,走进一位佣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他小心的退下了鞋子,轻轻的来到了老人的身边,说道:“老爷子,小少爷来了。”
被称为‘老爷子’的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豁…老人的外貌虽是已到了鲐背之年,但是他那双锐利,犀利,闪烁着光辉的眼眸,神抖擞,目光绰绰,全然没有迟暮的黯淡。他只是轻轻的抬了下眼帘,随即又慢慢阖上,轻轻的应了声道:“叫他进来。”
“是。”佣人颌首离去。
不一会儿后,一位年轻,英俊,轮廓深厚的男人来到了房内。
他也褪去了鞋子,来到老人的对面盘膝而坐下来,声音里带着恭敬却又有明显的疏离道:“爷爷。”
“嗯~”老人再次睁开眼睛,声音拖得很长,音色如古老的洪钟一般,悠扬低沉。他说道:“耀威,你是有段日子不来看望爷爷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爷爷,也就是些公司里的事情罢了。”
“噢?是吗!”擎老爷子揶揄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耀威今年二十有七了吧?”
“是的,今年年底,正好二十七。”
“嗯!”擎老爷子一边点头,一边说:“不小了,是该成家了。耀威,你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么?”
擎耀威心里愣了下,他搞不清楚擎老爷子一通电话把他喊到这来,居然就是为了说这事?
没等他回答,擎老爷子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城南最高法院院长昨天来我这叙旧了,他的小女年底就要回国了,也是偶然跟我提及了此事,耀威,年底的时候不妨在你的生日宴会上请人家过来一趟。”
擎耀威微垂着眼帘,对擎老爷子的话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a市市长的父亲,跟我曾是多年的老友。他的小女今年算算也二十有三了吧,她小的时候爷爷还抱过她的,那模样儿打小就漂亮,招人喜爱。耀威,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下行程,爷爷把人家接来小住几天,如何?”
擎耀威轻轻的扯了下薄唇,依旧没有回答。
“h市的纪委书记,前几天跟我通电话了…”
“爷爷,”擎耀威抬头,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您就不必在为**心了。”
“噢?是么!”擎老爷子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擎耀威这句话而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仅是淡淡的挑了下唏眉,“那怎么不把人家带到这儿来,让爷爷看一看?还需要爷爷亲自把你叫来?”
原来爷爷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看来一定是父亲告诉他的吧。想到这,擎耀威反倒释然了。
虽然对这个爷爷,他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老爷子对他向来宠爱有加,那又能怎样。现在对他,完全是因为…在者说来,在这个擎氏的大家族里,老爷子无疑是个龙头级别的人物,他说话有着一定的份量。起初他还在担心擎老爷子会一口回绝他和安凝然的事,但是现在从他的口气里,似乎结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严重。
“她这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等她身体痊愈之后在带来。”擎耀威说到这里,想到安凝然双手被包扎起来,和她碰到伤口时蹙眉的样子,心里有些懊悔起来。还不是因为自己,安凝然才会受伤的么!“还有,爷爷。我不得不跟你说件事,我会在尽快的时间里,跟她结婚。”
擎老爷子听了这句话,沧桑的老脸上闪过一丝跟擎江南一样的神色,刚说到他有了女朋友,这会却又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这未免也太快了点。他也开始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这么的优秀,能让耀威这么快的就接受了她!
