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1的住户好久没出来了，我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我担心是出了事，想让你帮忙把门砸开。”
    徐老太太保证道：“有什么问题都算我的。”
    “那家就住着一个小姑娘，叫周莉莉，懂事又有礼貌，每次见我都会笑着叫我奶奶，我不想她有事。”
    江斐没有拒绝，回楼上取来斧头，三两下砸开了门锁。
    扑面而来一股臭味。
    几只红眼老鼠在客厅乱窜，到处都是蜈蚣和蟑螂。
    江斐拿出喷火枪解决，和徐老太太在卧室找到了2101的住户。
    粉色的床单上，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有的地方已经被老鼠和虫子吃得只剩骨头。
    徐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摔倒：“莉莉怎么会变成这样……”
    “节哀。”
    不会安慰别人，江斐说完就去清理屋里的虫子，意外地发现三瓶泡沫剂，封死了所有管道。
    从头到尾，没有看到任何的食品包装袋。
    反倒是两个装油和盐的罐子，都空了。
    江斐大概猜到了女孩的死因：“她是饿死的。”
    “老鼠和虫子顺着管道爬进来，吃她的尸体。”
    徐老太太身形一晃，眼泪落了下来：“这傻孩子……没吃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小周那对夫妻的心真狠啊！常年在外地打工，对莉莉不闻不问，平常不给多少钱就算了，家里都不放点吃的，可怜了这个好孩子……”
    平复了一下情绪，徐老太太轻轻握住江斐的手：“今天谢谢你江丫头。”
    “要是小周夫妻以后回来，我会跟他们说门的事情。”
    “好。”江斐把门关上，顺便帮徐老太太解决了2102的虫子，才上楼找陆昱帮忙。
    两人搬下一张大桌子放到了21楼的楼梯口。
    知道江斐要做什么，陆昱还拿来了一个圆形的电池钟表：“我们不可能全天守在这里，可以定个交易的时间，让那些人准时上来。”
    江斐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陆昱会拿钟表：“谢谢，一会我给你送两包驱虫粉。”
    “其实有时候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一个队的，也是朋友。”
    邻居帮他不少，他做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队友，小东西没必要算的太清楚。
    江斐想了想：“那我就直接收下了。”
    陆昱笑着点头，透明面罩下的眉眼漾开柔和缱绻，宛如一汪春水惹人。
    江斐不得不承认，陆昱长得是真好看。
    怪养眼的。
    和陆昱分开，江斐就下楼找到头顶垃圾桶的男人，用一包方便面，让他去放出消息——
    “从明天中午12点开始，凡是抓到蜈蚣和蟑螂的人，都可以去21楼的楼梯口换取食物，每天只收3个小时，黄金也可以拿来交易。”
    “如果是死的，虫子的尸体要完整。”
    “活的虫子要分开装，否则蜈蚣会吃蟑螂。”
    “一个500ml的瓶子，能换一袋面包，或者一包压缩饼干。”
    “21楼的楼梯上有钟表，要是有人不守规矩，或者不守时还想搞事情，那就等着被喂虫子吧。”
    顶着垃圾桶的男人一一记下：“那黄金怎么收？”
    “100克就可以交易，能换的物资和虫子一样，超过1000克的随便换两种食物，外加一瓶饮用水。”
    她太缺黄金了。
    物资多掏一点没关系，超市解锁会给她带来更多的！
    安排完交易的事情，江斐去了2201。
    肖初夏已经在房间里处理蜈蚣和蟑螂的尸体，准备做药。
    江斐没有打扰她，将01快空了的水桶搬到02，灌满了水，才送回去。
    以前肖初夏都是装外面的积水，用净水片过滤一下喝。
    现在闹虫灾，水里有虫卵，喝不安全。
    她囤了那么多的水，不用岂不是白囤了？
