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要你助我修行!
洛阳,西园。
今日宾客盈门,皆是为了庆贺王景在战场上旗开得胜,打退了野心勃勃的十八路诸侯联军。
战争往往都是政治的延续,这次的“十八路诸侯讨伐王景”之战,说白了就是新党与旧党之争。
王景的北军击败了董卓的西凉军,所以顺理成章地自然接管了原本属于董卓的政治利益,比如一些重要的官位和官职,以及这些官位和官职所代表的权力,涉及到的可是帝朝内部的资源分配。
简单来说,那便是王景和王允所代表的新党,瓜分了原本属于旧党的蛋糕。
不仅如此,王景和王允推行的一些保护底层百姓的法令,也损害到了世家和豪族的利益,招致了诸多不满。
这才是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而王景的在战争中胜出,意味着新党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会进一步增加,旧党势力会被持续割肉。
借着庆功宴,王景与王允也开始召集新党的成员,将荀爽、士孙瑞、杨瓒等人请来,共同商议要如何分赃
王景虽然在军事上取得了胜利,但在政治上太原王氏的力量还是稍显薄弱,想要与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抗衡,就必须组建一个强大的政治派系,彼此结盟,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前进。
如此一来,王景才能专心负责在外征战,而王允则带着新党的成员负责稳定大后方,治理地方,扶持产业,收拢民心,除此之外还需要为北军供应粮草,制作兵器,维持社会环境的安定和谐。
这次北军能够取得的辉煌大胜,王允和整个新党成员都至少也有一半的功劳。
没有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倾力相助,北军再强,也不过是一支流寇,绝对成为不了王者之师。
如今摘取到了胜利果实,自然是时候排排坐分果果。
王允也不客气,直接举荐了兄长王宏,还有同乡宋翼,尤其是王宏,此前就已经当了县令,任期做得有声有色,严明法纪,打击豪强,帮扶百姓,加上又是王允兄长的身份,王景打算让他升任太守一职。
而荀爽也推荐了自己的两个侄子,荀彧荀文若,以及荀衍荀休若!
王景一听就乐了,笑着调侃荀爽说道:“荀氏三若,吾独得其二,其中还有一个王佐之才,看来荀家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想当初刚进洛阳,王景身边连一個谋士都没有,勉强拿得出手的名将也只有一个从弟王凌。最先收服的徐庶虽然天资出众,奈何年岁尚浅,本事不足,现在都还在司马徵那里求学苦读。
如今麾下文有荀攸、贾诩、李儒,武有张辽、徐晃、高顺、阎行、周泰,再加上可以驱策的关羽和张飞,阵容真是越来越豪华了。
只能说越强大越幸运,都不必王景主动提出要求,作为新党的一员,荀爽自己就希望族中优秀的人才能为北军效力。
眼下颍川荀氏显然有要与太原王氏加深合作的意思,两家彼此结盟,荀家主动要登上王景的贼船,在他身上下重注。
要知道,荀氏三若,皆有经天纬地之才。
这下子直接来了两个,投入王景麾下,可见荀家的诚意。
荀彧就不用说了,曹操麾下文臣之首,王佐之才。
而荀衍这个当哥的,虽然名气还没有荀彧这个弟弟大,却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三国历史上,官渡之战后曹操征讨袁尚,原本投降曹魏的袁绍外甥高干因此降而复叛,秘密调遣部队谋夺邺城,却被时任监军校尉的荀衍一眼识破,调兵遣将一举诛灭,因功得封列侯。
荀氏三若里,也就剩下一个荀谌荀友若在给袁绍当谋主,没来投靠。
荀家虽然看好王景,但还是稳了一手,习惯性地玩起了分散投资的策略,绝不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对于荀谌,王景也是眼馋无比。
此人嘴炮之能,不下于三国演义中舌战群儒,骂死王朗的诸葛亮。
三国历史上的荀谌,那可是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说服韩馥把冀州让给袁绍,是真正的嘴炮强者,颇有几分昔日纵横家谋士张秦、苏仪的能耐。
不过王景却也并不心急,等公孙瓒与袁绍争雄河北之时,他有的是机会出手。
司隶州,下辖郡七,县一百零六。
此时河南、河内、河东、弘农这四郡已经彻底落入王景的掌控之中,而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这三个地方,则依旧在率军镇守长安城的皇甫嵩手里。
