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运气不好别爬树,大意失了亲肉骨(二合一)
刘老六捂着嘴,急忙从门上往下退,
结果脚下一空,直接摔到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大屁蹲,顿时疼的眼泪汪汪,要不是咬着自个儿的手背,早就下意识嗷嚎出声了。
可即便如此,这声闷响也引起了林三炮警觉,等刘老六叫人到了屯口,
一开门,围墙边已经空无一人。
“人呢老刘?”
齐顺利下午去镇上,也知道了之前化验的消息,再加上这次送去的证据,本以为已经稳了,结果一听林三炮跑到屯外不知道鬼鬼祟祟在干嘛,顿时紧张得不行,顺手抄了把锄头就赶了过来,
只是一到现场,发现屯外除了雪还是雪,接过手电,四下张望,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看到。
“俺记得就在这啊!啥情况这是?”刘老六焦急挠头。
“哈哈,老六你是在家待久了,长时间没去镇上快活,憋出幻觉了吧?”
“不可能啊!”刘老六跑到院前边,四下摸寻,结果啥也没找到,正当抓耳挠腮时,
身后传来规律的噼啪声,那是脚掌触地发出的动静。
众人满含期待的望去,就见戴松牵着二憨,急吼吼跑来,
“啥情况老六,我听说屯口有情况,立马赶过来了!”
戴柏也举起火把,给二憨和兄弟挤开道路。
“我之前明明看到林三炮撅在这的啊!咋去屯里叫个人的功夫,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啊!”
“老六,你真看清楚了?”
“啧!咋你也不信呢!”刘老六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自打在家养伤,我感觉自己精神头还有眼神越来越好了!脑瓜也越来越灵光了!
不说这么大一个活人,就算一个小跳蚤,我也不会看错!
我当时看的真真的!他就撅在这块儿,咋回……”
刘老六兀自奇怪着。
戴松则带着二憨来到那块墙根。
刚一到地方,小二憨就表现出反常地亢奋,“呼呼”地闻着四周雪地,然后突然人立起来,两掌一并,朝着墙根猛地砸去。
砰——!
积雪飞溅,墙根出现了一个凹坑,齐顺利立马跑到跟前,手电一打,赫然发现内里的墙根缺失了一块儿。
挤开小二憨挥锄挖掘,没刨两下,刨出来的积雪就夹杂着大量土沫砖碎,
再往下挖,就看到原本狭小的狗洞周边,墙体已经被刨了将近一半,
要是来晚些,指不定这墙就被刨的只剩薄薄一层,盖上积雪,啥也看不出来了。
“他娘的!撅墙根的绝后事儿都干的出来,什么烂人!”
“看看!我说我看见人了吧!一个个都还不相信!
还得是小二憨!二憨,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拿好吃的去!”
“那咋脚印都没留下一个呢?”周围有人问。
“这还不好整么?拿树枝在身后拖着,没树枝拿件厚实大衣也是一样啊!”
刘老六刚想回去拿肉,就被戴松拉住,“老六,你啥前儿看到人的?”
“没多久!”刘老六拉过戴松的手,看了看手表,“到这会儿,十分钟的功夫都没呢!”
齐顺利也担心的问,“咋说松子?”
戴松皱眉,拍了拍二憨的小红帽,示意它继续寻找,接着道,
“太危险了这人,大晚上过来挖围墙墙角,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事儿!
而且之前也说过了,不能贸然进别的林班,
这么明目张胆地坏规矩,外加时间赶巧,真说不准是正好躲过同志们的抓捕,还是打听到声音,拼了命逃出来的。
放任他在外头,指定不行!”
听戴松这么说,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几分。
就连二憨也“吭吭”地应和两句,边嚎还不忘边重击地面。
它虽然对戴松刚说的不太明白,但雪地里残留的气味它可不会忘,
这分明就是那天晚上在林子里干仗,跑掉的那人!
