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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抵在院墙
    凤疏影深吸一口气,从空间里取出兵符看了一眼,然后习惯性地塞进怀里,准备爬墙。
    她早有准备,立即从空间里抽出一把梯子,飞快地爬上了墙头。
    在她往上爬的时候,她甚至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现在的她和自由,就只差了这一堵墙。
    她转身欲拿过梯子往另一侧放的时候,就看见景墨晔站在墙头上,正冷冷地看着她。
    凤疏影:“!!!!!!”
    她吓得差点从墙头掉下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拽着她的领口,然后欺身过来,将她抵在墙头上。
    景墨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爱妃,你这是要去哪里?”
    凤疏影听到这个称呼,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他们今日是拜堂成亲了,但是分开的时候,他也不是这样叫她。
    他此时面上罩了一层寒霜,桃花眼虽然在笑,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温度,整个人冷若冰霜。
    他的这一声“爱妃”不过是在提醒着她,她是什么身份。
    他的声音也十分压抑,是在告诉她,他此时非常生气。
    他明显是刚杀了人回来,此时身上带着血腥气。
    他在这一身的血腥气让她想起他杀陈燕生时的模样,她的心尖也颤了一下。
    凤疏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这副模样了,她强行挤出一抹微笑问:“王爷怎么回来了?”
    景墨晔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又接着问:“今日行事可还顺利?王爷的兵马可打进皇宫了?”
    景墨晔依旧没有回答,把他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要去哪里?”
    他之所以此时会回来,不过是因为他听说景时枫带着人马围打楚王府。
    他怕她出事,便让狼三带着兵马去攻打皇宫,他百忙之中回来看她,结果却看见她爬墙想要逃。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抓狂!
    他以为她不会再逃走了,没想到她还想逃!
    景墨晔这一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却极少有事让他觉得无可奈何。
    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深切地感觉到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凤疏影感觉到了他暴怒的情绪,她心里有点怕。
    若还只是在地面被他抓个正着,她还能找一堆的理由和借口。
    现在她被他堵在墙头上,她就是想找借口和理由都不好找。
    她轻咳一声道:“我今日为王爷算了一卦,王爷近来犯天煞孤星,是来为王爷化解煞气的。”
    景墨晔冷笑了一声:“怎么化解?”
    凤疏影瞎扯:“煞气汇入西南的高处,所以我搬来梯子,爬到西南面的最高处。”
    景墨晔的表情更冷了几分:“爱妃这是分不清方向吗?这是王府的东北位。”
    凤疏影:“……”
    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虽然精通精术法,占卜算方位什么都还不错,但是她自己是没有什么方向感的。
    白天的时候,她是能根据太阳的方向来看东南西北,但是今夜无月无星,她就再感觉不出半点方向来。
    更不要说此时一紧张,直接就说秃噜了嘴。
    她为自己找补回来:“化煞气最好的方位,不是在煞气出现的方位,而是与之相对的方位。”
    景墨晔冷眼看着她,就想看看她要怎么圆回来。
    他听到她的这个说法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方才本王看错了,这里就是王府的西南位,不是东北位。”
    凤疏影:“……”
    她脸上的笑容一僵,看向景墨晔。
    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她被他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王爷,你在逗我玩吗?”
    景墨晔淡声道:“爱妃这是心虚了?”
    凤疏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两人之间算是心知肚明,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凤疏影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在思考要不能由她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景墨晔却已经伸手探进她的胸口,她吓了一大跳,按住他的手。
    她知道若让他看到那块兵符,以他的多疑,她估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娇笑一声道:“王爷,虽然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但是这地方不对,你别这样!”
    景墨晔冷冷一笑,伸手从她怀里把兵符掏了出来,问:“这是什么?”
    凤疏影:“!!!!!!”
    她的表情彻底僵在脸上,艰难地道:“王爷,你听我解释!”
    景墨晔一双桃花眼冷冰冰地看着她,想看看她还能再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摊牌了,我今日出府,不是为王爷驱煞,而是去调集一支兵马来帮王爷。”
    景墨晔冷哼一声道:“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从大门走?”
    “还有,你哪来的兵马?”
    凤疏影把景时砚送她兵符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我之所以没从大门走,是怕你生出误会。”
    “毕竟之前你就为我和他接触的事情生过气,所以我……”
    景墨晔对她的话一个字不信,他冷冷地问:“编完了?”
    凤疏影看向他,他的眉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和疏离。
    她的心渐渐往下沉,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景墨晔缓缓地道:“你不从大门走,是因为你这一次离开就没打算再回来。”
    “至于你去搬救兵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也不过是你在瞎编而已,你不过是想和景时砚私奔。”
    凤疏影:“……”
    她对他说的这番话,虽然里面也掺了假话,但是里面真话的含量远高于平时。
    可惜的是,他根本就不信她。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和晋王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景墨晔的声音比起方才还要幽沉几分:“你第一次遇到景时砚,待他就和其他人不同。”
    “上次离京,你谁也没找,只找了他帮忙。”
    “不管你们上次是不是私奔,至少你们是一起出的京。”
    “他平时看起来阳光开朗,但是却并不是容易与人亲近,他待你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同寻常。”
    “虞山卫是他最大也是最隐秘的底牌,他就这么轻易把兵符给了你,这本身就说明你在他心中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