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媚拉着苏桦用轻功在庙里兜大圈也没有看到任何黑衣人的身影,却看到正见完孟盟主和少林寺住持慧智大师在往他和蔡苞分手地方走的孟越之。
拉着苏桦猛地落在孟越之面前,米小媚已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孟越之,你带着包子来少林寺的?”
孟越之微微蹙眉,瞳仁缩:“出事了?”
“包子被个黑衣人带走!”米小媚跺跺脚,重重地喘了两口气。
“什么?包子被人带走了?”问话的人从屋顶上跳下来,正是跟到少林寺来的苟思辰。
米小媚被从而降的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步:“你怎么也在?什么时候到的,有没有见到有人带走包子?”
苟思辰摇头:“我才到,说说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小媚扶着苏桦的肩:“详情你问他。”
苏桦皱着眉头回忆:“贫僧正在和这位女施主聊天,突然觉得有人来了,于是就跟女施主提了出来,女施主不应贫僧,而被劫走的穿草绿色衣服的女施主就绕过屋后走了出来,对我们这边略带歉意地笑了一下,就有个黑衣人将她打晕了,她手上拿着打犬棒,应该是丐帮帮主”
“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劫走?”孟越之打断苏桦有些唠叨的叙述问道。
苏桦瞥了一眼目光正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的米小媚,于是孟越之和苟思辰便将目光又放在了米小媚身上。米小媚吸了吸鼻子:“啊?什么?哦,当时没反应过来。”
“你们找过了吧,整个少林寺?”
“早就找遍了,没有,”米小媚耸耸肩,想到什么似的,指了指苏桦“对了,他说看黑衣人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孟越之看向在最开始着急了一下后就一直站在一边沉吟不语的苟思辰:“你有什么想法?”
苏桦双手合什置于胸前对苟思辰微微一揖:“是的。”
苟思辰眉目间光芒又深沉了许多,脸上却浮现了一些急躁:“看来,非那位莫属了。”现在劫走蔡苞肯定与曾长老的事情有关系,而丐帮中不可能潜藏着有那么好武功的女人,看来看去,都是苟思墨亲自出马了。
他是要把包子劫到什么地方去,难道苟思墨来了武林大会?总不至于直接就将包子带回了羽城吧。
孟越之微微一惊没有说话,可米小媚却迷茫地看了看两人,见两人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向,皱了皱眉:“看来这件事在你们把握之中了,你们救的回包子吧?”
苟思辰和孟越之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苟思辰说道:“意图我想能猜到,无非是想拖到武林大会结束,让包子失信于众人,但,不知道他会不会借此机会干脆将包子除掉。”
“那你还在这里不动?”米小媚跳脚“劫走包子的究竟是谁啊?你认识?”
苟思辰加速的呼吸带动着胸口剧烈起伏,暗暗咬牙,苟思墨,你这次究竟想要玩什么,武林的力量你也看到了?丐帮你想跟我争我不计较,甚至是你出现在武林大会,想做出什么让江湖人士记住你,支持你也好,毕竟肥肉放在眼前,人人都想抢,可是如果你要伤害包子
不过什么时候包子已经凌驾于一切之上了?
“他如果来劲松了,明天武林大会开幕他一定会出现的。”孟越之也是面色沉重,看着苟思辰越来越激动,才出声劝道。
苟思辰一掌挥上一边的大树,树干带着树冠剧烈摇晃着浏览器上输入w-a-p.$16k.c-n看最新内容-”深秋叶黄,此时便直直下落,落叶成帘,几乎隔断了人的视线,纷纷扰扰中,米小媚被吓的微微退了一步,w-a-p.1!6!k.c-n只因苟思辰眼中有森寒的嗜血杀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苏桦不由唱句佛号。
落叶渐渐稀疏下来,苟思辰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外传,我去寻她。”提步欲走。
“别急,万一消息来了,找不到你又该如何?”孟越之挡在苟思辰面前“要去也是我去。”
“如果会有消息,在苟思墨来的这一路上,为什么我半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苟思辰紧咬着牙回问。
米小媚凝眉:“安王爷苟思墨?你在他身边的人没有消息给你?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外传?孟越之,你爹不是武林盟主么,正值武林大会,这个时候一呼百应,找丐帮帮主也算是正当理由”
“就算找他,他也只能私下找,不能扰乱人心。”孟越之难得正面回答了米小媚的话,可惜后者也没有闲心在这个时候花痴兴奋了。
米小媚顺着孟越之的目光看向苟思辰,大致是明白了,杏眼微眯,轻笑一声:“外加上,江湖上的人对于朝廷谁是谁分的也不算清楚,如果知道是苟思墨劫走了丐帮帮主,企图扰乱武林秩序,怕是你苟思辰以后在江湖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是吧?”