之前发生的一切它都还记得,那两人干死了小狼,这会儿又跑到它新家外边搞破坏,
这要是能忍,那真就当它这一身吃生肉长出来的肥膘是面团捏的,一点血性都没有了!
“松子,你的意思是,咱们召集人手,直接追出去?”齐顺利有些没底。
“多半得这样。”戴松说着,看向叉腿坐在一旁,乖乖等待指令的小二憨,
“二憨,你咋坐这了,找到啥东西没?或者找到气味了么?”
“吭!”
二憨使劲昂了昂脑瓜,然后立马起身,扭着大屁股,来到一旁雪地,伸出爪子,不断轻扒雪面。
“快快,别愣着,搭把手!”齐顺利看出了小熊的意图,立马差使民兵上前帮忙。
纵使是东北的干雪,被踩过后也会变得干硬,和浮雪的质感判若两物,没扒啦两下,民兵们就根据雪层硬度的不同,将靠近墙根的脚印清理出来。
二憨瞅见了一溜脚印,鼻嘎凑到跟前,使劲抽了抽,顿时激动的上蹿下跳,
然后朝着沟子山的方向不断昂头,
周围火把、电筒的光亮照进它小小的眼睛再反射出来,透露出无尽的焦急:
他去沟子山了!
戴松何尝不理解二憨,见状立马看向齐顺利,
“齐屯长,林三炮跑进沟子山了,放任他在外头太危险。
沟子山和秃子山相连,往南就是下渚屯,往北可以通达石松屯和永利屯,
猎人真要铁了心躲在山里,不生病,生活十几二十年完全没有问题,想抓他,难如登天,
期间谁也保证不了他会不会出来作怪!
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就他现在还没跑远,我们赶紧追,才有机会给他抓住!”
话音刚落,沟子山深处传来砰砰两声枪响。
一旁的小二憨立马人立起来,也不管周围黑灯瞎火,小眼睛“煞有介事”地瞅着沟子山,
就好像它能瞅得着一样,小鼻噶更是抽抽得和拖拉机吸气似的。
齐顺利更是脸色一惊,
“咋滴了这是?
不会是和追上来的同志们火并了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戴松神色严峻,“但也有可能是和同伙起冲突了,
毕竟我记得开会那天,石松屯那个郑晓健特意没坐在自家屯子后边,而是坐在林三炮后边。
这两人说不清达成了什么合作勾当,干这种事,很难齐心。
再或者,就是在山上遇上山牲口了。”
“对对!咱们78林班里头可有黑狼呢!”
刘老六终于找到自己能插上话的点了。
一旁的二憨听到这话,小耳朵顿时偏向戴松这边,望着黑压压沟子山的小脸儿更加急迫。
“好!那就去追!他娘的!我也豁出去了!拼这一把!要是出啥事儿,也是光荣了!”
齐顺利一咬牙,看向周围民兵;
之前刘老六叫来一组,再算上戴松小组的三个,现场的民兵已经超过了屯子里驻守力量的一半。
“小伙子们,你们都听到了,愿不愿意跟咱上山,去抓歹徒!”
“愿意!!”
民兵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听着几人刚刚的聊天,大概也清楚了那人十恶不赦,此刻一听夜间行动抓捕带歹人,顿时热血沸腾,肃杀震天。
得到回应,齐顺利也满心激荡,扛起锄头,拍了拍刘老六,
“老六,麻烦你去屯部,和剩下的民兵招呼一声,让大伙儿辛苦一下,照料好屯子!”
