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次早有预料,当事情来临的时候,唐阿肆跟陆毅川都很淡定。
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前吃了饭换了衣服,唐阿肆被扣着坐上了警车,而陆毅川也去了飞机场,要回a市了。
飞机落地在河东国际机场,阿纳过来接机了。
坐上阿纳的车子,陆毅川开始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了起来。
“陆总,回家还是去哪里?”阿纳看着后视镜里的陆毅川问道。
最近这两天堆积的工作很多,唐阿肆身为陆毅川的妻子,更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她这事一出,股票又要跌了。
“去公司。”陆毅川冷冷地说道。
“不休息下吗?”阿纳心疼的回头看陆毅川,发现就三天没见,陆毅川就瘦了。
“去公司。”陆毅川还是这句话。
阿纳:“哦。”
然后就开动了车子。
车子行驶在平整的公路上。
机场距离陆市集团有一段距离。阿纳平时开车习惯听广播或者音乐,就这样干坐着有些不习惯了。
车子开到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阿纳看着后视镜里的陆毅川说:“陆总,我开广播会不会吵到你?平常开车的时候听歌习惯了,现在没声音有点急躁。”
陆毅川瞪着阿纳,“看不见我在做什么吗?你觉得可以吗?”
“哦。”阿纳弱弱的应了声,绿灯亮了,车子行驶了起来。
又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阿纳不说话,实在憋得难受。
他反复回头看着后座的陆毅川,想说点什么,最后都咽了回去。
到第三个红绿灯口的时候,阿纳又是想说又不想说的一幅面孔,透过后视镜看陆毅川。
陆毅川都被看烦了。
他一脸生气的合上了电脑,看着后视镜里的阿纳,冷冷地问道:“你想说什么啊?”
阿纳尴尬地挠挠头,说:“……不说话我不习惯。”
陆毅川叹气:“那你说吧。”
陆毅川把电脑装进了电脑包里,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春天一到,树和草都绿了,充满了生机勃勃。
看着让人眼睛都舒服了很多。
小肆这会儿在想什么呢?
在他们两个吃完饭去浴室换衣服的时候,唐阿肆把陆毅川压在墙上,让她不要太着急就自己出去,安排警察们不要对她动手就行了。最后走的时候,唐阿肆在陆毅川嘴巴上小鸡啄米似的,轻轻碰了下。
想到这里,陆毅川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下嘴唇,反复地回味着那个味道,那天所有的画面。
忽然想到了什么,陆毅川对阿纳严肃的说道:“等会儿到药店门口的时候停一下。”
“啊?陆总你生病了吗?”阿纳关心地问。
陆毅川的目光看着窗外,闻言后,腻了眼阿纳,“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
“哦。”阿纳低低的应声,总觉得这次陆毅川回来后脾气变得有点暴躁。
是跟唐阿肆有关吗?
“陆总,唐姐那边怎么办啊?”阿纳问。
“先不用管。”然后陆毅川的目光紧紧盯着阿纳的后脑勺,阿纳觉得挺不对劲儿的,动了下身子。
就听陆毅川说:“以后不要再叫唐姐了,叫夫人。”
阿纳笑,“这是终于拿下了啊!”
陆毅川又是瞪了眼阿纳,没说话,扭头再次看向了窗外。
车子稳稳地停到了药店门口。
阿纳解下了身上的安全带,回头看陆毅川,问:“需要买什么啊陆总,我去买。”
“不用。”陆毅川下了车,“别跟着。”
走进药店。
里面还有一男一女在前台结账。
陆毅川不好意思问出口,于是就自己在药柜跟前找了起来。
女店员走了过来,问:“你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我自己找。”陆毅川冷冷说,一目十行的扫着货架上的药。
店员为难的回头看了眼吧台结账的店长,又看看陆毅川,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铺有规定,顾客不可以亲自找药。您需要什么告诉我,我知道他们放在哪里。”
陆毅川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店员说道:“孟鲁司特钠片。”
“……?”店员尴尬一笑:“先生,您确定要这个孟鲁司特钠片吗?”
店员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在人不多,且这会儿没有人说话的店铺里,很快就传进了另外三个人的耳朵里。
那对男女一脸尴尬的笑着,从头到脚将陆毅川扫视了一圈,低头窃窃私语着什么。
“……”陆毅川眉头皱得很紧:“有没有?”
“有。”店员去拿药了。
陆毅川瞪了眼那对男女。
他们的目光还在陆毅川身上留恋。
“美女帅哥,你们的东西好了。”美女店长又喊了声,这才把那两人的思绪唤了回来。
“哦哦哦,不好意思,有点走神。”
他们出去的时候,目光还是在陆毅川身上流连忘返,尤其那个女生,踮起脚尖在陆毅川的下半身看着什么。
“……”
还不见陆毅川出来的阿纳有些着急,就进来寻人了。
刚好这时,店员找到了陆毅川所需的药。
拿起来给陆毅川看:“先生是这个吗?这是最近新上的,不同产房出的。”
阿纳抢在陆毅川前面拿走了药,仔细看着:“陆总,你买这个做什么啊?”
“……”
陆毅川二话不说的抽走了药盒,拿去了吧台结账。
“50块,扫码还是现金?”美女店长问。
陆毅川:“刷卡。”
从药店出来回到车里。
阿纳就一直在笑。
他如果没有看见他买的药,陆毅川一定会想是阿纳抽风了,而他是看到药盒上的说明,那么他现在的笑就是在嘲讽。
“闭嘴。”陆毅川冷冷说。
阿纳一直强忍着憋着笑,脸都憋得胀红了起来:“陆总,话说你买这个药做什么啊?”
“安静,开车。”陆毅川冷冷道。
车子开到公司楼下,有半个小时,阿纳没有1分钟是停止笑的。
陆毅川全程都抱着胳膊,闭着眼睛,装睡着的感觉。
他知道,他如果解释了阿纳的疑惑,就会被更嘲笑。
那么,反观,他没有回答,以阿纳的记性,这事很快就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