对这个小孙子,擎老爷子虽然不是看着他长大的,但是他骨子里的叛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表面虽然对每个人都礼貌周全,滴水不露,那双闪烁着异样眸光的眸子里,完美的隐藏了一切。他能逃得了任何人的眼睛,却怎么也逃不掉擎老爷子的眼睛。
“好,尽量安排时间把她带到爷爷这儿来,让爷爷好好的看一看,顺便爷爷要送她一份别样的见面礼。”
“是,爷爷。”
…
告别了爷爷离开了城北,擎耀威漫无心思的驱着车子,视线总算有意无意的落在下午购买的那枚戒指上。戒指就搁在车台边,安安静静的躺在致的小礼盒里。他幻想着,安凝然看到这枚致的砖石戒指,展颜浅笑的样子。可是随即一想,她那么抗拒的嫁给他,怎么可能会开心到哪去。
想到这,他有些恼怒的按响了喇叭,加快了车速。
到了近水楼台,他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大步的朝卧室跑去。
当他手捏着装着那枚砖石戒指的小盒子,兴高采烈的朝卧室走去的时候,突然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在门口顿了下来。
说真的,现在的他有点害怕起来了。倒不是怕别的,怕就是怕在被她决口无情回绝后,那疼痛的心里的感受。
自从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之后,他的心总是隔个两三天就要痉挛一次,疼痛一次。以至于现在他手持着砖石戒指,都有点怯怯的怕在进去。
‘对待女孩子,一定要温柔,小心,体贴。’
耳边再次响起张姐的话音,他极力按下了迫切的心情将戒指收了起来。
想要推开门,可是却显得那么无力,想了想,他犹豫不定心情令他自己都觉得憋气,狠狠的扭头往书房走去。
而寂静的房间里,安凝然一直没有入睡,呆呆的坐在大床上,回想着这段日子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的事情。是她太过执着了吗?是她太过天真吗?原来真的有人,会拿自己的婚姻做赌注,而目的仅仅是不让对方好过。她颓然的垂下脑袋,视线落在房门底下那处被人站立着的光线。
是他?他回来了?
安凝然整个人顿时又紧绷了起来,双眸瞪得圆圆,死死的盯着房门,仿佛随时都要进入战斗状态中那样的警惕,专神。但,男人并没有进来。脚步也仅是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消失。她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疲惫的阖上眼帘。
接下来的日子,俩个住在同一个地方的人居然有一星期多没有见面。
这对安凝然来说,真是破天荒的好事情。不用在看到那个令她心烦,意乱,甚至是厌恶的男人,对她来说,真是件令人大快人心的好事。就连张姐每日送到房间里的饭菜,都似乎比平时香了好多。而她,也是整日整夜的闷在房间里,不曾出门一步。她怕出门,就跟那个男人不期而遇。
夜晚的星星,闪闪的点缀在c市的夜幕中,一闪一闪的亮晶晶。
安凝然身上的伤口早就痊愈了,本就不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还多亏了张姐,每天给她做致可口的饭菜,为了怕她的手疼,还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此时的安凝然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迷人的夜景,突然有种想出去走走的冲动。可是,会不会遇到那个男人呢?但这段日子没有听到一点他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他半个身影,他会不会是已经不住这里了?有钱人家,谁还没有个几栋房产啊。犹豫着,安凝然轻轻的打开了房门,黑来到了楼下。
夜凉如水,阵阵微风袭来,吹拂起她柔软齐腰的发丝,柔弱的双肩仿佛更纤弱了,小小的腰肢越发的显得不盛一握。她时而走走停停,时而仰头眺望着挂在幽蓝的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月儿。一身浅色的连衣裙,套在她柔弱的身材上,远远的望去,就像是遗落在这夜幕下的灵儿一样,在等待着月亮的召唤。
二楼处的一个房间里,一双闪烁着浓烈的思念的眸子,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却浑然不知。
擎耀威紧紧的抿着唇瓣,多想现在就从这窗户上跳下去,然后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里,给予怜惜,给予呵护。可是一想到她在看到他的出现后,脸上怡然自得的表情被仇恨,怒视所替代,他胆怯了。极力的隐忍着,克制着这股冲动。