“嗯呢!”刘老六本来想逞强,但是屁股隐隐作痛,一看那黑乎乎的沟子山,想着上去了也是给大伙儿拖后腿,顿时打了退堂鼓,
转而回屯,和屯外众人配合着将门关闭,招呼了一声,就踢嗒踢嗒地蹦回屯部。
其余人抖了抖肩上的枪,高举火把,跟着戴松和小熊,快速进山。
“大伙儿小心周围,另外也注意着点火,林场最大的财产就是这满山的树,
万一点着了山林,那损失无法估计。”齐顺利嘱咐道。
民兵们更提起警惕,只是刚走到山下,戴松却一挥手,率先将手里的火把插进雪里。
“都把火把灭了,手电也是,山林里太扎眼,今晚也有月亮,适应一会儿就能看清了。”
民兵们训练有素,纷纷执行命令。
齐顺利终究只是个普通村官,虽然也照办着熄灭了手电,但脚步也愈发紧密,以至于好几次都贴到戴柏身后,搞得两人都尴尬的不行。
而当众人刚进山林不超五分钟,山中再次传来枪响。
这一次枪声攒簇,如同擂鼓。
“乖乖!指定是和同志们火并上了,咋这动静啊!”
齐顺利咋咋呼呼,想着加快脚步,却被戴松拦住,
戴松歪着头,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又见二憨昂起脑瓜使劲闻嗅空气中的味道,
干脆就解开了二憨的嘴套和皮绳,然后就见它脚步轻快地往前蹦了几下,人立起来,昂起头闻了闻,旋即“吭”了一声,朝着地仓子的方向撒丫狂奔。
戴松见小熊跑的小尾巴都翘起来了,顿时也感觉到情况的紧急,
低喝了一声“跟上”便随着小熊的步伐率先扎进林中……
而在地仓子旁,母熊松开口中的林三炮。
后者怦然砸落在雪地,昂起被撕穿了下巴的脸,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当初挑衅吸引的黑狼
就在半个小时前,沟子山山腰林间。
郑显杰抖抖肩,活动臂膀,
“爸,是这儿么?那小子的胆怕不是都被熊给吓破了,哪里还能记得清位置,这个地方怕不是随便.”
“嘘。”
郑晓健抬了抬手,旋即端枪上脸。
空气一下变得安静肃杀,树梢被风卷弄的倏倏作响。
郑显杰也有样学样,可抬起枪,立马疑惑圈起来,
目标这是搁哪呢?
过了十几秒,郑晓健才长呼一口气,放下枪,同时快步走到前面枯草丛,剥开杂草,一刀劈在其中黑影上。
叮——
刀条炸响,火星四溅。
跟上来的郑显杰忍不住乐了,
“爸,你啥眼神啊,石头和人熊你分不清么?”
“干哈?不许人失误啊!
黑灯瞎火的,宁杀错不放过知不知道?
万一是人熊呢?你不先动手,等它扑上来,还来得及么?”
“是是是,爸你说的是。”郑显杰抿嘴憋笑,嘴上乖巧应和着,但他的态度实在敷衍,以至于郑晓健想忽略都不行,刚转过头呵斥了两句,他的眼神陡然一变,
“儿子!举枪!”
“啥啊?又发现石头了?”
“让你举枪你就举枪!废话什么!”
后半句,郑晓健完全是咆哮而出。
郑显杰从来没被郑晓健这么吼过,短暂的迟疑了一下,旋即立马反应过来,忙不迭端枪转身,赫然瞅见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杵着一棵合抱大树,树下有一魁梧生物,正一步一颤地朝他们靠近。
这特么是两百多斤的人熊?!
郑显杰看见那熊的第一反应就是就是前阵子和林交流情况时,
对方一口咬定,说那熊看着不大,估计也就一岁多点儿,两百来斤的光景。
所以他父子俩才会一拍而定,决定过来把熊干死。
可眼下,月光普照,那熊身影模模糊糊,影子更是在雪地上拉的老老长,保守估计都有五百斤开外。
他顿时就想撂挑子,这活儿爱特么谁干谁干!
可情形不由人,那熊被两把枪指着都在缓缓逼近,若是他突然撤枪,不说他爹了,两人都得一块儿交代在这。
“爸,这咋打?咱被那小子阴了!
这冷不丁遇到,咱啥也来不及准备啊!”
“别慌。”郑晓健额头上都冒汗了,顺着脸颊往下淌,“咱瞄它左眼,数到三,一块儿打,不信两颗子弹差不多落点,还干不穿它的脑壳!”
“行,我瞄准了,三.”
