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飞燕武道馆上课的，大多数都是小富裕家庭以上，就算是陆沉舟，家里面也算不上很穷。
    可1000万对在场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足够在没有跌价前的内城买套豪华的大平层。
    鸦雀无声后，众人纷纷散去。
    “别想着对付虚物，遇见了跑就完事了。”
    “对，治虚的事情，交给国家和专业的。”
    陆沉舟站在原地，内心沉思。
    他的奋斗目标又多了一个。
    “虚刃！”
    他终于看到了在武道家前对抗虚物的方法。不过想到动辄几十万起步的价格，他只能将其暂时藏在心里面。
    武道补剂、武道大学学费、柴米油盐酱醋茶……父母需要考虑的支出太多了，买不起虚刃的。
    ……
    训练场上。
    陆沉舟挥汗如雨。
    练拳，练拳，还是练拳！
    直到他听到脑海的提示音。
    【黑虎拳：89%（精通）→90%（精通）】
    “距离小成，只差10%。”
    陆沉舟停下来喘了口气。
    秦正跑过来，问道：
    “沉舟，你不会打算考那个虚刃证书吧？”
    “有想法，不过早着呢。”
    “嗯，听馆主的没错，遇到虚物别硬莽。”
    “不会的，只是以防万一。”
    秦正家倒是有钱，和他爹说一下，肯定也会给他买。问题是他太菜了，修行到四段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他内心想着另一个可能性。
    若是陆沉舟未来能够考过，不如让家里面借钱给他，先买一把虚刃用于好兄弟自保……顺便保护自己。
    秦正不想离开苏城。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又在高中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很多东西割舍不开。
    而且，近些年虚祸的爆发可谓是遍地开花，其他地方真就安全？说不定也有类似于太湖这样的交汇地。
    相比起来，已经被中央重点关注的苏城。
    反而可能更安全！
    说一千道一万……他舍不得李霖玲！
    师姐家确定不会离开苏城。
    她未来也打算考苏城大学。
    以她的成绩，大概率能考上，秦正感觉他和李霖玲很快就就能在一起了，这时候走了，他会后悔的。
    不过此事他只是一个想法，还需要和家里面商量。等陆沉舟四段了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不知为啥，他现在毫不怀疑陆沉舟能够通过考试。可能是这家伙在过去的半年多带给他太多震撼了。
    “师姐来了。”
    在学员的问候中，师如玉来到武道馆。
    她今天穿着特别修饰身材的黑色瑜伽裤，依旧是简单的小白鞋，搭配白色背心，露出匀称的胳膊肌肉。
    独属于女性的那种线条，不显狰狞。
    “今天依旧是《掠海身》教学，遭遇虚祸的时候也用得到。”师如玉热身完毕，在木桩上开始示范。
    “有谁来试试吗？”
    她问完后，一堆人举手。
    虚祸让众人的学武积极性更高了。
    众人练过一遍后，她望向陆沉舟。
    “大家都不错，不过比起陆沉舟的还差了点意思，他的掠海身已经不逊色于我，让他给你们示范一下。”
    众人心中震惊。
    他们知道陆沉舟厉害，杜门也打不过。可是已经七段的师如玉亲口承认陆沉舟的掠海身不弱于她。
    这家伙，过于猛了吧？
    陆沉舟不胆怯，上去示范了一遍，同为二段的秦正在木桩上完全碰不到他，最终累的不行，掉了下来。
    秦正太绝望了。
    他这个二段好像是假的一样。
    没办法，他掠海身也就入门层次。
    师如玉内心也很满意。
    她觉得以后可以用这样的借口让陆沉舟替他上《掠海身》的课了，她负责指点大家基础拳法就行了。
    课后，师如玉把陆沉舟叫住。
    “沉舟，你来我武道室一下。”
    身为真传弟子，她有自己的单独修炼室，关上门后，她端出来一盘瓜果干果和一些肉干小零食。
    “先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好的，师姐。”
