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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青天记 作者:焦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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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荷花池边安静的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回到宴会中。

    王明,二榜第三名,徐阳人,从前只会埋头读书,他母亲管的严,连丫头都不给他配,就是成亲后和妻子同房的次数都很严格,于是这次考中后,各种庆祝欢快的活动让他如放出闸的饿羊,自己去找私娼他没这个胆子,但是同科进士请喝酒,再请了红香绿玉之流来助兴,他就不客气了。

    上次去牡丹院,他一个人就约了三个花娘,谢进结账的时候都不由打趣他是花丛英雄。

    这次到了侯府,这满院子的仙女,王明的眼睛都看不过来,心里痒痒的就想这摸一把,那里闻一闻,后来借酒装疯还真占了不少便宜,酒喝多了要如厕,侯府的净室修的比一般人家的房间还修的好,王明醉的有些迷糊,嘟囔着人真的要会投胎,解决完需要后,模糊看见屏风后躺着一个人,王明跌跌撞撞的去看,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榻上横睡,看衣服该是侯府里的丫头,王明早听了无数在净室发生的香艳故事,这莫不是谁约在净室发生了故事,事后女子餍足沉睡?

    乖乖,难道他今年命走桃花,还能捡个现成的漏?

    酒壮怂人胆,王明压上去又摸又亲,极尽猥琐,只亲到美人的桃花唇,撬开紧闭的嘴,灌了一嘴血腥,王明酒意稍退,再睁眼看,这哪是个动凡心私尝春情过后的小丫头,双目圆睁,四肢僵硬,嘴边有血蜿蜒而下,这,这分明是个心有不甘的枉死鬼。

    王明登时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面无人色,顷刻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边跑还边喊,“死人了,死人了,快,快来人啊。”

    宴席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打断,接连投壶不中的柳五正觉有些不爽,闻言转身道,“王兄莫不是喝醉了,这是侯府,不是什么别的地方,怎么会有死人?”

    “真,真的有。”王明指着净室的方向,惊魂未定的说。

    柳三使个眼色,他的长随立马去看了一眼后回来禀告,柳三的脸色变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他举杯对王明说,“家中丫头不懂事,吓着王进士了,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这,这是死人了啊?”王明不懂,现在是自罚喝酒的事吗?

    “王相公,再大的事比不上喝酒。来来来,喝酒喝酒,这事从来是民不举,官不究,再说堂堂侯府,一年死两三个下人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柳六勾着王相公说,“喝了这杯压惊酒,啥事都没有。”

    席上还有留有几分神志的人,面面相觑就有些不对。

    柳三知机只好说,“原想着请诸位相公来热闹热闹,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不若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下次我定亲做东,再请各位大人把酒言欢。”

    柳三好玩,但世子该做的事他父亲,母亲,甚至妻子都教的很明白,他自己也很明白,不会犯浑。

    谁也不想沾染人命,说是能走,有几个人都恨不得立马起身就走,这时一直在喝酒的杨峤说,“不能走。”

    “杨贤弟,这是为何?”谢进问。

    “侯府死了人,我们都在场,若什么都不清楚就离开,事后若有人牵扯进这桩人命,可是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杨峤沉声说,他从坐下就一直喝酒,谁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偏他眼明心亮,丝毫看不出醉酒的迹象。

    “怎么可能?”

    “不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进士们议论纷纷。

    柳三脸色有些不好,“杨状元此话何解?难道我堂堂侯府,还会诬赖不成?”

    “不是诬赖,虽说清者自清,但是有些话说在前面比说在后面好。”杨峤说。

    柳珣才从荷花池边回来,面色还是很难看,回席上见众人脸色不对,便寻了人问,说是死了人。柳珣皱眉,再想问才发现今晚上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身边没有人跟着。得得儿在养伤,得宝跟他出来,从宴席开始就没见着他。柳珣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也直觉的想到,这些进士留着,比走了对他有利,于是他说,“左右一句话的时间,王兄,你是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你先说说吧。”

    “我,我。”王明一时紧张的仿佛在太极殿殿试,他能说他当时图谋不轨吗?他不能,说出来就是斯文扫地,理由,想理由。王明紧张的都结巴了,“我,喝醉了,嗯,醉了,很醉,去净室,洁手后看屏风后面有人,觉得奇怪就去看看,结果不小心绊到了屏风,摔在那人身上。”

    “对,就是这样没错。”王明说,他伸手死命的擦嘴,“真是晦气,回去得找个寺庙住几天。”

    “下一个。”柳珣说,头疼愈发的难耐,他摇摇头,想舒服点。

    “老七,不要胡闹,你把诸位相公当成什么了?”柳五说,“你这样问能问出什么?”

    “确实这样问不出来什么。”杨峤说。

    “杨贤弟,是你要说要自辩清白,如今又说问不出来什么,左右都是你说了,现在也没有官府人,没有仵作,难道还谁去看尸体?”谢进说,“咱们也不是京兆尹,自辩清白后就离去吧,这是侯府的家事,不要横生枝节。”

    “是啊,是啊。”众人附议。

    王明指天发誓,“人要是我杀的,我还能嚷出来,我摸着体温都冰了,若是我杀的,现在去摸,绝对还是温热的。”

    “不如我们去看看尸体。”杨峤起身后说。“尸体总不会说谎。”他这一提议,半者从,半者犹疑,杨峤直往后走去,柳珣摇摇摆摆的跟上,这两个人一走,就呼啦啦一大群人都跟着走向净室。柳三一个没拉着,看着柳珣的背影急眼,柳六也想跟着去,被柳三拉住,“你还嫌不够乱的,赶紧去找我爹。”

    一行人到了净房,杨峤去抬手把人都拦在门外,“这么多人都进去,把房间弄乱了。”柳珣嫌屋里不够亮堂,让人多点了几根蜡烛进去,等到屋内亮起如白昼,一切狼藉尽现人前,柳珣皱眉,别过脸去。

    一个年轻丫头,十四五岁,娇滴滴的花骨朵,却死相可怖。杏目圆睁,面色青白,嘴边蜿蜒的血渍好似再说她的不甘,玉体横陈,衣衫不整,袒露在外的肌肤灰白透着指印,身下的血渍在裙上晕开干涸成片,跟随来的人都发出啧的感叹声,杨峤步入室内,抬眼却不动声色的把跟来人的神色都扫入眼底。有回避有惧怕有不自在,也有好奇八卦想一探究竟的。

    柳珣虽移开了眼,但到底关心室内情况,再看向室内时只把眼睛落点在杨峤脸上,“杨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柳兄可知道死者何人?”杨峤问他。

    柳珣飞快的瞄一眼尸体又把眼睛落回来,“并不认识,只看春衫制式,大约是哪里的二等丫头。”

    杨峤有些意外,他以为柳珣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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