“二”
郑晓健手指抚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
可就在此时。
身旁的郑显杰突然暴起,冷不丁地将其扑倒在地!
两颗子弹裹挟着强劲气浪,从父子俩原本站立的位置飞过,旋即将身后的两棵老棹树炸开坑洞。
而那熊发现腹背受敌,撒丫就跑,巨大的身形爆发出了与之完全不匹配的速度,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钻进了树林,消失不见了。
淡薄的硫磺味以及清新树汁味在风中携手,不断弹拨着二人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郑晓健眯起眼,就见远方林边人影闪过,紧接着也消失在林中,顿时一捶地面,
“他妈的!果然是那小子!
谎报军情!想着借刀杀熊!再将我俩除掉!
真是小瞧了他!儿子,追!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郑家父子俩面目狰狞,仿佛化作山中伥鬼,端着枪,在林中疾驰。
而在二人前方两百多米处,帕纳一边喷着脏话,一边夺路而逃。
早知道就坚决反对和阿拉贝拉换枪了!
刚刚那个距离,用波波沙一梭子过去,管他是人是熊,全都得死!
偏偏为了给那个啥也不会的关系户刷功绩,把熊驱赶过去给他打,同时又要保证他的安全,别什卡把他和阿拉贝拉的枪给换了!
这白痴设计的卡宾枪!
也就阿拉贝拉这样的人喜欢用,才开一枪,枪管来翘得比我老二都起劲.
帕纳边在心里咒骂着边在林子里绕圈,确认周围的脚印复杂无序,难以追踪后,便挎上枪,从背包两侧取出两个脚扎子套在脚上,三两下爬上了一棵干枯杈少的大红松。
几乎就在帕纳到达树顶,将自己卡进树杈的瞬间,林子另一边风风火火跑来一个人,与追来的父子俩迎面相撞。
“嗯?!郑叔,你们这么快就把熊杀了?”
林三炮一看父子俩急急火火,期待的同时,右手悄然摸了摸枪托。
老林家的甩枪术,他最近也是练出点皮毛了!
郑显杰血气方刚,直接举起枪指着对方,
“跑!你特么怎么不跑了?!
呵呵,我知道了,药效过了,脚疼了,还没来得及吃药,跑不动了是吧?
好好,那干脆也别吃了!我直接送你上路吧!”
林三炮听得一头雾水,他寻思也没地方露馅啊,咋突然就到拔枪相向这一步了?
见一旁郑晓健冷眼旁观,暂未直接动手,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直接举起双手,试探道,
“郑叔,怎么了这是?我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吧?”
“还有脸问怎么了,你小子翻篇的本事和谁学的?
刚特么放了冷枪,这会儿就不承认了?!”
“放冷枪?”林三炮眨巴眨巴眼睛,高举的手指了指自个儿,“是刚刚那两声枪响么?
我就是寻着那两声枪响过来的!你看我身后脚印!”
林三炮说着,往旁稍了稍,身后的脚印确实是笔直一溜,延伸到林子深处。
郑晓健歪头,见那串脚印深一脚浅一脚,确实是林三炮这种瘸惯了,暂时改不过来行走习惯的人留下的,而且大小明显区分于周围脚印。
他松了口气,同时也伸手搭下儿子的枪口,
“三炮,情况很复杂,光靠嘴说不清楚,简单来讲就是刚刚遇到一人在林子里暗算我俩!
我俩当时都已经怼上那熊了!
儿子,你也把枪收起来,别对着人!
三炮,咱都把枪放下,现在这个情况耽误不得。
咱都把枪放下,把这个事快速捋一边,然后赶紧分析下一步该怎么做才是最要紧的是”
郑晓健觉得局势已经掌握,同时见儿子已经收枪,顿时露出假笑。
可当他刚看向林三炮,就见对方扣住枪托,用不知怎么个操作,将枪甩了一圈,直接端在腰间,对着他就扣下扳机。
朦胧的月色下,枪口火舌格外刺目。
打了半辈子围的郑晓健这一刻,仿佛是被那些被他打死的牲口魂灵上了身。
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如何躲避,而是他不同时、不同地开枪的一幕幕。
砰——!