    陆沉舟撕开肉干，又喝了口水。
    “气血多少了？”
    “这两天没测，一周前是1.67。”
    听到这个数值，师如玉心中微动。
    “距离三段不远了。”
    招生考试前三段肯定稳了。
    也就是说，一年不到，连破三段！
    这种进境速度，根据她了解的情况，普通的中等根骨者也需要比较努力，并且加上足够的武道补剂才行。
    比方说那黄浩，他读的是平江武校，初二基础拳法圆满，成为一段武者，然后初中毕业前达到了三段，高一入四段，高二入五段。这就是理想状态下中等根骨者的较快速度。再快的话，往往悟性也上佳，不入讨论之列。
    师如玉鼓励道：
    “不错，继续保持哈，戒躁戒躁。”
    陆沉舟已经吃完了半盘瓜果。
    他和师如玉关系如今也比较近，便问道：
    “师姐，你考虚刃持有资格证了吗？”
    师如玉打开手机，笑盈盈道：
    “你是说这个吗？”
    陆沉舟接过来一看。
    【虚刃持有电子证书（民用级）】
    【姓名：师如玉】
    【编号：scpj*****21980601】
    【等级：业余七段】
    【可持虚刃级别：低级】
    【有效期：自颁发证书起十年】
    【年检：已通过】
    ……
    证书上不少信息。
    这东西有效期就是十年，每年都需要去年检，若是持证者出现不适宜持有的情形或者违反乱纪便会被吊销。
    陆沉舟看完后内心羡慕。
    师如玉也是前不久刚刚去考的。
    “等你四段了，也可以去试试，不过四段时能够考核通过的概率不大，像我这种七段者，就很稳了。”
    “知道啦，多谢师姐。”
    “你想看看我的虚刃吗？”
    “你已经有了？”
    “是啊，不过我这个是最便宜的量产型，比不上馆主的，他那个是定做的，c9合金的价格比黄金都高。”
    师如玉戴上了一副黑色手套。
    她随意挥了一拳，似乎有微弱的白色光芒泛起，陆沉舟看的久了，感觉自己心神要被吸引过去。想必便是其中蕴含的虚物素材附带的精神辐射，的确有点邪门。但若只是这种程度，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承受。
    师如玉道：
    “这是【破虚手套】，属于最低级的虚刃，采用最先进的合成纤维材料编织，带上它以后空手握白刃都是常规操作……当然我说的是普通人的白刃。同时也能对【飘】级虚物产生不俗的伤害，我平时自保应该没问题。”
    以她的实力，不遇到【飘】之上的虚物。
    小心应对，就能逃跑。
    听到是便宜的，陆沉舟壮着胆子问了一下。
    “师姐，多少钱？”
    师如玉算了算。
    “各种花销加起来五十多万……主要是虚刃的技术兴起没多久，产量跟不上，我拿货也是加价拿的。”
    “好吧。”
    果然有钱人眼中的便宜和他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这得买多少武道补剂啊？
    师如玉宽慰道：
    “加油练拳，有实力了，赚钱不难的，只是武道修行花销也大，所以攒钱也难……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三月底的时候，警方通报苏城内的虚物排查工作完成，让大家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学校也复课了。
    此次大排查，击毙虚物13头。
    好消息是并没有找到新的交汇点，最终判定应该是此前从太湖交汇点跑出来的虚物，但不排除外面还有残留。
    截至目前，因虚死亡受害者上升至4人。全是普通人，且都有些心理或者精神问题。总的来说，情况比大家想象的好很多，国家的努力，市民也看在眼里。
    ……
    3月30日。
    石湖佳苑3栋
    东方泛白，新的一天来临。
    天台上，全神贯注的陆沉舟如同一只过山黑虎，一拳打出，空气噼啪作响，整个人气势达到了最巅峰。
    一套《黑虎拳》打完，他微微调息。
    脑海中有提示传来。
    【黑虎拳：精通（100%）→小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