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仙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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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都失去了原本的特质,染上了磁性的沙哑。
“我不是明湖大学……”他说道。
容匪用脚趾扯下他的裤头,碾着他,说:“你不是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吗?我和明湖大学从来没干过这件事。”
他压着柳卅腿间温暖的器官,微微俯身问他:“我问你,你现在想干什么?”
柳卅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满嘴酒味地说:“想快活。”
他把容匪拉下来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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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送走柳卅后,容匪拧开了收音机听广播,播音员正用很快的语速一口气播报了三条社团新闻。新闻里没有指名道姓说出社团名字,只说入夜后有两伙人马在城东闹市火拼,造成多宗伤人案件,其中有一桩和个柳姓青年有关。该青年傍晚在朝阳街街口吃云吞面时遇袭,乌压压三十多人堵住面摊,三十把砍刀砍他一个,到头来这三十多人却没能占什么优势,躺了一地,逃了许多个,柳姓青年身负重伤被几个路人送进了医院。急诊室里人多,医生一不留神,这柳某就跑了。
容匪听到此处,换上衣服拿了伞,出门溜达去了。他去城东转了圈,好几处娱乐场所,当铺金店都关门打样,容匪受不了空气里极重的血腥味,躲进了翠梅阁。翠梅阁今天演的是一出《野火春风》,台上文武生一个亮相,凤目一转,自报家门。容匪叫了杯茶,一碟果仁,将翠梅阁打量了圈。戏班名声在外,台上这文武生也是张熟面孔,来捧场的人不少,容匪与人搭台,定场诗听到一半,就弄明白了昨晚火拼的来龙去脉。
自打朱英雄从龙虎山死里逃生后,青帮便与海州帮结下了梁子,从上至下团结一心,发挥所长,专找对方不痛快,和对方过不去。马仔呢,也不用言语里和不和了,一个青帮的一个海州帮的,只要看到,包准动刀动枪,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几个坐馆排场大些,直接召集人马开抢地盘。这半月来因这两派冲突死的人比那两天死在新旧里泥石流里的人还多。警察不得不出面干预,就在三天前,勒令朱英雄关闭一家赌档,又跑去鱼市码头扫了海州帮五船黑货。乍看之下这两帮人的损失半斤八两,都没能讨到什么便宜,可海州帮那三兄弟却不这么认为,与警局探长们关系甚笃的白有道死后,朱英雄不仅将白帮不少地盘收入囊中,连白有道在白道上的地位他也一并接手,与两位探长走得很近。也难怪海州帮的船货一被充公,三位帮主就在江湖上放出话来,下了战帖,痛斥朱英雄那家赌档比街边肠粉摊还小,一块草席一个色盅就说自己是个门面了,一月能不能收五百都是个问题,收不收都无关痛痒,他们那五船货就不同了,一船就是将近十万的毛利,五百对上五十万,这口气他们海州帮决计咽不下去。
此话一出,朱英雄不甘示弱,在翠梅阁里点了出《扑火春娥》,点明了送给区区八百人,不足为惧的渔夫社团海州帮。
就在昨夜,海州帮聚集所有成员,列成十队,直扑青帮十大要塞。其中更分出几股力量,突袭青帮多名骨干成员。
容匪倒不知道这个柳某已经成了青帮骨干了,他腰上却是多了块玉佛,可红棍混得再好再出名,打手猎犬罢了,特意找了三十来人趁夜偷袭,想必还在记他那天勇救朱英雄和雷符,杀出龙虎山的仇。
从翠梅阁出来,容匪闲不住,将云城各大茶室周游了遍,夜幕降临时,他才踏上返家的路。天虽黑了,起了夜雾,云城陷入朦胧之中,但容匪心里却一片清明,关于老许的主顾要杀的人,他已经有了三个猜测。
这个人头可能是朱英雄的,可能是海州帮三个龙头的,还有可能是鼎鼎大名的东区总探长柯雄的。
云城警界这四大探长分管东南西北四个大区,先前白帮、青帮在东区疯抢地盘,白有道仗着和柯雄关系热络,处处压着青帮一头,如今风云变化,每月按时给柯雄交案子,分红利的人成了朱英雄,柯雄为人也算仗义,收钱办事,正是他出面扫了海州帮的货,他最近更在龙虎山山脚广设关卡,严查出城的每辆货运卡车。容匪听说自上周起,柯雄家中便增配了不少警卫,朱英雄也派了不少打手猛将替他看家护院。昨夜一役,柯雄也未能幸免,光是他家里就清出了十来具尸体,这事关系到警界颜面,牵连众多,自然没上新闻,据悉柯雄似是已经有了出国赞避的打算。
容匪暗暗琢磨,老许和他定了三天后要人,看来买主时间紧迫,心情急切,他要买的是柯雄这条命的可能非常大。
再说海州帮此次倾巢而出,青帮早有防备,海州帮十支主力队伍进了青帮的地盘,专挑最热闹的舞厅赌场进去一通打砸,见到客人就砍,没想到这群客人全是青帮马仔假扮的,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被人多势众的青帮包围。听说三帮主路荣富在高林庙被炸掉了一条胳膊,差点没能回过气来。
朱英雄一举赢下这场硬仗,今夜在百味酒楼大摆宴席,还拖来海州帮三百多条死尸刷上红漆垒在酒楼门口替他迎宾。
容匪本还打算去百味酒楼看一眼的,听到这阵仗就打起了退堂鼓,直接回了家。三百多个死人,那得臭成什么地步,也亏这个朱英雄想得出来。他到家没多久,柳卅又找上门来了,他带了两个喜饼,一进门就捧着吃。容匪看看他吃的满嘴碎屑,问道:“你倒清闲,没去吃酒席?”
柳卅咽下喜饼,说:“死人太臭了,倒胃口。”
容匪直笑:“我问你,马仔扮客人的主意谁出的?扮了三天?你们都不作生意了?”
柳卅一抹嘴,看着他道:“你在打探□□消息?”
容匪咂嘴:“我又不出去卖消息,了解下江湖风云也不行?”
柳卅又低下头,说:“雷符出的主意,海州帮一下战帖就扮上了,朱爷说这钱亏得他高兴,他乐意。”
容匪道:“都说骨干才会被偷袭,你现在也算得上是骨干了?”
柳卅道:“我哪知道他们怎么看我的……”
“都去了医院了,怎么不治下伤就跑了?总不见得是怕被警察盘问吧。”
正经的话问完了,容匪又动起了不正经的念头,他等着,这个问题柳卅当然可以不回答他,也可以撒谎骗他,可他都没有,他很快就给了他一个答案:“以为自己快死了,想在死前再看看你。”
“你来了我就会见?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容匪站着,居高临下地看他。柳卅昂起头,如实说:“昨晚不是你把我拖进来的吗?”
容匪嫌恶道:“那是怕你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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