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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卖国者当诛!
    一众权贵纷纷颔首,张懋也没料到自己的孙女这么聪明,当下摇了摇头:“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不要那么骄傲,不要和这些官僚勾结!建昌侯虽然腐朽不堪,但毕竟是自己人,与文臣联手,只会让人看不起,心生怨恨。”
    他说的轻视和不满,自然是说给那些权贵们听的,像定国公、成安候、以及与朱檀关系密切的许泰等人。
    在贵族中,他们都有自己的势力,也有自己的支持者。
    张元瑛轻笑一声,道:“祖父,您说得太迟了,我倒是听到有人觉得,建昌侯涉嫌杨鹏案与春闱一事,涉嫌徇私舞弊,特别是在科场院试一事上,更是搬弄是非,就连朝中一名大学士,都对此极为不满!”
    张懋很清楚,这人不是传闻中摔杯的李东阳,而是叫谢侃侃的谢倩。
    马文升比马文升早一步辞去了兵部尚书的职务,并且向他提议,要将南疆的赋税提高一倍。
    但谢谦却坚决拒绝了。
    谢迁说得很清楚,先皇在位之时,江南的税收很高,为了缓解他们的负担,便将银子换成了银子。
    若进一步提高,则有违本意,恐怕会加重民众的负担。
    还有一次,马文升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对京城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把原本属于禁军的禁军和禁军排除在外,让他们拿着自己的俸禄。
    虽说,这件事不属于军部的事情,但马文升也没有追究。
    所以谢迁才会抓住这个机会,把马文升的坏话说了一遍。
    这只是一场“工作”的较量,谢迁觉得自己是个正直的人,而马文升却是真的丢尽了脸面,所以他一进吏部,就有些人不服。
    昨日,他与礼部右侍郎焦芳大打出手的消息,也被人知道了,这对马文升来说,是一种耻辱,也是一种对马文升的打击。
    而朱檀与马文升的孙女成亲,也就意味着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而且朱檀在文臣中的名声也是臭不可闻。
    根本不需要挑衅,自然会有人盯着马文升与朱檀,想要找出破绽。
    这里又多了一个障碍,京察。
    这是京城里的科举考试,从明朝开始,每三年举行一届,到弘治时期,每隔十年举行一届,就会增加到六年。
    这一年,正是弘治十二年,也就是京察元年的时候。
    马文升是户部尚书,负责京察的事务,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得罪人。
    张懋可以想象,这一次京查之后,马文升肯定会受到京城大多数官员的排斥与打压,而与马文升有婚约的建昌侯,恐怕也会受到牵联。
    张元瑛已经明确表示,这只是文臣为了打击建昌侯而设下的陷阱。
    到时候,他趁机打击一下建昌侯,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些王公贵族们,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朱檀却是不知,今夜可以说是宾客尽皆尽兴,他更是将所有的宾客都一一请出了客栈,此刻却是挽着丰熙的手臂在说着什么。
    “丰兄,你对刑名有什么想法,在下自然会帮你,至于刑部,彭绍书记对我并不感冒,不过,丁哲和他的几个大夫,都与我交好,明日,丰兄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到时候,我会亲自来看你的!”
    丰熙心中一喜,他很有可能被封为翰林学士,但他不想浪费时间在翰林院,去当讲师,再往上走,就是右谕德了,相当于太子的左膀右臂。
    这绝对是一条康庄大道,你看如今的文臣武将,六部大臣,有一半都是出自于此,成为了太子府中的重要人物。
    可丰熙却不是这样想的,弘治皇帝正值壮年,而太子又年轻,说得难听点,将来立储之时,他恐怕还是个右谕。
    三大学士,六部九卿,或许都没有变化,但他却没有这个资格。
    还不如去做自己爱做的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丰熙只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朱檀,朱檀便答应了。
    更何况,他还保证自己能继续留在翰林编修的位置上,这已经是提拔他了。
    丰熙躬身道:“多谢侯爷厚爱,丰熙没齿难忘。”
    朱檀打了个哈哈,抱拳行礼。
    看在你当着嘉靖皇上的面,当着我妹夫跟侄儿的面痛哭流涕的份上,我帮你也不算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唐伯虎、徐经、马文生的徒弟姜荣。
    这三人都被国子监录取了,所以才会成为同班同学。
    唐伯虎一脸为难的道:“侯爷,你就这么把钱交出去,岂不是太掉价了?”
    朱檀曾经和唐伯虎提起过这件事。
    他想要接济像伦文叙这样出身寒门的士子,除去伦文叙,像丰熙这样出身并不富裕的人,是很有可能的。
    而朱檀也已经明白,为何皇上的妹夫对丰熙如此看重,今日金殿中的大学士,特地让丰熙所穿戴的是同一件同进士的袍子。
    由于丰熙事母孝顺,十六岁丧父,一连数日食不下咽,连喝带喝,差点没把自己给活活饿死,之后三年一直呆在一间服丧室。
    朱佑樘被封为明孝宗,对丰熙自然是另眼相看,丰熙自然不会忘了自己的恩情,跪在门口大哭明孝宗,最后被嘉靖收拾惨。
    朱檀心不在焉的看着唐伯虎,说道:“伯虎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做啊!我就拿两件事来说吧,伦文叙是个极善作联的人,我这铺子刚要开张,想要让他做一幅喜词,赏他个几千两,我就乐意了!还有丰熙,他祖父曾任过巡抚司,不过这已经是老黄历,家族衰落,我让他抄一份献给太子的私塾,收个一千两白银,也不算过分。”
    唐伯虎倒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徐经、江瑢等人皆是大乐。
    江瑢对着他们比了个赞:“侯爷英明,给了他们钱,却又逼着他们收下,侯爷的一片好心,真是高明!”
