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H) 作者:荧夜/lunarrabb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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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镕回过神来,连忙道:「没什么。」
现在不是纠结彼此关系的时候,既然劝说不行,那就该用别的办法,不管怎么样都要让杨酌霄远离那起意外才行。
隔天,载镕便收到了慈善马术友谊赛的邀请函。
之后几日,他一直在考虑如何设计让杨酌霄无法参加比赛,除此之外,参与其他课程也总是心不在焉。
载镕悄悄去了郊外马场几次,借口去练习马术,然而每次都能看见杨酌霄在与那匹马磨合的情景。
尽管他并不精通相马,但多年来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肌肉发达,毛色光亮,性情温顺,后腿格外有力……无疑是一匹好马。
杨酌霄素来面无表情,然而在骑马及与马亲近时,神态却出奇地柔和。
隔着一段距离,骑着另一匹马的载焄似乎对杨酌霄说了什么,说到一半,载焄先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意味,杨酌霄嘴角也为微扬起一些,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载镕心底一阵泛酸,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起来,他现在的地位其实还未稳固,也还没袭爵,至少是及不上载焄的,当然他也不能要求载焄离开,即便看着这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令他感到焦躁不堪,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酌霄上辈子似乎没有喜欢或者爱过任何人,若不是他抢先一步得到对方,或许杨酌霄会与载焄或其他人谈一场真正的恋爱,最后也不会走向那样的结局。
载镕转过头,往反方向走去。
普通的劝说是行不通的,必须让这个计画看起来像是意外,出于不可抗力作祟,比如说,杨酌霄被困在哪个地方,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能及时赶到会场,参赛这件事自然作罢。
但这必须是在当天,否则杨酌霄脱困之后,绝对会去参加比赛……他不用想都知道。
那双幽深的眼睛比往常亮了不少,足见杨酌霄确实喜欢这匹马,也期待一起上场比赛的机会,然而载镕不会让任何人或者任何事阻挠他的计画。
为求逼真,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比赛当天早上,载镕提早来到马场,比赛大约在几小时后进行,他有意无意地跟马场老板聊了一会,找了个借口,表示自己要去后山逛一逛,消磨比赛开始之前的空闲时间。
在这之后,载镕离开马场,沿着小径往树林深处走去。
这一带包括后山全都是马场老板拥有的土地,然而后山这一带并未开发,也不开放一般游客踏入,毕竟除了山路崎岖不说,加上林木重重,很容易在森林里迷路。
要引杨酌霄亲自过来没有别的办法,载镕赌的仅仅是对方对他的关心。
他咬紧牙关,狼狈地撑着身体坐起来,确认脚踝已经扭伤,除了明显的红肿之外,一阵刺骨疼痛从扭伤的地方传来,背上也出了一层冷汗。
一时之间,不要说走路,载镕连站都站不起来。
……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载镕吸了口气,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在接通的那一刻开口道:「杨先生,我想请你帮忙……」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诸如自己在后山散步结果一不小心扭伤了脚,现在动弹不得,但是听说太子殿下也会过来观赏比赛,不想惊动别人,所以拜托杨酌霄来后山带他回去。
手机那头,杨酌霄淡淡应了声,说道:「你在那里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对不起……」载镕愧疚道。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杨酌霄语气平静,似乎确实一点都不生气。
挂了电话后,载镕按着手机,确认自己的所在地,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画。
刚才上山时他已经测试过了,手机gps的定位系统多少有点误差,大概是因为树木或山壁遮挡了一部份讯号,所以收讯不算太好。
上辈子载镕其实来过这个地方,大概知道走到某个区域,手机就会失去讯号,加上gps信息不够准确,迷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要他能成功指引杨酌霄走错路,在山上耗费一段时间,等他们安全下山,比赛早就已经开始了,当然杨酌霄也就不必出赛了。
尽管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然而载镕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涩意。
就像杨酌霄说的,他一直在自作主张干涉旁人的私事,在杨酌霄看来,他的一举一动大概都十分莫名其妙,但他又不能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诸如「你参加这场比赛会坠马受伤」之类的……
这些话要是当真说出来,杨酌霄恐怕会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诚然,载镕并非先知,怎么可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他只能将真话埋在心底,绞尽脑汁,用不入流的手段调虎离山,将杨酌霄骗到这里,避免对方重蹈覆辙。
第六章
杨酌霄的动作很快,找到他时也才过了不到半小时。
载镕一脸愧疚,「抱歉……」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杨酌霄皱了皱眉,躬身检视他的脚踝,观察伤势。
刚才载镕便已经将鞋袜都脱下了,脚踝处的红肿看起来比刚受伤时还夸张,稍微一动就是一阵剧痛,他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敢挪动。
杨酌霄半蹲下身,将载镕抱了起来。
载镕环住对方颈项,一方面因为说谎而愧疚,另一方面又为了杨酌霄的表现而有些激动,要知道,他原本虽然期待杨酌霄亲自来找他,但也怕对方无暇分身,另外准备了备用的第二个计画,无论如何都要破坏这场比赛。
不过,杨酌霄却听任了他的要求,当真独自过来找他……
即便知道彼此不可能发展下去,但在载镕心中,那股苦涩里也泛出了一丝甜意。
上辈子,两人的相处方式不是如此,立场也是相反的;从各方面讨好杨酌霄的人是他,从未得到感情回应的人也仍然是他。
载镕不笨,当然知道杨酌霄的妥协仅仅是答应与他共同生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感情是无法控制的,如果对方有心,大可以虚伪地哄着他,从他手上拿走更多利益,但杨酌霄没有,对方愈是如此,他就愈发受到吸引。
由始至终,杨酌霄都没有喜欢过他,高傲到甚至不屑隐瞒这件事。
「很痛?」
耳际传来低沉嗓音,那灼热的呼吸碰到他的耳朵边缘,令他浑身一颤。
「还好,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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