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我弹钢琴给你吃啊 作者: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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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管几点都有学生和白领愿意来坐坐,休息谈笑的间隙,眼睛会时不时扫向对门花店。不过这会儿,紧挨着落地窗的那排客人都把如狼似虎的目光贴在海外小哥身上,因为他太帅了。
他是个白人,被人看也毫无所觉,很自然的揉着自己金棕色的短卷发,似乎是想摆弄出个慵懒随意的发型。他穿了件灰色棉布t恤,上头印着只硕大的嫩黄色卡通小鸭子,底下穿了条浅色牛仔裤。宽厚的肩膀和胳膊上的小块肌肉说明他爱好运动,随着他抬手的动作,t恤下摆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腰和几块腹肌,窄小的胯骨又像是神来一笔,给他的身材完美度拉到了最高点。
单一个拨弄头发的动作,海外小哥就在无意间撩到了人。
樊夏摘了眼镜,慢条斯理的擦着,翻来覆去地问自己,不会这么巧吧?
花老板其实不近视,戴的是平镜,摘了也能看清玻璃门上映出来的人露出白牙笑了笑,纯粹明朗的笑容甚至能融化人心。
黄鸭子维持着这种笑容抬脚,伸手,推门而入。
花店门把上挂着的铃铛叮当作响、清脆悦耳,樊夏还隐约听见隔壁猪排饭家的音响在放歌,那歌唱的好像是‘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
樊夏慢吞吞戴好眼镜,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海外小哥就笑着问:“还营业吗?”
他的声音和人一样,都含着股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爽朗,普通话也很标准,毫无阻塞字正腔圆,很难想象这四个字是从外国人嘴里出来的。
玻璃门上的投影有些模糊,刚刚樊夏并不能把海外小哥的脸看仔细。如今小哥进门,樊夏把他深邃的五官和湛蓝如海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在听见他说话之后,所有的疑问顿时消弭于无形。
是他。
樊夏木着脸点头,难得一见的没挂上笑,说:“营业。”
他呼出口气,又问:“你想买盆栽还是花束?”
海外小哥的目光在店里打量一圈,说:“盆栽吧,我对植物不是很了解,能麻烦你帮我推荐推荐吗?我想要有香气的。”
对方的态度让樊夏镇定不少,他站起身说:“想养大点的还是小盆栽?”
海外小哥:“都行。”
“喜欢大的建议你考虑米兰,很好养活。”樊夏一指边角那片儿正赶花期的米兰,说:“它的花像小米粒,但是开的时候香气很足,现在店里的味道基本都是米兰的。”
海外小哥半弯下腰,轻声说:“真香。”
他把鼻尖埋在葱郁的米兰枝叶里,说话的时候嘴唇若有若无的和绿叶相碰,看起来很像在温柔的轻吻。
米兰的香气铺天盖地,熏得樊夏有些晃神,他木然的说:“喜欢小一点的可以考虑茉莉。”
海外小哥顺着樊夏的手指看去,有那么点惊讶的问:“那是茉莉吗?”
樊夏一低头,发现自己指着的是七彩椒。
花老板很尴尬的收手,说:“不好意思,这盆才是茉莉。”
海外小哥乐了,倒不是嘲笑,而是相当友好真诚的笑。
他直起身,问:“我们见过吗?”
樊夏愣了愣,而后感觉那五个字犹如平地炸雷,轰得他快要灵魂出窍。
他想,这人是真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希望小天使们可以看得开心~=3=~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里想为花老板澄清下。
花老板在澳洲时并不是特别喜欢蠢冬,并且有和蠢冬明确说过自己不会长留。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爱就可以的,跨国恋对双方来说都存在很多问题需要克服,何况当时花老板没爱上蠢冬,所以还望小天使们不要觉得花老板不负责任。
再说他是被睡的那个→_→
刚毕业那会,外人眼里无忧无虑、实则内心纠结无比的樊夏去了一次澳洲。当时他脑子一热旅行包一拎,办好签证就走人,旅游攻略没做、旅游团没报,一个人急急忙忙上了飞机,等到下飞机的时候才傻了眼。新鲜的空气、盎然的绿意、纤尘不染的街道,入目是异国他乡的优美景色和高鼻深目的友好路人,樊夏在满足自己的期待之后,打从心眼儿里涌出一股陌生感。
冷静下来的樊夏打算在堪培拉停留一周就回去,没想到这短暂的时间里,他还能碰上个有意思的人。
当天晚上,樊夏去了酒店楼下的酒吧,在门口被人撞掉眼镜。t恤上印着黄鸭子的海外小哥说要赔偿,樊夏拒绝了,热情的小哥过意不去,请他喝了酒。酒精最能催发人的胆量,樊夏借着半瓶纯饮的劲儿侃侃而谈,结果海外小哥比他还能聊,三个小时的时间,天南海北聊着的俩人结出了奇妙的友谊。
隔天,海外小哥充当起向导,带着樊夏走过小半个堪培拉。晚上去格里芬湖的时候正赶上放烟火,当时气氛太好,小哥含着强烈感情的眼睛又太过迷人,樊夏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好感不掺杂恶意,在他拉住自己手又十指相扣的时候没拒绝,于是一切顺理成章。
樊夏在陌生的国度放得很开,导致那几天过得比以往二十几年中的每一天都开心。但他始终是来去匆匆的旅人,这一段萍水相逢也注定不会延续下去,可小哥的眼睛愈发明亮,很多时候都让樊夏挪不开目光,然后7天的旅程被延长到10天。
最后,樊夏的恋恋不舍在海外小哥问他‘想要留下还是我跟着你回国’的时候顷刻消散。
那会儿还不是花老板的樊夏避而不答,隔天落荒而逃。
10天的时间太短,没办法累积出天崩地裂的感情,樊夏喜欢小哥,但也仅仅是喜欢。他不会为了喜欢而抛弃自己熟悉的环境,也不能让另外一个人做出不够明智的选择。
年轻的抉择往往太过冲动,不管是他留还是小哥跟他走,等到时过境迁、感情淡去,谁能保证两个人都不会说后悔?
他担不起另外一个人的人生,也耽误不起彼此的时间。
这些事,樊夏从来没有和人提过,他又在回国之后开始忙店里的事,那些尚算美好的记忆被狠狠压住,又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淡去。偶尔想起,海外小哥的长相也糊成一片,只记得有那么个人而已。
现在蒙尘的记忆徒然被翻开,樊夏忽然发现,那只黄鸭子、那双蓝眼睛依旧鲜活如昨日重现。
刻意淡化的人事书音,原来从没被忘记过。
樊夏有点惆怅,他想起来了,对方却忘了。
他又有点方,因为他居然为这种事惆怅。
当初不告而别的就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心里不舒服?
不过他怎么来北京了,难不成为了我?
樊夏被自己自恋的猜测恶心到,脖子上忍不住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摸摸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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