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轻轻瞥过徐火的脸,张玉的俏魇上露出了一抹凄迷的笑容,讥讽道:“徐火,别假惺惺了好吧?你的表演令我恶心。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用一些所谓的解释来换回我对你的信任,你觉得可能吗?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将我推上赌桌,就证明了你已经做好了要将我输出去的心里准备。这一次,就算你这次可以侥幸赢下,但下次呢?下下次呢?终有一次,我会被人沦为玩物。”
“既然迟早都有这么一天,那么何不让那一天早些到来。”
张玉越说越低沉,她的身体,被一股悲伤绝望的气息环绕。并且,这种悲伤绝望的气息还在向四周蔓延,去感染周围的那些围观之人。
孙雯的眸光微红,瞳孔中出现了些许的水雾。在先前,孙雯十分讨厌张玉的,可现在,她发现自己也没那么讨厌张玉了。她突然觉得,这个张玉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虽然很多人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孙雯却觉得,可怜人终究还是可怜人。
徐火的脸皮直是抽搐,张玉这是要临阵反戈吗?这对于徐火来说,是很大的打击,让他无法忍受。同时,张玉的举动也让徐火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子。
“张玉,你真的决定要与一条灵犬同上赌桌?”徐火冷冷的说道,连称呼也从玉儿变成了张玉,很明显变生疏了。
“是的,我决定了。”张玉很肯定的回答,其态度非常的坚决。自从张玉和徐火好上了之后,她可还从来都没有如此坚定的忤逆过徐火的意愿。
“那你就参与这场赌注中去吧。”徐火挥了挥手,这件事算是定了下来。
随即,徐火将眸光转向吴坏银,说道:“我也不要你的灵犬,我只需要将张玉当成添头,放上赌桌,但在赌约上,我必须还要加上一条。”
“你说!”吴坏银说道。
徐火说道:“你若赢了,不但我买下参赌的饰品将属于你,连张玉也属于你,而且,我还向你磕头赔罪。但你输了,也必须如此。”
吴坏银笑道:“我是你师叔,你向我磕头赔罪,是应该的,但我向你磕头赔罪,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徐火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吴坏银这般说,可是要拒绝他的这一场赌约了吗?
然而,也就在徐火思忖之时,吴坏银却又说道:“不过,你若在赌输了之后,愿意向张玉磕头赔罪,我倒还勉强能接下你的赌约。”
听到这话,徐火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吴坏银这般说的意思,可是要让他与张玉之间彻底的决裂么?
张玉听到这话,倒是对着吴坏银感激一笑,若是在离开徐火前能得到徐火的磕头赔罪,这将会填补她心中的诸多遗憾。
“好,我答应你。”徐火思量了一会,最终咬牙切齿的答应了下来。
“可是,万一你输了赖账,可怎么办?”吴坏银问道。
“我会赖账?我徐火参加过的赌约也有数次了,却还从来都没有赖账过。”徐火冷冷的说道。
“谁说的,那一次你和陈西冠赌,就赖账了。”张玉说道。
“你……”
徐火斥道,额头上的经脉都鼓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张玉会在他的背后补刀。
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当她的心在你身上的时候,她什么都愿意给你。可是,当她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甚至是开始记恨你的时候,她就会拼命的针对于你,令你难堪。
很显然,张玉现在也正是这种状态。当然,对于张玉的这种状态,吴坏银是非常欣赏的。
吴坏银先是向张玉投去感激的眼神,随即再度面向徐火,戏谑道:“看吧,这就是你人品不好的下场,当你说谎话的时候,连你的同伴都要揭穿你。”
徐火听到这话,其脸色已经不能再用阴沉二字所能形容的了。他的眸光中倏然射出两道凌厉的眸光,落在了张玉的身上。幸亏徐火的眸光还没有到达可以杀人的地步,不然,只怕张玉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那以你之见,又当如何?”徐火将眸光转向吴坏银,冷冷问道。
吴坏银将头转向一旁的营业员女孩,问道:“姑娘,不知贵店是否有德高望重的前辈坐镇?若有,就请出来替我们主持一下公道。”
“大掌柜武封大师正在店中,不过,武封大师一般都不喜欢参合客人间的纠纷。所以,他到底愿不愿意替你们主持公道,尚还难说。”营业员女孩说道。
“劳烦姑娘引荐。”吴坏银说道。
营业员女孩点头,袅袅而去。不多时,营业员女孩回来,说道:“两位,大掌柜今天心情很好,答应替你们主持这一场赌约。”
不久之后,一个体态肥硕,穿一身崭新皮袄的胖老头走了过来。胖老头满脸堆笑,一脸的和气,显得一副很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颤。
“这是一个超级强者,他的修为,应该不会在罗春华等人之下。”这个胖老头一出现,吴坏银等人的心中立即就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老朽武封,乃是明饰楼大掌柜,方才得知消息两位少年英杰要在本楼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赌约,不知是哪两位?”武封眸光环视了在场的修士一眼,开口问道。
“晚辈徐火,向武前辈请安。”徐火率先上前,对着武封躬身行礼,随即,他又说道:“家师罗春华,想必武前辈一定认识吧?”
“呵呵,是罗道友的高徒啊,不错不错!”武封笑着说道。
音落,武封又将眸光转向人群,问道:“还有哪一位?”
“晚辈吴坏银,见过武前辈。”吴坏银上前,向着武封抱拳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音落,吴坏银还用戏谑的眸光看了徐火一眼,接着说道:“至于家师,就不必多作介绍了。家师无名叟,就算告知武前辈,前辈也未必知道。”
吴坏银举止自然,远没有徐火那般的谦卑。可是,这样的举止,反而让武封眸光一亮。
武封抬手捋一捋颚前那几根稀疏的胡须,说道:“吴坏银,你太谦虚了,你既敢和罗道友的高徒进行对赌,显然也有一定的背景,你的师父,又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末了,武封又念叨了一遍吴坏银这个名字,皱眉道:“奇怪了,吴坏银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