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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花厅里,一位梳着飞云髻,带着一副精致头面,穿着一身金色曳地纱裙的姑娘,正一脸不满地对着满桌子的裙裳头面,不停地挑剔数落。
    光看背影,这姑娘身材高挑,只是那说话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古怪。
    靖王看到里面的人,黑着脸怒喝,“景儿……”
    听到靖王这一声景儿,凌初一脸错愕。
    花厅里,那姑娘听到动静,转头朝门口看过来。
    凌初看到那姑娘的脸,嘴角狂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靖王世子的院子,大白天的,却大门紧闭,还有两个护卫把守,而院子里更是连半个下人都看不到。
    也知道为什么靖王要对着一个姑娘叫儿子了。
    因为——那位身材高挑,梳着发髻,戴着头面,穿着曳地纱裙的姑娘,竟然是靖王世子!
    看到他那一身的妆容和打扮,凌初只觉得辣眼睛。
    那青衣道长神情错愕,大张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大碗饭了。
    然而,这还不算。
    靖王世子看到靖王和王妃,竟然对着俩人福了一礼,语出惊人,“父王、母妃,你们怎么过来了?夫君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把我一个人留在府里,实在是闷得很……”
    靖王妃头疼地看着这个儿子,朝后面的小厮常安摆手,“还不快带世子下去把衣裳换了。奶娘,去打一盆水来,让世子净脸。”
    靖王世子跺了跺脚,一脸不快,“我不要,母妃,我这衣裳和妆容,都是夫君最喜欢的,我不想换……”
    凌初无语地看着靖王世子,她觉得自己的手好痒,差点忍不住找一双十年没洗过的臭袜子,将他那嘴巴给堵起来。
    一旁的青阳道长见多识广,吃惊过后,如今已经回过神来。
    见靖王夫妻忍着怒气,无奈地看着靖王世子,他连忙道,“王爷王妃别担心,世子不过是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等贫道做些法事,世子就能恢复了。”
    靖王夫妻早怀疑儿子是撞邪了,青阳道长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他们脸上难看。毕竟这种事传扬出去,靖王府必定会被人非议的。
    夫妻两个见他如此有眼色,心中自然对他满意,“那就麻烦道长了,做法事可需要我们准备什么?”
    “东西我都带了,不必再麻烦,不过还请王爷王妃往后退一退。”青阳道长又转头对那位奶娘和小厮道,“你们也退下吧。”
    凌初听到那道长的话,眉头皱了皱,不过见靖王夫妻对他一副信任有加的模样,也没说什么,抬脚默默走到了门口边。
    靖王世子皱着眉头,“你,你要干什么……”
    “大胆妖孽,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开。”
    靖王世子胆怯又无助地道,“什么妖孽,我是靖王府的世子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你不走,那就别怪贫道出手了。”青阳道长左手拿符,右手持着桃木剑,口念咒语,脚踏天罡步,一脸严肃地朝靖王世子走去。
    离着三步远,青阳道长手一甩,符纸无火自燃,朝着靖王世子飞过去,同时手中的桃木剑往前一刺,“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宁楚翊站在凌初旁边,目光从青阳道长身上收回,落在凌初身上。
    凌初知道他是在问,那道长的本事如何。
    凌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她是第一次见这位青阳道长,对他的本事并不了解,不好妄下评论。
    不过,凌初的目光从青阳道长手中的符纸和桃木剑上一掠而过,东西还可以,天罡步也没错,出手的姿势看着也是认真学过的。
    既然这道长有真本事,正好让他消耗消耗那阴魂的精力,若是他对付不了,她再出手也不迟。
    “你是哪来的野鸡道长,瞎了你的狗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靖王世子的世子妃,可不是什么妖孽。”
    面对青阳道长的攻击,靖王世子不慌不忙,一边躲避,一边怒骂。
    凌初见那阴魂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看来还真不简单。
    第41章 鞭打(一更:求订阅)
    青阳道长原以为靖王世子身上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阴魂,谁知对方丝毫不惧他的法术,他的每一次攻击,对方都轻轻松松避了过去。
    眼看招招落空,青阳道长脸色越来越黑。
    原本靖王府的管事到观里,想请的是他师父,只是恰巧师父云游去了,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这可是结交靖王的最好机会,可不能搞砸了。
    事到如今,唯有咬紧牙关,将靖王世子身上的妖邪给收了。只要他能让靖王世子恢复正常,靖王和靖王妃以后必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想清楚厉害关系的青阳道长,将身上带的符纸法器连续不断地使用出来,谁知依然奈何不了那阴魂丝毫。
    那些符纸和法器可是难得的好东西,若是将那妖邪收了,也算物尽其用。
    可问题是,符纸用了一堆,法器也被损毁了,可却伤不了那妖邪分毫。
    青阳道长肉疼的很。
    更让他气吐血的是,那妖邪竟然还委屈上了,“你这无良道长,我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什么妖孽,你那些破东西是从哪里捡回来的破烂,若是把我身上的裙裳给烧了,你赔得起吗?”
    青阳道长简直被那妖邪气得心口痛,眼看靖王和靖王妃眉头越皱越紧,他只好一咬牙,从怀里将最后一张压箱底的符纸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