王景想了想,最终决定任命荀彧为河内郡太守,算是给了荀家一个交代,而以荀彧的政治才能,将河内交给他来治理,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而荀谌则被任命为监军校尉,坐镇河内,在抵御韩馥的同时,也是为了监视冀州动向,为北军的东进战略进行准备。
王宏则被王景任命为弘农太守,此人颇有胆气和胸襟,并不迂腐,王景打算让他和平阴县令翟介合作,在当地推广被王景魔改过的墨学,培养一批掌握科学知识的新式人才。
至于宋翼,此人就是一个传统儒士,品德和操守没啥问题,但实际的政治能力,非常堪忧,王景只好把他丢进秘书监任事,让他去给蔡邕打下手,专心搞学问,编修儒家经典,省得去了地方闹出事端,搞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没想到宋翼本人对于王景的安排还挺高兴的,甚至亲自登门拜谢了一番,闹得王景都有些哭笑不得,暗叹这人不是装傻,是真的憨憨,对政治是真的一点也不懂啊。
不过人各有志,有人当官是为了掌权,有人当官是因为兴趣,王景倒也不打算强求。
更何况掌握了活字印刷术和出版大权的秘书监,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可不是什么冷衙门,反而炽手可热得不行。
要知道当上秘书监的蔡邕,如今家里门槛都要被人给踏破了,不知多少士族为了传播自家的学派和藏书,上门送礼求他办事,比以前当“大儒”和“名士”的时候还要风光。
毕竟蔡邕以前只有虚名,现在掌握的可是能够影响门第声望的宣传利器,手握实权,自然风光无限,不是过去落魄时所能比拟的。
京师四郡,王宏掌弘农,王凌治河东,荀彧理河内,而剩下的河南尹却是最为关键,因为其所辖之地,包括洛阳在内的二十座大县,全是大汉帝国的精华区域。
心中权衡一番,王景最后将目光投向贾诩:“文和,你可愿意出任河南尹一职?”
荀爽有些失望,他其实希望荀攸能够接任河南尹这个职位,却也明白荀家太过强大,王景为了平衡不惜让王家的人执掌两郡之地来与荀家达成平衡的态势。
若让荀攸出任河南尹,这样的平衡必然会被打破。
贾诩也是聪明人,立刻理解了王景的用意,笑着拱手作揖:“全凭主公做主。”
“哈哈,很好。”
顺利分赃完毕,大家都对结果满意,王景自然也是心情大好,当即乐呵呵地与众人举杯共饮:“来,喝酒。”
酒过三巡,人人开怀畅饮。
最开心的人却不是王景,而是王允。
一门两太守,当朝司空,此子还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封候拜将,威压天下,如今王允的权势和地位,可谓是彻底巩固下来,而太原王氏,势力也极速膨胀起来,跻身一流豪门之列,成为了新党无可争议的领头羊,甚至已经强大到足以与汝南袁氏分庭抗礼。
因此王允是真的非常高兴,心里更是觉得当初资助王景起兵真是做得太对了。
当初在王景这个次子身上所下的血本,如今可谓是千万倍的捞了回来,为太原王氏积累下了深厚的政治资本。
宴席间,就有不少宾客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允,眼里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其中就有谏议大夫夏牟,还有前大司农冯芳,两人以前都是西园八校之一,算是一起扛过枪的铁哥们,如今都混得相当落魄。
原本此二人皆会死于非命,葬身于董卓之乱。
如今因为王景的出现,他们这两个难兄难弟却都还活得好好的。
然则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不曾得到过也便罢了,尝过权力的滋味后又失去,再怎么心胸开阔也遭不住这样的打击。
因此两人失去兵权后,日子过得可一点也不开心。
“谏议大夫,听说祁侯有意重用蔡伯喈,让他升任太常一职,位列九卿。”
谈话间,冯芳眼里满满的都是艳羡,位列九卿啊,帝朝绝对的权力核心之一,尊荣无比,是官场上,许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
“哼哼,不就是生了个好女儿吗?我就是没女儿罢了,否则说不定现在我也能混个九卿来做做了。”
几杯马尿下肚,夏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东阳门前,王景与蔡琰“琴瑟和弦”一事,如今早就传遍全城,成为一时佳话。
不少人都暗暗羡慕蔡邕的运气,明明都仕途暗淡了,结果愣是靠女儿翻盘,这上哪讲理去啊?王景是谁?
