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深秋,深红似火的枫叶在悠然山庄的每一个角落翩然飞舞。
当每个人认为卫逸之与陆子风会为庄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事情再一次峰回路转的发生了变化。先是传出陆子风放弃继承傲龙山庄,后又传出卫逸之与陆子雅择日完婚的消息。
消息一传出,不少人为陆子风感到可惜,也有不少人私底下嘲讽卫逸之好运气,更有不少爱慕陆子雅的年青才俊顿足长叹,惋惜不已。
如今卫逸之还没正式继承傲龙山庄,但未来庄主的身份为其竞逐武林盟主的宝座作了强大后盾。
陶篱竹私底下与凤若行开玩笑,说陆子风退出争夺战,保不准是卫逸之与陆子雅的杰作。很大可能是卫逸之以自己的终身作担保,以迎娶陆子雅为条件来逼陆子风放弃争夺。刚笑言不久,便传出卫逸之与陆子雅择日完婚的消息。
听到这消息,陶篱竹心里像是吞了几头苍蝇一般恶心难受。她是出于女孩八卦的天性去猜测此事,不想竟是成真了。八卦与事实,中间还有隔着一个距离。八卦不比事实,始终还蒙着一层薄纱。听到这个事实,薄纱彻底给撕破了。这个事实说明了卫逸之在爱情与权利面前,终是选择了权利。也对,从古至今,男人都是以权利为先,女人只是一种助其攀登权利高峰的工具。之前的就不说,陆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话虽如此,她还是难受,为冷月痕感到难受。
时光流逝,在阵阵萧瑟的秋风中,迎来了武林盟主选举。由于武林中出现了陆灏这样的伪君子,这次的武林盟主选举似乎比往届严格了许多。
参加武林盟主选举的角逐者,首先是要看门派声望,其次要看为江湖武林做出的贡献,再次就是要具有仁义公正的品行,最后就是要在群英会上大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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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侍女踏进红枫院,对着凤若行盈盈行礼“凤公子,奴婢是侍候陶姑娘的下人。陶姑娘如今还在梳妆,她让奴婢来知会您一声,让您先去会场,她随后到。”
凤若行语气温和“我原是与她约好的,没关系,我去她那里等。”
听到这话,侍女脸一红,像是想到什么难为情的事,说话也不利索了“这个,凤公子,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女孩子家有一些,有一些”说到这里,侍女抬头望了凤若行一眼,停住没再说下去,脸色越加绯红。
凤若行皱了皱眉,猛然反应过来侍女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忙掩饰的轻咳一声“既然如此,你先回去侍候她吧,我先去会场等她。”
侍女点点头,娇羞一笑,转身离开。
行到无人处,侍女施展轻功,往着陶篱竹的院落奔去。
陶篱竹正在院落中来回渡步,口中喃喃“怎么这么久还没来?”边说边往院门处瞄去,眼角余光扫到一名侍女在院门前伸头张望,于是停下脚步,疑惑的开口问:“你找谁?”
侍女露着羞涩的笑容,踏进院落“请问您是陶姑娘吗?”
陶篱竹点点头“找我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奴婢是在红枫院侍候的下人。凤公子让奴婢来告知您,他突然有急事,不能前来找您同去会场,让您先出发,然后在会场集合。”
陶篱竹心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凤公子没让你告诉我是什么急事?”
侍女羞涩的摇摇头,眼中露出惧怕,似是怕被责骂。
陶篱竹笑笑,抬脚接近她“不用担心,我不会骂”
话未说完,侍女已快如闪电的出手朝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
陶篱竹立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她对面的侍女。侍女脸上的羞涩已然散去,露出一抹冷然的笑容。
“你”陶篱竹刚说一个字,便被人从后面劈了一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昏迷过去了。
“手脚利索点,小姐正在等着呢。”另外一名女子说到。
侍女低声应道:“是。”
说话间两人动作利索的将陶篱竹用麻袋包起,离开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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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武林盟主选举的会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主席台上的位置是按照众人在武林地位与门派实力安排,坐在前面的俱是武林上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与武林名门子弟。
选举开始后,角逐者会进行一番比试。
经过几轮的遴选,今届有资格角逐武林盟主宝座的只有三位。
一是凤栖山庄的凤翱翔,二是傲龙山庄的卫逸之,三是石梁派的白太丰。
由于竞选尚未开始,场上的群雄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谁将成为新一届的武林盟主。
陶篱竹悠悠转醒,只觉后颈一阵酸痛,不远处传来阵阵吵杂声,吸引着她的注意力,睁着眼睛四下张望,竟发现此处是离会场不远的一个小树林。此刻她正躺在草地上,动了动手脚,欲翻坐起身,竟发现全身动不了,想来是穴道未解。
靠之!陶篱竹忍不住低骂出口,她到底得罪谁了?来到这古代不是受伤就是被人绑架,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
“哟,夜楼主醒了?”
陶篱竹一惊,抬头望向来人,待看清来者模样,忍不住低呼“是你!”
上官依露齿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错,是我。想不到武林上名动一时的妖女竟如此轻易被我手下制服。”
陶篱竹冷哼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绑我来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上官依抿嘴一笑,伸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她“夜楼主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么?我当然是为了满足你好奇的心理了。”说完脚上使劲一挑,随后腰身半弯,伸手扯住陶篱竹,飞身跃上身旁的树枝,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远处的会场“这里视野开阔,更便于我们欣赏好戏。”
陶篱竹转目看着身侧的女子,心中疑虑,上官依是怎样知道自己身份的?
“哟,好戏开场了”上官依欢呼一声。
陶篱竹的目光从上官依脸上移开,看向会场擂台上。
原本空无一人的擂台上此刻站立着两个人。陶篱竹眯了眯眼睛,以便看得更清晰,很清楚的可以看到站在前面的是陆子雅,那站在陆子雅后面的是?不对,陆子雅不是单纯的站着的,她是被人劫持了,而劫持她的人是
陶篱竹使劲眨着眼睛,心中盼望着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这是”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上官依扫看她一眼,带着恶意的轻笑“你没看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