噗——!
郑晓健被推倒在地。
而在他的身前。
郑显杰仰面朝天,面色涨红,转而迅速变白,最后面如金纸。
他的胸口,血水汩汩涌出,很快将袄浸透。
“儿咂!!!!”
郑晓健目眦欲裂,端起枪,朝着林三炮所在方向狂射。
砰砰砰连开五枪,都干在了林三炮躲藏的老红松树干上,红松顿时发出吱嘎哀鸣。
眼看着红松要倒,林三炮又吃了一颗镇痛药,拔腿就跑。
“林三炮!你给我儿子偿命!!!”
郑晓健在树下发疯般大吼,追逐,树上的帕纳同样也在满嘴喷粪。
他从背包里取出编织绳,又将刀鞘捆绑其上,在红松即将倾倒之前,不断尝试着抛向离他最近的一棵棹数。
一次,两次不断失败。
红松在他折腾下,加速歪斜,最终咔吧一声拦腰折断、向坡下倾倒。
“狗屎!狗屎!”
帕纳破口大骂,因为他所在的树杈朝下。
而算上斜坡,是接近二十米的落差。
砰——
不知树上情况的郑晓健怒吼着从树旁路过。
红松旁露出的一只手抽了抽,最终无力垂落.
山林深处。
母熊奋力奔跑,身后四个身穿苍白迷彩的人宛若鬼魅般难以甩掉。
四人中,只有一个枪法蹩脚的人在开枪,但随着他们一次次叽里咕噜地交流,彼此的配合却是越来越好,围堵也愈发频繁。
可供母熊逃窜撤退的路线不断减少,就在它即将无处可逃时,黑狼突然出现,随行的一伙灰狼也从各个角度袭向四人。
伊万瞬间被扑倒,阿拉贝拉抡枪打炮了趴在伊万背上不停佝偻腰肢的猥琐灰狼。
“小心走火!稳住!”别什卡指挥着,同时和莫罗斯一起,极力保护被狼带倒的伊万。
当群狼退回林中,母熊已经消失不见。
“操!”别什卡忍不住唾骂。
好不容易克制住情绪后,他没有去管被阿拉贝拉搀扶起来的伊万,而是朝着母熊之前所在方向挥了挥手,
“莫罗斯,快去找!把棕熊和狼群都干掉,咱们离回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母熊跟随黑狼逃出一段距离,最终缓缓停下脚步。
黑狼以为它累了,立马呼唤群狼四下警戒,结果母熊只是抬头闻了闻,就朝着另一处跑去。
黑狼有些不解,更有些不耐,但想起那只小熊,还有窝里的母狼,它还是喷了口鼻息,召唤群狼跟在母熊身后。
只是它不知道的是,这种不耐即将就被巨大的兴奋与狂怒取代。
狼群和母熊在林子跑了一阵,黑狼就闻到前方的林地里,赫然有当初害死它幼崽的凶手气味!
“欧——!”黑狼对月嚎叫。
旋即在母熊略微诧异的眼神中,宛若黑箭般冲了出去。
于此同时,弹尽粮绝的郑晓健正骑在头破血流的林三炮身上,用枪死死压住后者脖颈。
林三炮咳嗽不停、抽搐不止,嘴巴无力的张着,看不清里头还有几颗好牙,嘴角更是血糊一片。
都说拳怕少壮,但这老登怎么这么有劲儿?!
就在他快要吹灯拔蜡,两眼翻白之际,身上突然一轻!
翻下瞳仁,赫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扑在郑晓健身上不断撕咬。
是当初那只黑狼!
林三炮如触电一般,急忙爬向一旁,想趁黑狼还没过来干它前,打算捞枪,先下手为强。
可刚往旁退了两步,他就感到身后有什么玩意儿挡住了他的退路。
扭头一看。
是一头呼哧带喘的大人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