兴许是走累了,安凝然觉得有些口渴了,她出来也走了有一会儿了,留恋着又待了一会这才往里面走去。
而二楼处那双眸子,也因为她身影的消失而黯淡了下去。
安凝然怕吵醒睡在楼下客房的张姐,所以没有开灯,着黑来到了厨房,倒了些凉水径自大口的喝下去。
“啊…”她轻轻的呼出一口舒适的气息,嗯,真是舒服啊。转身的时候,就在厨房门口处,一抹高大的黑影站在那里。
“啪…”安凝然惊呼一声,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你是谁?”她惊慌失措,抬脚欲要逃开。
“别动,小心扎伤脚了。”黑影说完这句话后,赶在她之前将她抱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子腾空被他抱起,擎耀威熟悉的声音和身上特有的气息顿时让她知道了来者是谁,安凝然支吾着问道。
“什么叫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的家,我又没有离开过。”擎耀威说着,抱着她往外走去,径自朝楼上走去。
他,他想干什么?安凝然顿时急了,紧张着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你放我自己走。”
男人霸道的说道:“你自己走,你脚受伤了,怎么走。”
“可…可我已经好了…我已经好了啊。”真是莫名其妙,刚才她还是自己下来的呢,他明明也看到的她就是站在那喝水的,难道他是故意的?想到这,安凝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挣扎着说道:“擎耀威,你快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我自己会走,不要你抱着我。”
擎耀威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因为他的血已经开始沸腾了起来。谁让她不好好待在房间里休息,往外跑的,既然被他抓住了,就得好好‘教训’她。
眼看着来到了卧室的门口,安凝然更急了,突然的她急中生智的呻吟了下,好像很痛苦似的。
擎耀威这才连忙的将她放下,关切的问道:“哪里不舒服,我又弄疼你了么?快给我看看,告诉我,哪里疼了,哪里不舒服?”
“这里,那里…还有…这里…嗯,好疼,都很不舒服。”
“是吗?我看看。”擎耀威看她指了手腕又指了膝盖,他蹲下身子准备检查她的小腿。
安凝然趁他蹲下身子的那一刻,迅速的转身开门,然后在迅速的关门。
她以为可以骗过他,可是她错了。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擎耀威早已站起了身子,洞悉一切的将手压在门边,门是被安凝然带上了,但是却狠狠的夹着男人的五指。
“啊…”他…他居然用自己的手指…安凝然倒抽了一口气。
男人没有支吾一声,只是狠狠的皱了下眉头。随即在她错愕的时候,闪身而进,用力的将她抵在门上。
壮结实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大手力道很好的控制住她的双手,并顶置头顶,口吻极具危险:“跟我耍心计?你还太嫩了点。”
“我我我…我错了…唔!”没等她招供,男人火热的嘴唇就堵住了她的唇瓣,阻止她的一切呻吟和抗拒的碎语。
他的吻,气势嚣张,来得猛烈,来得嚣张。
大手禁锢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着头,无法逃避的‘献出’柔软的唇瓣,供他‘享用’,‘品尝’…
越吻,身体越热,就连呼吸都变得渐渐浑厚,急促起来。松开她的下颌,大手带着火热的温度游弋在她颤抖的身躯上,上下齐手,不放过任何地方。
他的吻和气息,似乎都被毒药浸过,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令人丧失所有的理智,全然忘记了过往的种种。
借着幽暗的光线,他看到女孩媚眼如丝的娇媚样子,心里顿时大喜,腹部中的那团火焰更是气焰嚣张,大手迅捷而灵巧的退却她的小内。
在双腿被分开的时候,安凝然猛然惊醒。脑海里突然的回想到戚微微生日宴会上,在那片幽暗的密林里,发生的一幕。她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拼命的挣扎着,哭喊道:“放开我,你这个恶魔…魔鬼,凶狠无情的野狼…放开我,不许碰我…”
女孩突然的变脸,令他措手不及,可是腹部那股火焰越来越灼人,大有不‘战斗’一翻不肯罢休的意思。但是他依然痛苦的隐忍着,一把将女孩拉到怀抱里,说:“安凝然,你是故意勾引我,然后在耍弄我的吧?嗯,?看着我难过的样子,你是不是很满意!”
“放开我…我没有,我是真的讨厌你…我不要…不要跟你做…”
不跟他做?那她想跟谁做?戚,邵,尘?!谢特!
