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真会变戏法?”
徐筱笑着看向柱子,说道:“那是,你看手中是不是什么也没有?”看柱子点点头,徐筱手腕一转,赫然两锭银子出现在手中。
“这……这,少爷你何时学的变戏法?这么厉害的话,以后就不用发愁钱了,手腕一转就能弄到……少爷,你也教教我呗,嘿嘿!”
“哼,你学不了,这戏法再怎么变,也是我挣的钱,”徐筱说着,便把手中的银子甩给了柱子,“这些,你留着吧!”
“少爷……”柱子正在说话时突然发现,前边不远处一个丫鬟正向他招手。
“少爷,那边好像是玉儿,我去看看是何事?”
听了柱子的话,徐筱也发现了那个丫鬟,感觉很是熟悉,却忘记了是在哪里见过。“去吧!”
柱子将银子揣入怀中,急忙几步向玉儿跑去。
柱子听了玉儿的话后,开口道:“也不知道你家小姐怎么想的,婚都退了,还见我家少爷,真是搞不懂!”
“柱子,你少废话,你赶紧去告诉你家少爷去,否则……否则……”看玉儿红着脸生气的样子。
柱子笑道:“好了!好了!我去转告就是了,不过别怪我说话难听,就算你家小姐见了我家少爷,也定会让你家小姐失望,我家少爷现在都不记得你家小姐了,还是好好劝你家小姐安心嫁人吧!”
“柱子,话我已经带到,你少在这聒噪,赶紧去转告你家少爷去?”玉儿说完,甩了一下手绢,转身向后面走去。
“这柱子,比我还小两岁,都开情窦了?也不知道怎么得罪那小娘子了,把人家给气走了,呵呵!”徐筱自言自语道。
徐筱乐呵呵的看着柱子,这时柱子也跑了回来,柱子还没开口,徐筱却开口道:“柱子,以后我给你做主,让你娶了那小娘子如何?”
一听徐筱的话,柱子脸一红,喃喃道:“少爷,我还小呢,咱们大清男子结婚要满十六岁,女子要满十四岁。”
“这么早就结婚了?”徐筱叹道,想到后世三十多了,虽然处过几个女朋友,可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早婚是此时的习惯,在统治阶层和缺少劳动力的贫穷人民家庭中,尤为流行。清朝的帝后是早婚的典型,顺治帝14岁大婚,康熙帝的婚事更早在十二岁的童年时完成,雍正帝的孝圣皇后结婚时13岁。明代也是“芳龄二八,正好出嫁”,男子的婚龄也基本相近,古代人口不多,规定不是那么死的,为了多多的增加人口,可以提前结婚。
徐筱一边走一边想着。
柱子被少爷这么一打扰,差点忘记刚才玉儿的话,转头赶忙说道:“少爷,刚才那个是玉儿,是陈家小姐的丫鬟,刚才来寻我是为了她家小姐的事。”
“哦,陈珊珊?”
“是的少爷。”
“什么事?”
“和少爷也有关,她家小姐快要订婚了,在订婚前想见少爷一面。”
“见我?”
“嗯!”
“怎么见?难道少爷我,以前还经常和这小姐见面?”
“是的少爷,每次都约到东边那河边小树林,这次还是老地方,她约少爷明天戌时还在那里见。”
“戌时?”徐筱暗道,换算成后世的时间就是傍晚七点到九点。
“那本少爷就见她一面,也好安慰安慰她,安心嫁人便是,否则嫁人后再对本公子念念不忘,还真于心不忍!”
“我让玉儿转告陈小姐了,让陈小姐安心嫁人,再说现在少爷也记不得她了,也好让她死心。”柱子说着还略有得意。
蔡家。
“蔡公子,最近你也不怎么出门,你可知《石头记》的新作又出现了?”
“最近家父不让出门,天天准备着纳采的事。”
听蔡公子的话,那公子放下茶水,起身一礼道:“恭喜蔡公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水到渠成的事,不必过于在意,再说本公子还未娶亲,让陈家那小家做我的大娘子,那陈福年还不求之不得,陈福年也算识相。”
“公子所言甚是,大娘子何其尊贵,反而让陈福年捡个大便宜。”
“哈哈哈哈,王公子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还是少些讥讽吧!哈哈!”
“那是自然。”
“哦,王公子,刚才你说的《石头记》,是不是哪个酸腐文人又闲不住了,在那胡编乱造?”
“蔡公子,你还有所不知,今天陈家书坊刚出的新书,在下买了一册,刚开始还以为是滥竽充数之流,可细细品来,还真延续了曹公的文笔,今天陈家刚出的一批新书,就已经售罄了。”王公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在茶几上。
蔡公子拿过后,看了一眼读道:“占旺相四美钓游鱼奉严词两番入家塾,从这标题上看来,还真有几分曹公风采。”
那王公子又凑到蔡坤附近说道:“在下还听说一事,公子可知这本书是何人所作?”
“谁?难不成是那个傻子徐筱?哈哈哈!”说完蔡公子笑了起来。
而那王公子,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蔡坤停住了小声,收起笑容,疑惑的问道:“难不成……难不成还真是这斯?”
王公子“嗯”了一声后,又点点头。
蔡坤又看向那本书,翻了几下后,吐口气,缓缓道:“眼下本公子先把婚事定了,然后再好好收拾他,听说她家织布作坊要开工了,到时候我联系好扬州几家大作坊,他怎么开工我就让他怎么关门。”
“徐家之前从未做过布匹生意,毫无根基,公子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拿捏蚂蚁一般!哈哈哈哈!”
两人说着放声大笑。
第二天,徐筱上午去看了看周郎中的医馆,看着琳琅满目的药材,还真如后世一般,井井有条,看周郎中忙着给人搭脉问诊,徐筱深感无趣,便匆匆离去。
徐筱心中有事,一下午都无法静下心来,只因为今晚要去赴约,心中对这个陈小姐甚是好奇,不知这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会对自己这般念念不舍?
戌时,徐筱和柱子准时赴约,在河边一片稍有绿意的树林处,等着陈小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