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陷害二字,赵梨花觉得这更像是挑衅多一点。
这就更有意思了,拿一条人命来挑衅,谁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就在赵梨花思索的时候,不远处那些不敢上前,但是还想看热闹的人群里,忽然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声音听在赵梨花的耳朵里,很是耳熟。
心中恨意,一下子节节攀升!但到底还是被理智给强行按下去了。
不能冲动,至少现在不能。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本书原来的女主赵青梅。
那个害的他们一家不得好死的人。
“表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杀了他!”赵青梅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这话一喊,就像往鱼塘里撒了一把饵料,人群瞬间炸了。
就连先前凶巴巴想要找事的那个男人,都忍不住略显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是觉得没面子,但面子和性命,他肯定是选择后者,必须离赵梨花这个杀人狂魔远一点!
“呦,你觉得是我杀了他?”强行按捺下去心中浓浓的杀意,赵梨花嘲弄一笑,转身,一步一步朝着人群中的赵青梅走去。
如果说先前还不觉得这是这位原书女主的手笔,但现在她这样一喊,就又有些不确定了。
没错,她读完了这本种田文,对于剧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可自己现在已经是书中之人了,在整个正在进行的剧情中,自己算是个变数。
变数这东西,有一就有二,女主开始想针对自己,就不奇怪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表姐,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草芥人命啊!你杀了人,你这辈子就完了!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赵青梅似是一脸的痛心疾首,但却是咬死了人是赵梨花杀的。
围在这里看热闹的村民,面上的惊恐神色快要溢出来了,他们是真没想到,赵梨花这个本村的寡妇,竟然真的敢杀人。
“你……赵梨花!你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你外公以前是村里的大夫,挺德高望重的一个老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孽障!你在村里杀人,你这是在败坏你外公的名声!”
“就是,真看不出来,你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能干出害人命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不行,衙门的差爷很快就到了,咱们大家伙不用害怕,一块齐心协力把这个杀人凶手给看好了!千万别让她跑了!”
村名的情绪瞬间被激化了,将正在靠近的赵青梅的赵梨花给团团围了起来。
赵梨花没有继续顶着被围住的压力往前走,她能走到这,也够了。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很快就急驶到了人群跟前。
“干什么呢!都散开!”为首的那名官差嗓门极大,气势十足,不难看出他就是领头的。
见到真正的官差来了,先前气势汹汹围着赵梨花的那些人,都下意识的有些怯场。
人群散开,但是群众的怒意并没有消散。
“差爷!我们把杀人凶手给找到了!就是她!跟我们是一个村的!”
人群里,不知是哪个胆子稍大的指向赵梨花,声音喊得振振有词,活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带队的是捕快,视线追随者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赵梨花,又瞧了一眼还被扔在墙根那个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人,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果断的摇了头。
“你们弄错了,不是她。”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哗然。
“不可能!差爷,人就是她杀的,我们这里有证人的!”先前开口的那男人不服,随着众人将人群里的赵青梅拉了出来。
他们大家伙都觉得是赵梨花,怎么可能不是她呢!先前她举着柴刀狂砍赵良才,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着赵梨花的脑子八成是摔坏了!成了疯子了!都敢杀人了!
这样的敢大着胆子敢杀人的疯子,谁还敢让她继续在村里多待啊?他们村子小,可万万容不下这尊大佛!还是让官府的差爷赶紧将人关到牢子里,他们才能放心在村里过日子!
忽然就成了大众的焦点,其实赵青梅挺不适应的。
蹙着眉站在人群面前,她也只能开口。
“是,我能作证,这个杀人凶手是我表姐,这个死人,是刚刚得罪过表姐的,现在又死在她家门口,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带头来的捕头听了,微微皱眉。
这就离谱,还表姐呢?这是仇人还差不多,哪有因为这个就污蔑人是杀人凶手的。
她刚刚说的这些,明显就只是个人的猜测而已,还什么证人呢,知不知道什么叫证人?
围着赵梨花的那些人,现在因为差爷的到场,基本都散开了。
捕头将视线转到她身上。
“你……”
“先等一下。”捕头开口正要问话,被赵梨花轻声打断。
她淡漠环视一圈四周这些熟悉的村民,最终将视线落到了赵青梅身上。
再次抬脚上前,已经没人敢在差爷面前拦她了。
赵梨花一直走到赵青梅身前站定,就在众人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赵青梅的脸上。
“啪!”
赵青梅懵了,她其实并不怕赵梨花,因为现在官差在场,这个所谓的表姐还能怎么样。
前面还仰着脖子平静的与其对视,下一秒,她的脸就被打歪了……
“你干什么!?”她捂着脸惊叫一声,却见打完人的赵梨花已经风轻云淡的揉着手腕往回走了。
“捕头大人,见笑了,方才是想先教训一下家中不懂事的孩子,省的她不知深浅,将来要是因为自己没脑子,得罪人就不好了。至于躺在我家门口的那人,想必大人也看出来了,人不是我伤的,况且,这事儿,根本不用在这扯皮,到底是谁将他伤成了这样,问一问他本人就知。”
“你说的倒轻巧!人都已经死了!你咋问?”
围观的人群里,紧接着就响起了愤愤不平的声音。
“谁说他死了?”赵梨花扬眉轻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套盛放银针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