擎耀威顿时恼怒起来,打横的抱起她,狠狠的甩到了大床上,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强硬的欺压上去。
“擎耀威,你放开我…放开我…唔…”安凝然缩起身子,在他怀里大声的嚷嚷着。
孔武有力的大手不容分说的控制住她柔弱的身子,腰间一个凝聚……
他伏在她耳畔边,轻轻的吹着气:“别怕,我只是饿了而已,等我吃饱了,自然就放开你了。”说着,壮结实的身子前后晃动起来,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急促…
~
果然,如擎耀威所说的那样,等他完完全全的吃饱之后,他松开对她身子的禁锢,穿上衣物大步离去。
而她,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进入了昏沉的梦乡,男人的离去她浑然不知。
这一夜,安凝然无梦的睡到天亮,可能是因为身子好几天没有像今晚这么的‘劳累’过了吧。
而对擎耀威来讲,却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
其实这段日子里他并没有离开,一直就跟安凝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想见到他而已,所以他刻意的安排了下自己的日程和作息时间,尽量避免自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在这段时间里,她每晚睡得香甜安稳。却不知道,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个孤独寂寞的男人,夜夜思念着她的发香,唇香和体香,夜夜难以入眠。
就在擎耀威再次燃起香烟,视线落在窗外,楼下那抹熟悉的身影上的时候,所有的思念和被禁锢已久的**,顿时如排山倒海似的爆发了。虽然他仍然极力克制着,隐忍着,但在她身影消失在楼下的时候,大脑几乎是不经过任何思考的,也来到了楼下,轻而易举的就捉到了她。
原本,他想好好的,温柔的对她倾诉相思之苦,可惜却再次换来如死海一样的僵硬局面。急不可耐的男人急躁不已,再也不管那什么三七二十一,先要了她在说。却没想到,她居然无力承受他庞大惊人的**,早已睡去了。
他的嘴角,扯起一丝苦笑。身体,是吃饱了,但是心,却仍然是空虚的。
渐渐的,他意识到,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与其俩个人生硬的碰撞下去,不如就给她一个死路,那就是只有嫁给他,唯有嫁给他,只能嫁给他!
~
隔日一大早。
安凝然醒来就被张姐给生硬的叫开了门。
张姐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小姐,少爷在楼下已经等你很长时间了。”
“他?他等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袭上了心头,安凝然问道:“他为什么要等我?有什么事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少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叫我上来看看您醒来了没有。说若是你醒来的话,就叫你一定要下来一趟。”
安凝然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脱口而出,“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还没有醒。”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露出擎耀威那张略显得有些倦意的脸庞,他淡淡的对张姐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少爷。”张姐低着头,退了出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安凝然冷着脸。
“你不是说你还没睡醒么?怎么好好的站在这儿还跟我说话?你应该躺在床上…等我才是。”
“你…”昨晚的一幕回想在她脑海里,白皙的脸庞顿时又红了个彻底,深吸一口气,她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擎耀威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俊美的脸庞上看得出来他似乎一夜没有睡,可是这并不能减弱这个男人眉宇间天生的威严和霸气。他用官方的口吻说道:“安凝然,考虑下嫁给我,如何?”
“不,你休息!”她的态度,依旧如此强硬。
“嗤…”男人的唇瓣荡开一抹嘲讽的笑意,“告诉你,完全是尊重你。你就是拒绝,也要有这个资本,有这个实力才是。可惜,你没有。所以,你除了嫁,还是嫁。”
这段日子,他时而突如其来的温柔,和没来由的暴戾,见惯了这样子的他,乍一看现在如此嚣张狂妄的他,安凝然顿时又觉得有些懵了。这个男人,为什么总算晴不定,忽冷忽热,让人难以捉。
这个样子的擎耀威,好比他们初始的样子,矜贵,冷漠,无情,恣意的戏弄,羞辱别人。而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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