    朱檀撇了撇嘴,心说不要这样说,搞得自己是个卖国贼,自己是个日本人一样。
    而且,礼物和礼物,也是有很多种的。
    如果做不到,看看反腐倡廉的片子,什么都能学到。
    回家后,朱檀找到马月仙,马月仙告诉朱檀一则消息。
    这是沈琼莲他们交给马月仙的账本。他还担心马月仙不会阿拉伯数据,也不知道该怎么计算,所以沈琼莲很体贴的给她做了标记。
    朱檀心想沈琼莲这一招当真厉害,果然是个五品女官,心思深沉,心机深沉。
    他把所有的细节都想好了,没人能说出什么毛病来。
    马月仙让朱檀先念阿拉伯数,然后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相公今夜就别睡了,沈琼莲对我如此恭敬,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小看,夫君请到她的房间中安眠罢!”
    朱檀今日实在是心情不错,而且马月仙身上的伤也要数日后才能好,她很高兴,将一些功课交给马月仙,自己则到沈琼莲的房中。
    沈琼莲正在对着灯光算账,见朱檀走了过来,她怔了怔,然后俏脸涨得通红。
    她的每月一封书信都寄出去了,自然明白今天晚上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必要拒绝,这是她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做的。
    而且沈琼莲在王府中住了那么久,对朱檀也有了更多的认识,便知道造化待她不薄。
    建昌侯与她认知中的那些王公贵族不同,身上处处都有让人心动的东西。
    沈琼莲不再结账,站起来,走向朱檀:“侯爷要不要去洗个澡?我这就去叫人给你送点温水来!”
    朱檀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止!我让人备好了洗澡的木桶,我们进去洗一洗吧。”
    没过多久,一个叫楚暮的人拿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这木桶和土耳其的浴缸差不多,足够两个人洗澡。
    沈琼莲万万没有料到朱檀会是这个反应,俏脸涨得通红,立刻做好了准备。
    既然是侍妾,那就应该有侍妾的风范,至于女规、妇道之类的东西,没必要太过认真,反而会让侯爷不悦。
    朱檀关上房门,脱掉衣物,一头扎入温水中,一双眼睛盯着沈琼莲,眼神火热。
    对于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沈琼莲对朱檀的想法也有了一些猜测,狠狠的将下唇给咬破,差点把血都给咬出来。
    最后就在朱檀面前,在灯火通明的烛火之下,脱去了衣衫。
    沈琼莲今年二十六,若是放在古时候,可谓是老妇,但对于朱檀来说,却还算是年轻貌美。
    眼看着沈琼莲的衣衫一点点的被扯掉,朱檀的唇角也是勾了勾。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沈琼莲不但生了一副太平盛世的好面孔,身材也是纤瘦中带着几分丰满。
    他的身材很好,身材也很好。
    “侯爷,属下——”
    沈琼莲也是一怔,感觉之前的自己,好像不是自己。
    “我正准备和你说呢,在家中,你不必这么叫我,你可以叫我老公!”
    “这算不算违规?”
    “我说了算!”
    朱檀伸出手来,轻轻的拍着沈琼莲,她是他重生以来,最爱的女子。
    他本以为自己还能打一场,可是看到沈琼莲如游鱼般跃出水面,他担心自己会出什么意外,连忙转移了自己的心神。
    沈琼莲想到自己犯了错,便依言而行!
    “夫君,今日我来找夫君,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我的哥哥,也去了礼部,考了三十名!”
    朱檀吃了一惊:“还有这等事情,你为何不说?敢问尊姓大名?”
    “沈炼,我也是刚刚得知,沈炼去年年末就到了京都,却始终没有与我接触,我离开皇宫后,我们的联络方式就断了,他要努力准备科举,昨日放出成绩,我才听说他要去京都,所以今日才能见到我。”
    朱檀又是一惊,三十名的二甲,这个排名已经很高了!
    想不到这位不请自来的妹夫,竟然考中了秀才,这下好了,跟阿姐说,妹夫要了沈琼莲,倒也不算吃亏。
    “你怎么不让人提前跟我说一声,今日客栈里有个秀才,他要是来了,那可就惨了。”
    沈琼莲没等朱檀把话说完,就又道:“他晓得,特地嘱咐我别跟夫君说,非是他不与人交往,只是想着先别拆穿这一层,倒是对夫君颇有好感,夸夫君当年处理杨鹏案、科场科场之事!”
    朱檀一怔,旋即意识到沈琼莲这位哥哥不一般,如此提醒沈琼莲,显然另有深意。
    “那就好,明日我找个机会,和他私下见面。是干什么的?”
    “沈家原本也做过不少产业,但如今没落了,只剩下蚕丝的买卖还行,家里还有数百亩的桑树呢!他们有数十名工人。”
    朱檀记得在学校里看到过,明代中后期开始有资本主义的萌芽,他没有料到自己的亲家竟然也会参加,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很大的工坊。
    “我们家也是做蚕丝生意的,你要多多关照,不要让他们吃了大亏。”
    沈琼莲大喜,又道:“这几日夫君动用了一大批钱财,我打听了一下,他说要收购木材。你要这么多木头,是不是要建一座宅子?”
    “自然没有。”朱檀兴奋了,“这些木材都是用来建造船只的,你们会建造船只吗?但我估计错了,自从郑和出海之后,所有的造船技术,包括造船技术,全部遗失,被遗弃。”
    朱檀的这种念头,被证实是在封闭的状态下进行的,他事后也是知晓了这一点。
    再说了,金陵的船厂是建在这里的,而北边又没有足够的船只,所以他们不得不购买木材,进行储存。(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