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 作者:冉冬夜
(74)有钱人的玩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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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宅一日。
喜宝突然宣布。
奴仆下人们,和那些穷人家送来做学徒的十岁出头的少年们都是一阵惊诧。
喜宝只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只说:“孩子们想回家的,可以回家,想随我出去玩的,也可以跟着我。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那种地方,我带着大家去便去了,你们不可以自己随便往那边跑。”由奢入俭难,丫们都给老娘放乖点,我可以带你们玩,但是你们自己不许瞎玩。
众人还是有点儿迷迷糊糊,不知道喜宝在说什么。
孩子们本来就是好奇心强的,一听说可以不回家吃饭,立马全部表示愿意跟着掌柜的。
喜宝嘿嘿一笑,扭头便朝朱昌莱道:“朱管家,雇三辆大马车,大家挤挤,低调点。晚饭时分,我们过去。”
朱昌莱眨巴了下眼睛,随即猛然瞠大了眼睛,他这才明白。可是……这不会是真的吧?
曹太医居然是要带着大家去吃喝?他还以为她是要请北平的一些权贵,居然是要慰劳大家?
可是在府内设宴,大家私下吃吃已经算是很感人了,居然要带大家去船坞里玩一晚?还请了歌舞班子……
天那!!!!!
朱昌莱张着嘴巴,半晌才缓过神来,随即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个姑娘,从来就不干让人省心的事儿。
只怕,很快,这木槿堂就要在风口浪尖儿了啊……
傍晚,当大家上了船坞,意识到。这一夜,他们不是奴才,不伺候别人,而是享受别人的恭维服务;别人表演,他们观看;别人做饭,他们吃;别人朝他们讨好的笑,他们坐着享受……
杜鹃坐在喜宝身边,看着前边坐在船头自弹自唱的姑娘,听着那轻轻的曲子在耳边飘荡,晚风扬起湖上的潮气。吹拂在面上……她突然觉得眼眶里一阵湿润。
扭头看向曹大夫时,却见她正捏着一块儿西瓜,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那弹唱的小伶。
当北平数得上的酒楼的大菜一盘一盘的往桌上摆,大家看着那桌上那些菜色,心里一阵阵的激动,一阵阵的难以形容的情绪涌上心头,涌上眼眶——从来没有人想过。平等的对待,享受主子们的生活细节,对他们来说,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很多主子担心娇惯了下人,担心养的下人们蛮横了,担心奴大欺主……
主子们就是要让下人们习惯。让下人们永远觉得伺候别人,低人一等是理所当然。
却从没有人真的设身处地的去为他们考虑。
喜宝也曾这般下作的考虑过,但是随即却也释然了。这世上人多的很,尤其当下朝代,可用的奴仆多的是,如果这样一点点虚荣都沾不得,他们也不配在自己身边干活。
可当喜宝扭头看见大家面上的激动。看见他们有的明明一把年纪,却红了眼眶的姿态。
喜宝不是施恩。她也不容大家拒绝。
她知道,仆人们不签主仆契约,虽然仍然是主仆姿态,大家却多是匠人。很多人有很强的自尊心,不愿意主子们以施恩的姿态去施舍他们不应得到的东西,他们宁愿本分的过自己的日子,守着自己的生活。
喜宝并不想大家感激她,或者觉得自己是在以高姿态施舍。她只是想分享,她的表情很自然,她没有多说什么,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大家没有听到喜宝讨恩情的言词,可他们吃着喝着,听着曲儿,看着舞,心里却在品这滋味。
待傍晚孩子们回去后,父母听仔细了这件事儿,便夺是嘱咐着孩子们以后好好在医馆里干活学本事,曹大夫是个大方体贴旁人的人,跟着她,以后准还有更多好处呢!
大多数仆人们也开始在心里发酵自从跟了喜宝之后的一切细节——她从不苛待仆人们;她总是淡淡的,从不无故迁怒身边人;她赏罚分明,错的便罚银子,做的好的也赏;她勤奋经营,聪明懂礼,甚至比大家闺秀还多几分规矩;她医术超群,办事有条理,有智慧……
她大方,她宽厚,她待人亲切……
细数的全是优点,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因为这一晚的欢愉,还是因为过往所有的一切,体现出来的,的确就是这样的品质。
大恩小惠,慢慢的,就会腐蚀很多人,让旁人离不开她的施与——就像仆人们依赖主子的赏赐,便再也脱不了奴性一般无二。
只是,喜宝采用的方式,更高明,也更贴心。
大家酒酣耳热,便少了几分主仆界限,张胖厨子端着一碗酒非要去给喜宝敬酒,被朱管家按在椅子里,狂灌了三碗酒,就东西不辨了。
喜宝等几个姑娘便在小乌篷船里看着主船上的男人们闹腾,也各个眼睛弯弯的,偶尔笑喷,常常忍俊不禁。
喜宝看着大家的笑容和high劲儿,心里温暖暖的,觉得今天这决定没错。
一大一小的乌篷船被拴在岸边,喜宝怕船行进河中会有危险,便只拴在岸边,给大家乐呵一下,安安全全的在是最基础的。
大家正开心喝着吃着,小少年们可劲儿往嘴里塞大肉大鱼和鸡鸭,眼睛在那跳舞的伶人身上看着,仿佛第一次见识到那样张扬的美……
喜宝偶然扭头看见那些孩子们的眼神,忍不住心里叹着:可别是她引着这些孩子们步入罪恶的温柔乡啊!
笑容还挂着,眼睛在大家的笑容上注视着,喜宝正在心里吟着:酒不醉人人自醉,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模糊的吵嚷声。
眼神再四周转了转,只见其他几个乌篷船的灯笼红亮亮的,在湖上飘荡。她忍不住抿着嘴唇,是其他船上的客人在狂欢吧。
“河里有人……”身后的丫头玉兰突然惊呼一声。
“啊,真的,是落水了吗?”小乌篷船上的姑娘们便纷纷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喜宝嗖地皱起眉,视线很快便捕捉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那条乌篷船——只见乌篷船上好多少年前仰后合的笑着,其中的一个少年则举着一根长竹竿儿,不断的在河面上拍砸。
而乌篷船边一个人被推在河里,每次挣扎着扑腾出水面,那竹竿儿便狠狠砸下,打在那人头上,便漾出一片水花,与河水中映着的红灯笼的红色搀染在一起,炼成一片血红色的涟漪荡漾开去……
喜宝视线一转,眼中那群还在乌篷船上的纨绔子弟们的嘴脸,便变得更加恶心可恨了起来——她猛地皱起了眉头,视线一转,便看见了小乌篷船上渔夫射海鸟的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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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有钱人的玩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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