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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九章 吃醋(上)
    第九章吃醋
    就这样庄裥贡献了大批的赡养费后,在□□里安顿下来,韦小宝从此便多了一份三陪工作,陪吃□□陪沐浴。
    庄裥的身子不好,平日里韦小宝总是将他照顾周全,有时候虽然几个人不说话共处一室各干各的,气氛却也不觉得有多僵硬。
    月底刚好赶上结账日,加上小宝他们出的主意,几乎□□里大大小小的姑娘们都要给他们报备,计算盈余,好评出头牌能招酒的姑娘。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名头,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但是仍然叫一干姑娘们拼抢破了头。
    小宝和陆霜两个人自然因此忙的腿不着地,噼里啪啦算的算盘珠子不断的响,算着盈余,忙得几乎连饭都吃不上,庄裥自然没有说什么便由他们两人去了。他们算账的屋子和里屋只隔了一个屏风,韦小宝特意将屏风挪开,为的就是好直接看到屋内躺着的庄裥,抽出空来和他搭上一两句话,调节一下心情。但是人有的时候干活干的专注了,就会达到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外界的事变有些顾不过来了。
    终于赶在公示前核对完了最后一项账款,韦小宝一把推开了算盘,再也不想看那泛着墨香的账簿了。抬头定睛一看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了人影。他颇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同样刚刚歇笔的陆霜。
    韦小宝头疼道:“若是□□的生意再好些就该请个账房先生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陆霜闻言便站起身来,还不待小宝说些什么,一阵皂角的清香袭来,冰冰凉凉的手指便一左一右的点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缓缓的揉了起来,力道舒服的让韦小宝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叹息。“唔……陆霜。”
    “你若是嫌麻烦,交给我就好了。”始终没有说话的陆霜沉沉道。韦小宝这才发现,将近一年的相处,他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不少,声音低低沉沉有些柔和,恁的有些男低音的悦耳了。
    韦小宝摇了摇头笑道:“你一个人怕是要日日坐到天明也做不完了。你是我的人,压榨你,不是跟压榨我一样?你觉得你一个人处理这些账簿到天明,我就能安心睡好了?”
    说罢,韦小宝便觉得按摩在太阳穴的手指顿了一顿,睁开眼,便撞进一双熠熠生辉的墨色眸子里。韦小宝不由得有些失笑。
    陆霜是他第一眼便挑上的。想来想去,这个男孩对自己不错,还有一双眼长得像陆,这就足够了,也没有多少犹豫就收了。
    韦小宝本身自己就是一个微微有些心里扭曲的人――在研究所呆了那么多年不扭曲才是真正的扭曲――并没有什么道德底线,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更不喜欢轰轰烈烈的敢爱敢恨的那一套,在他眼里看来,他顺理成章的挑了他,那么陆霜就注定一辈子是他的人,他们两个人就一定会细水长流一辈子。一半是因为还念着旧情人,另一半则是所谓的雏鸟心态吧。
    再后来就是慢慢的发现,陆霜不仅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简直就是静默版的多拉a梦的时候,韦小宝就更喜欢了。只不过这份喜欢他从来不曾对他宣泄,也不曾对旁人提起。他坚持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现在看着陆霜这么大的反应,心里颇有些后悔了。他忘了,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精神交流,没有人不用沟通就能知道自己心里的事了。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于是他仰着头这么静静地看着欣喜的陆霜,一瞬间精神力侵进了陆霜的大脑。他看见了那些令人翻涌澎湃的感情,那些呼之欲出的想法。韦小宝心情有些复杂了。他原本以为,他是一条溪流,清澈的让人一览无余,却不曾想,这个记忆力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他的男孩,是一片大海,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几近冷酷,内心里却一直如此波涛澎湃。
    韦小宝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肘,将他顺势拉了下来,倾身咬上了他饱满的粉色唇瓣,感受着那一如想象中美好的柔软。“嗯,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口感很好。”韦小宝眯了眯眼,笑道。
    他开始感觉到男孩有点不安了,失落了,甚至有些退缩了。这可不是好现象,韦小宝不着痕迹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陆,他试着不去想了。这个世界是否还会出现另外一个陆,他也试着不去想了。他相信如果有缘他们还会再见面――如果他还活着。可是最重要的是――这个男孩是他看上的,怎么容许退缩?
    他和陆并没有讨论过彼此的忠诚的问题。相依为命的生活,让他们既是爱人也是友人也是战友,他分不清楚爱情亲情友情哪个在他的心里占的更多一些,也懒得去搞明白。人有的时候不需要那么清楚的活着。想着,韦小宝立刻用精神力安抚了一下躁动不安的男孩的情绪。
    “恩。”韦小宝看着陆霜隽秀的脸上泛着微红,慢慢的展开了一个有些羞涩惊喜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信任,这才放下心来。虽然男孩很有可能长大之后变样了,长开了就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了。但至少在没有变化之前,韦小宝那诡异的独占欲想要一直确保他老实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正当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想中时,忽的床铺边上传来了一阵声响。只看见庄裥蜷缩着像虾子一般跌下了床。白色的绢丝亵衣上顿时沾了乌色,柔嫩的脸庞伏在地上,面上一阵扭曲。不知是疼的还是嫉恨的。
    他就那样像个虾子一般蜷缩在地上,白净的额头上不知道是染了灰还是磕碰到了,一块乌黑,一双眼却直直的望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