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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第424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呜呜呜——
    变故陡然而生,要命的黑影穿梭下来之际,苍凉的牛角号在山谷中吹响。
    下方队伍中,魏定国从愣神儿醒来瞳孔骤然一缩,一旁单廷珪举起手中黑色长枪高喊:“敌袭——”
    身后的士卒也一齐开口大喊:“有埋伏!小心!”
    带有团牌的人连忙遮挡着同袍,咚咚咚的箭矢射中团牌声响接连响起,有箭矢嗖的钻入人群“啊——”的惨叫响起,捂着伤处倒地的军士被一旁同袍拖入团牌后方,压抑的呻吟声交替响着。
    晃动的视线中,两旁山坡站起不少身影顺着山坡杀奔下来,举着山字旗的步军横插在中间,后方的董先依照命令直插后方堵住退路,这两营憋了许久,此时用在这里再好不过。
    后方,骑着战马的队伍开始顺着斜坡奔跑,拉起的烟尘中,出鞘的刀兵寒光四射,随后撞入脱节的队伍,血光一道道的溅起。
    无数刀兵入肉、杀戮、战马踏过倒地的人体,奔跑中萧海里挥刀在喊:“杀光他们!”
    “杀——”
    董平骑马冲在最前,双枪起落,有鲜血在身后飞上半空。
    无数策马奔袭的身影在调整,飞驰下来时,撞入敌阵,骨骼碎裂的声响连绵响起,人体飞上半空,粘稠的暗红液体从口中喷出,刀枪入肉的声响瞬间多到让人寒毛直竖的程度。
    后方那些歪斜着绯色军衣的士卒陡然遇袭,瞬间被冲的七零八碎,兵锋蔓延之处,一个浪头全部吞没下去,被摧枯拉朽的砍杀在地,整整一大片土地上躺倒的全是死尸,粘稠的鲜血流淌出来,汇聚在低洼的坑地,形成一个个血泊。
    单廷珪、魏定国两人指挥着士卒组成阵线在抵挡,山士奇副将伍肃带着士卒疯狂猛攻,这神火将来不及思考,连忙命手下人点起火箭,拿出毒药烟球扔了出去,顿时炸裂声响起,飘起的烟雾将梁山寨兵笼罩其中,吭咔的咳嗽声不断响起。
    梁山也有火器,这帮寨兵也非是不知厉害的人,当下捂着口鼻疯狂退下,跑来的马军顿时在指挥的吆喝声中避开毒烟,顺着坡道杀向后方。
    “入娘的,这梁山这般多人!”
    魏定国一抹额头冷汗,身旁单廷珪也是满脸铁青,张望一下战场:“如今只能快些向前离开这里,走晚了不是耍处。”
    “单兄……”魏定国苦笑:“这梁山只放开前方一道口子,如何能没有……”
    轰轰轰——
    说了半截的话语停下,魏定国、单廷珪僵硬的转过脑袋,前方峡谷山口传来阵阵蹄声,数百骑士疯狂打马而来,最前方马背上,一披挂红线扎甲的将领手持方天画戟呼啸而来,后方的袁字将旗在风驰电掣中飘飞而起。
    “结阵——”
    单廷珪喊得声嘶力竭,勒转缰绳转过马身,口中爆喝:“魏定国,你那还有多少毒药烟球?快些都用了啊——”
    ……
    最前方的骑士已是清晰可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映在前排士卒眼中。
    ……
    火红胭脂马上,持着熟铜刀的身影左右看了眼,面色陡然变得古怪,单廷珪没听着回应,转首看他背影:“魏兄?”
    “……抱歉。”
    魏定国嘴里轻声说了一句,单廷珪没听着,方想张口喊他,就见熟铜刀刀鐏朝后一捅,圆球形状的尾部撞在后背,这圣水将顿时被打的七窍冒火。
    ……
    战马奔驰近前,握着方天画戟的双手陡然紧缩,双臂肌肉鼓起,平端画戟——
    ……
    那边神火将转过身子,刀一翻,一挥,嘭一声刀背打在圣水将头盔上,顿时双眼一翻落下马来,这一身绛红袍的汉子伸手从马鞍侧旁一抽,一道白芒闪过,下一瞬,雪白的布块儿顶在刀上举起,用尽全力大喊:“莫要杀了!我等投降!”
    身旁的士卒茫然看向魏定国,有机灵的连忙高声叫着:“我等投降!投降!”
    希律律——
    战马被死死拉停,烟尘逐渐停歇,穿着扎甲的身影有些茫然停在最前方士卒身前,刺出的画戟停在军士眼珠前方,闪着光芒的戟尖儿散发着寒意。
    当啷——
    那军士手一松,手中长枪顿时落地弹了两弹,咕噜噜的滚了两下,绯红色的军服双腿内侧变得湿润,有液体滴答落下。
    “闪开……”
    魏定国策马走上前,用刀拨开僵住的军士,下马,方要跪下陡然闻着一股骚味儿,余光一扫那军士,顿时嘴角一抽,默默换个位置单膝下跪,一抱拳:“我乃凌州团练使魏定国,为城中县令逼迫不得不与贵寨作对,然我也是有血气的汉子,不愿受其压迫,愿投身贵寨麾下做事,未知对面是哪位好汉,能否帮我引荐下领军的哥哥。”
    后方袁朗带骑兵轰隆杀来,见着前方情形,竖起手掌,奔腾的马蹄逐渐停歇。
    身穿扎甲的汉子沉默片刻,口中吐出三个字:“史文恭。”
    一勒缰绳,转身就走,魏定国心下茫然不知是何意思,见着那人往前走了一阵停下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脸上露出恍然之意,心道原来是让我跟上去,那适才你是自报姓名?端的是个怪人,就不能多说几个字?还是梁山好汉都是这般古怪……
    当下这神火将一边胡思乱想站起身来,也不去拿地上的刀,吩咐一声左右看顾好单廷珪,骑着马跟在史文恭身后朝前走着。
    “等等……”于玉麟看着两人过来,连忙开口叫住,转首看着袁朗:“指挥使,可要将那降将绑了?”
    魏定国听闻眉头一挑,心下百般滋味儿袭来,一时间不知是为自己悲哀,还是该为梁山的称呼惊奇。
    袁朗看看面无表情的史文恭,又看看一脸难言之色的魏定国,摇头一笑:“不必,我看这位兄弟当是诚心投降,况且有史兄弟在,出不了甚事。”
    史文恭眼神一动,仍是沉默着没说话,只是点下头,轻踢马腹朝着一旁走去,魏定国看看他,又望望袁朗,这赤面虎伸手一指走动的身影:“兄弟跟着史兄去就成,不必多虑。”
    魏定国点点头:“多谢。”
    一勒马,连忙跟了上去,袁朗看着两人朝前走了一段,方才转首看向降兵:“将兵器放在地上,人站去一边。”
    活着的军士相互看看,“当啷——”一声脆响传出,也不知谁第一个扔下兵刃,越来越多的士卒放开刀兵走去路旁,有马军的人上前捆绑。
    袁朗看着地上昏迷的单廷珪嘴角带起丝笑容:“嗬~老子今日运气倒好,这儿还一个。”
    山谷间,厮杀的声响渐渐停息下来,无数的脚步在走动,持着刀枪的身影在查看倒地的死尸,时不时提起兵刃砍下。
    唉,鼠和鼠太太都感冒,鼠太太还要严重一些,然后闺女被传染感冒了,忙活了好一通,不到一岁的小人儿看的让人心疼,死活睡不着觉只是难受的哭,还好有降温贴可以用,终于安静了一些,今天就先这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