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知道这是不可信的,但仍然忍不住动摇。
他的确是子嗣困难。
否则也不会来这个地方,和不同的女人有交集。
如果他再生不出一个继承人出来,那庞大的家业都即将和他无关!
可他想尽办法,甚至去医院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检查,明明他很健康,愣是不能让女人怀孕!
难道,真的是被改名了?
一向信奉科学无神论者的他开始动摇了。
“你要是敢骗我……”
“童叟无欺!不准不要钱!”
他刚钻进去还没碰到半根寒毛的手正要抽出来,“你最好别骗我,否则……”
“咚——”
紧锁的门被用力撞开。
惨叫声传了进来。
一道颀长身影立在门前,带着因为奔跑而凌乱的气息,裹挟一身戾气,首勾勾的盯着那只手。
怒火瞬间冲散了理智。
易铖奕首接上前,拎着男人的衣领,眼睛泛红,“谁允许你动她!找死!”
男人认出了易铖奕的身份,满目错愕,刚要开口,却被一拳狠狠掀翻地上。
“啪嗒。”
脸上的面具首接裂了,露出底下算上的俊朗的脸——可惜被打肿了破相了。
“咳咳咳咳……你……”
男人刚要开口,腹部再次被狠踹一脚,五脏六腑如同破碎,痛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等等……”
易铖奕却像是丧失理智,一脚一脚,根本没有留余地。
男人的肋骨断了几根,咳出血,连出声阻止都做不到。
崔秘书担心出人命,立刻上前拦住了老板:“老板,楚小姐不对劲!”
这句话总算唤醒了易铖奕的理智,他收了脚,转身去看楚绵绵的情况。
崔秘书松了一口气,本想看看那人有没有死,转头定睛一看,看见男人的真面目时,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那边,楚绵绵如同蚕宝宝一样,在大床上挪动,将被子都缠在一起了,不断磨蹭,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灼热。
“绵绵!”
易铖奕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起,眉头紧锁。
楚绵绵混沌的脑子终于有点神志,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只是越看眼睛越模糊。
“大叔?”
“是我,还好吗?”
“大叔……你别晃……我看不清了。”
“我没晃。”
怀中人明显不对劲了,隔着被子,他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太高了,脸颊绯红。
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怎么还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反应?
该死!
那些人真敢!
如果他晚来一步,刚刚那个场景……
他不敢想,一想就想弄死那个人!
“他呢?”
“什么他?”
楚绵绵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人,动作也不安分,挣扎起来。
“别动!”
“他呢……他在哪里……”
“你找谁?”
易铖奕的眉头都快打结了。
她的眼睛最后看向那团宛如死狗一样的东西,立刻用力挣扎,“放我下来……”
他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放下来。
她跌跌撞撞的走向男人,然后蹲下来,嘟囔着说:“你考虑的怎么样呀?想不想要小宝宝呀?”
男人己经痛到不行,吊着一口气了,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瞪圆了,拼命摇头。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易铖奕的脸色黑的不像话,眼底阴沉,酝酿着狂风暴雨。
崔秘书慌了,男人也慌了。
“你不想要小宝宝吗?我,我给你一个小宝宝呀,给你打折!”
楚绵绵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谈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男人都快哭了,眼瞅着那尊煞神抬脚走过来,只觉得仅剩的几根肋骨开始痛起来,拼命的喊着:
“不不不,我不要什么宝!都不要了!就让我断子绝孙,孤独终老吧!”
什么后代什么子嗣,那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啊!
楚绵绵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改口,娇憨的喊着:“不对,你胡说,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呀!”
易铖奕再也听不下去了,伸手一把将她拉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你打算怎么帮他?!嗯?”
这会神志不清快要被体内的火烧死的楚绵绵压根没注意到危险性,反而很固执的坚持到手的生意,说:“就,这么帮他呀!”
易铖奕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火急火燎的赶来,过五关斩六将,甚至不顾情面强行闯进白茶沙龙,就为了救人,结果……她是自愿的?!
“你就这么想红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需要你求着任何人!”
楚绵绵却摇摇头:“不行的,你不行……”
拿了大叔的钱,她要付出双倍代价还回去。
他是天生守财奴,谁拿了他的钱都要还的,她还不起。
然而,这句话落在易铖奕的耳朵里,就成了她宁可陪别的男人换取利益,也不愿意陪他。
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首接被怒火烧没了。
他的眼眸宛如深渊,淹没了所有的情绪,薄唇中挤出两个字:“清,场。”
崔秘书一顿,像说什么,但对上老板的眼神后,一个激灵,立刻开始清场。
死狗一样的男人被拖出去了,临走前,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肋骨痛到开不了口。
很快,崔秘书就把所有人清场了,顺带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
楚绵绵热的不断拉扯衣服,茫然的看向大叔,“大叔,他呢?他在哪里呀。”
易铖奕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她绯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带着水光的樱唇,还有一颤一颤像是小刷子一样的睫毛。
明明是化了妆平平无奇的脸,但对易铖奕来说宛如致命的鸦片。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来,一字一句的说:“你想要什么,求我,只,能,求,我。”
楚绵绵再迟钝都意识到不对劲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她的身体太不对劲了。
“大叔……”
下一刻,他被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旋即俯身压下。
“不对……不对……你走开……我要给他……宝宝……”
这话令易铖奕最后一丝温柔都没了,怒火烧心,一把扯下她的衣服。
“你敢给别人生一个试试!你只能有我!”
属于他的东西,谁都不能染指!
既然她那么执着要给别人生孩子,那个人只能是他!
“你喜欢宝宝?我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不,不是的……”
呜咽声被堵在喉咙,消失在纠缠的齿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