苟思辰紧抿嘴唇,没有说话,可眼中的墨色却越来越深,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似是要把人给一口吞进去。
米小媚冷冷嗤笑一声,利落地移开了目光:“很好,干脆我们都去找吧,子时,我们回到那个小院,如果都没有找到,再商议明天武林大会该怎么办。苏桦,你也帮忙。”
苏桦点了点头。
见苟思辰看向自己,米小媚歪了歪头:“你放心,一,我找到包子也不会多说什么,我还有要事,找到她我就得走人,救人还得你们去做;二,包子怎么可能会怪你,她什么都懂,要知道,她这个丐帮帮主的位子可是跟你的地位紧紧拴在一起的。”说完,米小媚拍拍手,一跃,就窜上屋顶,转眼就不在了。苏桦轻轻一揖,也是随着消失。
苟思辰轻嘲,他似乎已经是不大介意她所说的那些了,可是,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抬头和孟越之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便各自转身,身影一晃,俱是不在了。两人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飘扬纷飞。
蔡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正斜躺在床上或榻上,她也分不清楚,眼睛被什么覆着,不见一物,浑身上下应该是被制住穴道,软软的,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何谈抬手去将那碍事的东西扯下来。脖颈后的疼痛依稀传来,她哀叹,娘喂,下手真狠,再重一点,估计连头都会被打下她的脖子。
想到这个画面,又是把自己吓的一颤,果真是无聊了,还喜欢自己吓自己。
她这是被谁绑了?吸了吸鼻子,周围有熏香的气息,估计有宁神静气的作用,让蔡苞能够很平静地回想自己被敲晕前发生的事,这香气不俗,自己又躺在床榻上,由自己现在所在的环境,可以否定自己被曾长老给绑走的可能。
那自己最近结怨的还有谁呢?
突然有冰凉的触感贴上自己的颈子,随着还有衣带被解开的窸窣声,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衣襟被缓缓拉下,她躲不开,便张了张口,想出声反对,却连一丝声音也放不出来,只有任对方继续动作,心里渐渐升起任人鱼肉的羞辱与无力,可是却连紧紧咬住牙齿的力气都没有,暗想她蔡苞今日不会被人给看光了吧?
可那衣服只刚刚被拉下了肩就又给拉了回去,蔡苞想松口气,可是却吊着呼吸,越发疑惑绑自己来的人究竟是想干什么。
没有听到脚步声,正如来人进来时一样,蔡苞也无法判断他走了还是没走,只是屏着呼吸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可渐渐是放松了下来,鼻子却因此串上一阵酸意,让她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强自忍着,就如以往无数次所做的那样,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不能哭,硬是将一时的软弱给逼了回去。
弦绷得太紧了,就容易乏,何况是本来就有些晕的蔡苞。渐渐的,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顶着意志坚持了好久,最终还是无法抵抗地睡了过去,蔡苞轻嘲,她真是可怜,或许都要死了,却连对方的性别都不知道。
隔壁房间,一人正用杯盖轻轻赶着杯中的茶汤,却似是并不打算喝,就只是反复做着这个姿势。而就在这时,一黑衣人如猫般迈着步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王爷,没有。”
“没有么?”苟思墨一声轻笑,莫非以前得来的信息都是假的,不然怎么可能错了?
“是,属下怀疑,或许蔡帮主的娘并我非们要找的人。”清悦的女声,却带着生硬的冰冷,硬生生地将她的气质给勾的无情肃杀。
“呵呵,是么?刚好那么巧”笑声听起来并不愉快,苟思墨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抬眉眼“算了,蓼,你下去吧。”即使没有证明蔡苞的身份,劫她来,也绝对是物超所值。
蓼微微躬了身子,就转身走了出去。提气,串上屋顶,飞檐走壁,极快地穿过了重重院落,走进一间密室,坐在桌前,落笔迅速,放下笔,将两张纸分别折成小块,再起身,伸手,打开了身后的一堵暗壁,有咕咕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这个小院上方,就朝不同方向,飞去了两只白鸽,消失在了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