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做成一家人
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来,透进来的光芒中有着无数尘埃在飘荡。
邬箐轻手轻脚的将女儿放到床上,看着熟睡的面容,轻轻笑了一下亲吻下小人儿的脸庞,随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屋中只留下侍女在看守着。
“睡了?”吕布伸头看看关上的屋门。
“小声些。”
邬箐伸出小手拧了男人胳膊一下,小声嗔道:“吵醒了你去哄。”
吕布登时闭嘴,乖乖转身去往前堂,此时天气转暖,山上虽然温度较低,却也不需再点燃火盆取暖,靠近窗户的木桌上,扈三娘正将热腾腾的饭菜摆到桌上,门口走入的宿二娘手中拖着盘子,上面是一个白瓷酒瓶,正放在盛有热水的粗瓷大碗中热烫着。
“郎君。”
看着男人过来的扈三娘轻声唤了一句,宿金娘脸上一红,随后大大方方的将酒放到桌上,口中说了句:“让大家久等了,酒菜已经备好。”
“辛苦金娘了,劳烦你去做午膳。”
宿金娘偷眼看看吕布的脸,笑了一下:“没什么累的。”
将酒水倒入杯中分别放好,请了吕布坐主位,宿金娘坐对面,两旁是扈三娘与邬箐,三女同时举起杯子对着男人道:“恭贺郎君得胜归来。”
面上浮起笑容,吕布全无在外的气势,轻声道:“也要多谢贤内助照顾家里,让某无后顾之忧,此一杯也敬……”看眼笑盈盈的宿金娘,接下去道:“你们。”
宿金娘大喜,旁边邬箐与扈三娘相互看了一眼,继而一笑,喝了酒方才盛粥布菜,又各自给吕布碟中夹了菜过去。
男人也是来者不拒,大手抄起筷子一下子全夹了塞进嘴里,咀嚼的时候听着三个女人在话家常。
“听说乔大娘上山后给费珍、薛灿找的姑娘结亲,如今已经显怀了。”
“奚胜家的还和奴抱怨,至今没有。”
“该是去庙里面拜一拜了。”
“阮家兄弟的媳妇儿也已经找好了,阮大娘已经点头,就等着哥俩儿回来结亲。”
吕布眉头一挑,说着话的邬箐给他拔了只河虾,放入碟中:“郎君,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些东西送去阮家那边?”
“应该的。”吕布点点头:“阮家兄弟跟某甚早,阮家老夫人与嫂嫂也帮了不少忙,该是备一份厚礼送去。”
邬箐点头间,吕布想了下道:“今后若是某不在山上,新人与新添丁口的,都以某的名义送去贺礼。”
“送去了。”扈三娘笑笑,看看温柔看着这边的宿家二娘子道:“都是宿家妹子的主意,等郎君想起来早晚了。”
白眼儿一翻,往日飒爽的女子难得看起来有股小女人的样子。
吕布看去宿金娘方要张口,那边的桃女开口发出娇滴滴的声音:“郎君切莫道谢,都是奴该做的。”
“……”
对面的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接口,慕然发觉心中竟然也不愿去纠正对面女子的话语,干脆拿起酒杯:“某敬二娘一杯。”宿金娘连忙喜滋滋的拿起杯子与吕布喝了,放下杯盏的桃女两腮微红,偏她生的又白,当真犹如盛开的桃一般,娇艳欲滴。
一男三女吃吃喝喝,绝大时候是吕布在吃喝,三女轻声说着话,那边扈三娘猛然想着哥哥说的话,转头问道:“郎君,奴听大哥说,山寨要去辽东?”
“嗯,奴也听说了。”宿金娘与邬箐一齐点头:“此事可是真的?”
吕布怔了一下,看去邬箐好奇的目光:“未想到连伱也听闻了,看来乔冽他们传的够快。”
邬箐笑了一下:“山上女人少,有个甚事马上就能传入耳中,奴记得是从牛家嫂嫂那听闻的。”
男人喝了口酒点点头:“却有此事,只是还未到时候,你等且先安心就是,待过两日山上传遍了,某再说下就是。”
三女点点头,口中说了句“晓得了。”,转头说起山中各家的事情,不多时,杯盘狼藉,一顿家宴就在三女意犹未尽的轻声笑语中结束。
宿金娘一步三回头的离了吕布家宅,邬箐则是去看顾女儿,吃饱喝足的吕布回转后宅,脱下身上袍服,看看外面绿意盎然的景色,嘴角勾出个笑意。
“郎君在想什么?”
扈三娘端着点茶走了进来,看着吕布发笑有些好奇,继而想起一事不等吕布开口道:“对了,郎君,如今山寨打赢了朝廷征剿,不若趁这个喜庆的档口你将金娘妹子纳了吧。”
回应她的是吕布疑惑的眼神,这一丈青将茶盏放在吕布跟前,口中道:“郎君可莫要说没看出金娘妹子的心思,奴和邬箐姐姐也说起过这事,我俩都不讨厌她,且和她相处也甚是舒服,不若就做成一家人好了。”
吕布想想宿金娘的容貌,心中也是一热:“此事某知晓了,稍后会派人去提。”
眼中看着扈三娘的身段,不由伸出大手一把拉入怀中:“某在军中多时,今日三娘可要好好陪某才是。”
长腿的女人白了男人一眼,春日之中,春色满室。
……
这日晚间,归来的众人都各自在家与亲人团聚,到了第二日,答应归降的关胜、郝思文、宣赞三人同着唐斌、京超过来拜见吕布。
偌大的书房一时间因着吕布异样的表情有些安静,好在没有持续很久,在下面几人生出疑惑前开口:“今后都是一个山寨的兄弟,某希望见着属于某的关云长在前征战取胜。”
关胜听上首的身影如此说不由甚是激动,低首道:“关胜不敢比攀先祖,然定会恪尽职守,奋勇争先,不教哥哥失望。”
郝思文与宣赞也是连忙低头表着衷心。
“哈哈,好……”吕布的笑声有些诡异,朝着几人道:“如此某就等着一观君之勇武。”
“是。”
五人应了一声,随即一同出了这间书房,后方吕布看着几人出门低低的说了一句:“可莫要未立功勋先遇麦……那就枉费某特意吩咐留你一命了。”
守着门的余呈似乎听到声音,然而凝神听了下却未闻丝毫,不由耸了耸肩,继续看着远方走去与走来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