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纳罗斯,是不是绰号炎魔之王的那个!还有五色巨龙,你说它们住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听你号令?!可你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人类青年啊!”
伯瓦尔的三观此刻已然颠覆。这些传说级别的怪物不但屈身于一个寻常旅店,甚至听命于于一个普通少年的命令。
“别太过在意,这个旅店本身就不能以常理去思考。最初将我们聚在一起的虽然不是他,但他却用那高深的智慧战胜了我们,令我们所有人甘心听命于他。”
“智慧?难道他看似年轻,其实是一个活了不知多久贯通古今的老怪物?”伯瓦尔语气凝重的问。
“老板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确实胜过我们许多,但他实际年龄比看上去还要小一些。”弗丁笑着回答,他似乎很享受卖关子的乐趣。
“年龄小,那他是不是拥有预知未来的神奇能力?”
“预知未来?老板确实能预判很多事情,但还谈不上预知未来。”
“那还有什么?恕我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来了。”
弗丁指着房间里的炉石牌桌,说:“玩过吗?”
“你不会是想说那小子在这上面天赋高吧?!这不是个运气游戏吗,何来智慧一说?”
“那么咱们来几盘,你随便用自己知道的套牌,我用穆老板的套牌。咱们先来几盘,如何?”
“怕你不成,我在暴风城炉石界也算是扛把子级别的存在,会惧怕你们老板的几个套牌?”伯瓦尔说着,却看到弗丁的眼中泛起了对无知者的同情。
摆开炉石盒子,二人的博弈便就此展开。
“等等,等等,我才四费你就把我斩了?这游戏还有这么玩的?!”
“抱歉,太激动,一开始用快攻是有点不好。再来!”
“你这解的也太无赖了吧!唉!别叠甲了,多少给我个面子,让我这快攻卡组把战士的皮蹭掉啊!”
“哦,你说想蹭掉皮?好说好说,但你看我这刚刷了个七甲的技能,你也懂无战拒七。我就再叠这一次,就这一次!”
“这次我抄了你上局的防战,现在我已经两条命了!我再叠个甲!看看你这个马上就要疲劳还没有几张手牌的德鲁伊拿什么和我打!”
“哦,谢谢提醒,牌库终于要抽干净了!机械克苏恩,激活,自然平衡。嗯,打得不错!”
“什么?你的卡组居然带魔能机甲,之前让你大帝站住了几个回合,我还以为发生什么斩杀呢!原来虚惊一……等等,变节什么鬼!啊~咆哮魔,你不要过来呀!”
伯瓦尔看着自己一干二净的手牌,牌库和场面,又看了看弗丁那边一地的奴隶主,双手微微颤抖。
“我快乐了,你呢?”弗丁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向伯瓦尔
“我……我承认你赢了!”伯瓦尔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这几套牌确实不是自己能对抗的。
“不必灰心,以后你与别人对局完全可以用这几套卡组。我能战胜你完全是仗着卡组的威力,我本身其实技术一般,大帝站了这么长时间才能启动。要是换成老板,有时把别人打自闭根本不用大帝减费。而且我劝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招惹老板了,我之前和老板切磋,你猜他弃完我的牌,清完我的场后干了什么吗?”说的最后弗丁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他又铺了一波场面?”
“补一波场算什么!老板丢了个三费二攻五血的随从,名字和效果你应该也清楚。”
伯瓦尔倒吸一口凉气,语气沉重的说:“摧心者,效果,双方英雄技能均无法使用。真正的杀人诛心啊!构造出这样卡组的家伙,这还是人吗?我对阵过恶魔与之相比都显得可爱了许多!弗丁,我会不会因为刚刚的事被那个恶魔惦记上啊!”
“这个啊,老板一向宅心仁厚,所以,额,并不是没有可能!”
视线转向另一侧,穆易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此刻的他正被眼前的一些事搞得很为难。
“老板,这种事怎么能缺了战歌氏族的兽人呢!而且学什么圣骑士啊,我战歌氏族也有骑兵,我也能教你,而且是骑嗜血的狼,而不是温顺的马!”格罗玛什扛着血吼兴奋的说,虽然打牌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流淌在战歌氏族血脉中的战争狂热,无论何时都是不会湮灭的。
“穆老板,其实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发觉你眼中的圣光充满着无穷的潜力,何必非要当一名骑士呢?戒律牧的强大是骑士不可比拟的!”维纶的笑容十分和蔼,但穆易总感觉自己一旦拒绝,就会立刻被拉进老爷子心中的黑名单里。
而其他人中,安东尼达斯因为之前与暗金教的战役耗费法力过多仍在修养阶段无法参加远征;塞纳留斯因为自身原因不适合去极寒之地;加拉克苏斯至今未归;奥拉基尔去联络五色巨龙了;范克里夫则因为太弱了,插不上话。
一时间穆易陷入了二人拉锯的场面之中。
“带上二位倒是不成问题,可学习战士和牧师我看还是算了,我这人比较懒。”
穆易选择弗丁教导自己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以圣骑士的手段完全可以像哪天增幅萨莉一般给自己贴一身buff,要学战士和牧师的话,得到猴年马月才能练出挑战巫妖王的水平啊!
推辞过后,不等二人回话,穆易话锋一转说:“看人手还是有些不足,我再找一些旅店长期潜水的成员啦!二位去准备准备吧,一会见!”言毕一溜烟似的跑了。
“老板也太懒了,而且丝毫不加掩饰,明显就是因为圣骑士可以直接贴buff才找弗丁当老师的。”维纶和格罗玛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不不,你错了。老板的智慧岂是你这种外星人能揣测的!”范克里夫以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说着。
“不是嘛?”维纶和格罗玛什同时问。
“老板是为了照顾你们的面子,因此才拒绝了的。你们两个一定有个人的说法让老板产生了动摇,但选你们那个都会令另一方不满,所以与其拒绝对方,倒不如全然拒绝。这一手牺牲自己形象和放弃自己喜欢的职业来博得下属的团结和睦真是令我钦佩啊!”范克里夫头头是道的讲解着。
“好像是这么个理!”格罗玛什和维纶仿佛顿悟了一般。
“其实老板如果直接拒绝不说什么,我的猜测就仅仅是猜测而已,但你们记得他说我这人比较懒得语气了没!说的是那么认真,那么中气十足,那么理直气壮,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语气吗?这分明老板心中坦然的表现!正是这一表现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人类的谋略真是令我等汗颜啊!穆老板不愧为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