    陆昱家里的水桶还很满，数量也比肖初夏的多，江斐没有给他灌，装了两个百升的水桶，又去了凌昭睿那里。
    跟前几天相比，凌昭睿的脸色好了不少，只是腿伤还要养着，走路一瘸一拐的。
    江斐把水桶放在了门口：“积水里有虫卵，你不要再去楼下打水，这段时间我会给你送水喝。”
    凌昭睿羞愧地握着登山杖：“我一个人喝不了多少水的，你拿回去一桶吧。”
    “你救了我，还给我住的地方，吃的东西，我却什么都不做，感觉像是白吃白拿的寄生虫……”
    江斐打断了凌昭睿的话：“交易的事情稳定下来，你就教我种植。”
    “等你腿伤好了，能出去，这些物资要还给我。”
    “好！”凌昭睿总算露出笑容。
    欠江斐，总比白拿她的好。
    最起码心理负担不会太重。
    —
    头顶垃圾桶的男人办事很有效率，江斐和肖初夏第二天搬着装有物资的箱子下楼，21楼的楼梯口就已经挤满了人。
    有的拿着装虫子的瓶子或者罐子，有的拿着黄金。
    每个人都翻出了能用的东西，做了简单的防护，避免被虫子咬到。
    可能杀得太多，今天都没有蟑螂在空中飞。
    江斐和肖初夏放下箱子，直接当着大家面打开。
    除了面包，压缩饼干，饮用水，还有袋装的方便面，火腿肠，肉松饼。
    众人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物资拿到手里。
    他们就知道！22楼有好东西！
    发现有人把桌子挤歪了，肖初夏举起江斐给她的喇叭喊道：“大家分成两排，拿虫子的站在这边，黄金的站那边。”
    “不要插队，推搡，不然谁都不要换了！”
    江斐适时地掏出了一把枪震慑。
    众人很快就分成了两排。
    肖初夏负责交易虫子，而江斐主收黄金。
    每次收到黄金，江斐就假装放进背包里，实际是收进超市，确认克重没有问题，是真的，才给对方换。
    有人开心能换吃的，自然有人不满。
    刚拿黄金换完物资的男人开口了：“黄金一克四五百块钱，我那个戒指10克，算下来四千多块钱，你就给我两袋方便面，一瓶矿泉水，连10块钱都不值，太趁火打劫了吧。”
    “必须等价交换才公平。”
    肖初夏那边的人也附和：“蟑螂和蜈蚣都会咬人，被咬到的伤口又痛又痒，说不定还有细菌病毒，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抓，你们怎么能就给我们一样食物？”
    肖初夏怼回去：“决定权在你们手里，你们也可以不换啊。”
    “以前黄金值钱，现在黄金还值钱吗？你能靠着它填饱肚子活下去？”
    “食物有多重要，你们不清楚？”
    三连问，把人问得哑口无言。
    有人还不死心：“可是我们不应该互帮互助吗？”
    “你们几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的物资……”
    砰！
    走廊的顶灯被江斐一枪打碎。
    “上一个让我无偿交出物资的人，已经死了，你想去找他吗？”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惨死的小管，纷纷闭上了嘴。
    “换就换，不换滚，没有人逼你们。”
    江斐靠在椅子上，态度强硬，像极了土匪。
    但没有人再敢搞事，老实的继续换物资。
    肖初夏那边的队伍里，一个披着大红花窗帘的壮男人，换完虫子，谄媚地对江斐道：
    “江姐，我是上次拿瓜子把小管扔下水的柱子，你们还需要打手吗？”
    “谁找事我打谁，都不用你们动手，浪费子弹，只要给我点吃的就行。”
    江斐打量了一下柱子。
    身材魁梧，是人群里块头最大的。
    “工作三个小时，一袋面包一袋压缩饼干。”
    “可以！”柱子欣喜地答应。
    见状，其他人也推荐着自己。
    江斐又选了两个，也是上次的打手团，就恢复了交易。
    轮到第七个女人换黄金时。
    系统：【叮——检测到假黄金176克，已自动清理出超市。】
    江斐：？
    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