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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想着把这边忙完了见了你再说”
    季姚转了个弯,“你拍这个干什么?”
    “你都看出来了啊”陶合将手铐收好,“我很早以前不是跟你提过,我家里人盯着我的事么,我爷爷雇了个私家侦探监视我,也就是你刚才看见那个矮胖,后来我跟他串通好了糊弄老头,这不正在那边做假,结果还你给撞见了”
    陶合解释了好半天后,才忽然反应过来,“季姚,你刚去打我,不是在吃醋吧”
    季姚略一皱眉,“没有的事。”
    陶合莫名的想起点别的事,心里微微一热,
    “我就找你,不找别人。”
    “少来这一套。”季姚眉间舒展,脸却还是冷的,“还疼么。”
    “疼啊,”陶合望着他,“你过来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季姚给他恶心的难受,“你滚远点。”
    但又想起来自己要对他好的,就缓一口气,
    “回去再说!”
    陶合转了转眼珠,“回哪儿啊?”
    “我宿舍,”季姚刚说完,自己手机就响了,接起来,竟是小游的电话。
    “季姚,回单位,王队也在,案子有新进展。”
    季姚应了一声,接着挂断电话,打方向调头。
    车已经开进小区,陶合眼看着宿舍楼越来越远,“季姚,家在前面,你这是往哪儿走?”
    季姚音色淡漠,“单位有事。”
    陶合有点懊恼,“什么事?非要加班?”
    “有案子。”季姚无意间瞥见他垂头丧气,就补充一句,“是个强奸杀人案。”
    陶合没多想,“奸杀?”
    “那倒不是,是我刚才叙述的有问题,不过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嫌疑犯是个女孩子,因为曾经被被害者强奸,过不了心理这一关,才导致复仇性质的杀人。”
    季姚将车开到警局门口,“被害者虽说在那方面是惯犯,但年纪很小,才十九岁,父母双亡,也是个可怜人。”
    陶合淡淡说一句,“可怜?我怎么觉得这人渣就该死呢?”
    季姚将车停在自己单位门口,“这事对旁观者来说,不过是个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是弱者则必然会被同情,而目前这女孩子似乎更弱点,哪怕是做了杀人这种事,也可以在心里上被原谅,但被害者也不是活该去死。”
    “那这女的就活该倒霉是吧”
    季姚熄了火,“她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么,当然她得有足够的证据。”
    接着开门下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陶合跟在后面,“我没激动。”
    后又补充一句,“我只是想,我要是那女的,估计”
    季姚忽然笑出声,“滚,别这么比喻,太奇怪。”
    陶合笑着看了他一会,“哦,好。”
    季姚敛了脸上的笑意,在门口停下来,
    “就到这吧。”
    陶合眼看着他往单位里走,“那晚上还回去么?”
    季姚头也不回,“不知道,再说吧。”
    等季姚走了之后,陶合在车里坐了一会,想自己的事。
    结果却是越想越生气。
    如果重新来一回,估计自己的做法不会比现在聪明多少。
    人就是这样,总有个底线,一旦被击溃了,就没有任何智商可言。
    陶合想着给胡主任打电话,万一季姚能治好,估计自己也没那么憎恨。
    电话接的很快,那边的声音很是客气,
    “陶总您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了”
    陶合想了一会,“恩我有个朋友记忆错乱我帮他打听一下,这种情况能不能治好呢”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跟季姚问我的是一个人么?”
    陶合忽然想起来,“哦,是一个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紧不慢,
    “这个病情,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种情况我以前也从来没遇见过,也不属于我能力范围,可以调换到神经内科去试试看单纯的记忆受损,比如通过药物,或者提供与年龄变化有关的精确资料”
    陶合听了他说了一会,客气两句,挂断电话,就朝着城郊过去。
    伤口愈合的很好,一个多星期后就拆了线,也没什么手术并发症,除了头两天有点厌食之外,其他都还挺正常的。
    医护过来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陶合每天都会过来两趟,到后来也减少为一次。
    等完全好了之后,段修平就从楼上挪到楼下,被条链子拴在一楼的卫生间里。
    因为陶合没功夫管他,也不想再雇人打扫,所以基本上他吃饭上厕所都在里头。
    陶合一度以为他会自杀,可每次来看这人的时候,除了卫生间的马桶被厕纸擦的锃亮之外,就也没别的变化。
    洗浴面盆上的镜子干干净净,也被擦的没有一点灰尘,段修平经常趴在上面照,看自己还能不能长不长胡子。
    这人很少说话,除了曾经跟陶合提议想得到一点消毒水被拒绝后,就整日哑巴似的沉默。
    陶合一天只给他送一次饭,主要是瘦肉粥,他吃的时候,陶合就在一边抽烟看着,等他吃完了就拎着吃过的餐盒走人。
    今天也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陶合像往常一样,将装着快餐盒的食袋扔在他前头后,便坐在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习惯性的掏烟。
    烟灰缸积了满满一层烟灰,混着烟头,甚至都溢出来。
    段修平坐在合上的马桶盖子上,拿出封好的塑料碗,却没打开,反复的在心里默念上头的订餐电话和文字。
    他不是记,记也没有用,他只是,实在太无聊了。
    一点文字都能让他兴奋。
    不远处有轻微的打火机声。
    外头的霓虹灯一片片的,血一样铺满了半边天空。
    陶合等的无聊,不经意去打量这个人。
    头发半个月没理,已经有点长了,低头的时候,刘海盖住他的眼,露出尖尖的下巴,乍一看,竟有点像是季姚。
    陶合想着季姚当初在这屋子里也是这副摸样。
    当初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心里简直刀绞一样。
    段修平一边喝粥,一边打量陶合,偶尔两人的目光对视,都互相恶心的赶忙转向别处。
    陶合将烟头摁灭,“你他妈快点吃。”
    段修平本也没什么食欲,就直接放下了。
    陶合拎气地上的塑料袋,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拴着他的链子,这链子使得这人基本上不能离开卫生间,但陶合还是打算锁门。
    在门板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