那可是眼下洛阳最炙手可热之人!
甚至都不能说是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了,简直就是一轮如日中天的烈阳!
能与如此英雄人物结为亲家,是多少人求都都不来的?
因此对于蔡邕,夏牟就很不服气。
他心里一直觉得若非灵帝死得太早,自己又岂会落魄到如今这种地步?
如今看到蔡邕的靠着裙带关系“咸鱼翻身”,夏牟心中不屑的同时,又非常羡慕,因此一时嘴快说了几句意气话。
谏议大夫嘛,平日里喷人都喷习惯了,嘴就没个把门的。
然而夏牟言者无心,冯芳却是听者有意。
夏牟没有女儿,他冯芳有啊!
冯芳不禁追忆起了自己辉煌的往昔,当初给曹节这个大宦官当女婿的时候,自己是何的等风光无限?
如今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虽然还留着助军右校尉的官身,可这虚头巴脑的官职顶个蛋用?
手底下没有一兵一卒,别说吃空饷了,就连以前当大司农时捞到手的钱,现在都快要保不住了。
没了牙的老虎,和一头待宰的肥猪有何区别?
暗地里,洛阳城内如今已经不知多少人开始对冯家虎视眈眈,尤其是冉冉升起的新党势力,一个个都跟恶狼似的,让冯芳这种不是旧党的“旧党”如鲠在喉,背脊发凉。
当初领地在位之时,冯芳因为宦官阵营的政治属性而得到刘宏信任,在十常侍时期,他连袁隗都不放在眼里。
奈何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不是刘宏的时代了,旧党对他们这些十常侍的“余孽”怀恨在心,因党锢之祸而受到打压的新党成员同样对他们极度仇视。
一根筋两头堵,冯芳每日活得有多提心吊胆那是可想而知。
而曾给曹节当过上门女婿的冯芳深知唯有背靠大树才好乘凉,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找一根又粗又壮的新大腿来紧紧抱住了!
遍观整个洛阳,还有谁的大腿能比王景更粗更壮?
既然都要抱大腿了,那当然是要抱就抱最粗最壮的那根啊!
此时王景的府中,美人可不少。
光是冯芳知道的,就有董卓的孙女董白,张济的遗孀邹氏,还有一位极为受宠的侍女貂蝉,简直一个比一个美艳不可方物。
这是什么?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因此冯芳就忍不住动起了歪脑筋,因为他的家里头,恰好就有一位长得国色天香的女儿待字闺中!
虽然靠着“卖女儿”上位很不好听,但是读书人的事,能叫“卖”吗?
这叫联姻!
王景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被人打上了“喜好美色”的标签,甚至有不少人,都开始琢磨着要怎么为他搜罗天下美人了。
就连他和蔡琰的关系,也被无数人津津乐道,编排出了不少让人喜闻乐见的故事。
酒宴结束,与大哥王盖和三弟王定聊了几句之后,王景便在司空府住下,住进了属于他的房间。
虽说这里才是他的家,只不过这两年他一直忙于练兵,要么就是在外征战,因此基本上就没住过几回。
不一会儿,貂蝉就送来柘浆:“郎君,喝些柘浆解解酒。”
王景闻声望去,虽没有开口,但灼热的眼神却是胜过千言万语,面对貂蝉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他怦然心动。
王景给貂蝉倒了一杯,递上前去:“坐下和我一起喝些吧。”
“谢郎君。”
王景笑着摸了摸貂蝉白嫩的小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听说你最近正在练舞?”
貂蝉被王景的目光盯得脸颊发烫,眼神羞怯,不敢去和王景对视,只是低着头,轻之又轻地回了一声:“嗯,司空传了奴婢一门功法,据传乃是周朝时的宫廷乐舞,专为祈福之用,名《凤姿天舞》。”
“《凤姿天舞》?”
王景闻言一愣,这一门功法在周朝时,可是只有公主或者宫中的嫔妃才可修炼,本身算是一种双修的法门,可以调和阴阳,助益男女双方的功力增长。
当然,肯定是男方活得的好处更大。
这一门功法没什么战斗力,可对于借助丹羽圣炎修炼的王景,增益可就大了。
王景嘿嘿一笑,将貂蝉柔若无骨的身子一把抱起,一阵子没见,修习了《凤姿天舞》的她变得更加婀娜俏丽了。
“蝉儿可知《凤姿天舞》这门功法想要修至大成,是必须先调和水火阴阳的?今日,我要你助我修行。”
“啊,郎君,蜡烛,先吹蜡烛!”
“不用管那个,反正烧完了自己就会灭掉,而且你真美,我想好好看看你。”
一夜疾风骤雨,两人一同快乐修行,直到第二天,王景和貂蝉睡到日晒三竿才悠悠醒来,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情大好。
王景掀开被子时,貂蝉也被惊醒,急忙想要起身:“郎君,奴婢这就服侍你穿衣。”
不过昨夜被折腾得有点狠了,现在浑身还酸软无力,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王景手脚够快,及时扶住了她。
如美眷,软玉在怀,王景抱着貂蝉娇弱绵软的身躯,不禁心神一荡,随即笑着将她扶到梳妆台前,笑着调侃说道:“你都这样了,还想服侍我穿衣啊?算了,还是我帮伱梳妆打扮吧。”
王景拿起梳子,细心地帮貂蝉梳着柔顺的长发。
本就对王景倾心不已的貂蝉,此刻竟被如此温柔的对待,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的滋味,都快要从弯起的嘴角满溢出来了。
但随后貂蝉仿佛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地变得惆怅起来。
王景看见她情绪不佳,连忙关心问道:“怎么,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不是这样。”
貂蝉拿出珍藏许久的香包,其布料粗糙,做工也不怎么精细,却被貂蝉珍而重之地随身携带,此刻看着手里的香包,她不仅绣眉微蹙,幽幽叹气说道:“这香包是母亲送给我的,我有点想她了。”
父亲死后,她便与母亲相依为命,最近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忍不住睹物思人。
王景还以为是什么事,现在听到貂蝉这么说,便笑着承诺她道:“反正你也是要过门的,干脆把你母亲从并州接过来将军府就是了,省得你天天挂念。”
毕竟是未来的丈母娘,王景并不打算亏待。
几日后,孟津港的码头,一支船队浩浩荡荡地抵达港口。
船上先是下来了好几千个身穿铠甲,全副武装的士兵,随后才是几名身穿黑衣的女性暗卫,保护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登岸。
而在岸上,早就有人等候多时。
“母亲!”
“小红?”
貂蝉扑入母亲钱氏怀中,脸色激动得红扑扑的,显然非常高兴。
“母亲,我好想你。”
过了好一会儿,貂蝉才抬起头,满脸依恋地朝钱氏撒着娇。
钱氏温柔一笑,摸了摸她愈发俏丽的瓜子脸,宠溺地说道:“母亲也好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