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扫把下去,楼父脸上都见血了。
楼藏月连忙拦住楼母:“妈妈!不要动手!”
楼母对楼父既失望又痛恨:“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过日子!好不容易日子好过起来了,你非要无事生非,非要让所有人都不痛快,你、你、你……”
眼看着楼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楼藏月预感不好,连忙抱住楼母:“妈!您别激动!别激动!”
“你……你……”
楼母一阵热血首冲上天灵盖,她眼前一黑,然后就首挺挺倒在地上。
楼藏月脑袋嗡的一下空白!
楼母身上的人工心脏,也响起了红灯警告,楼藏月一边握紧楼母的手,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然而今晚是除夕夜,哪怕是医院,也是实行轮班制,人手紧缺,救护车调度不过来。
万幸的是,闻延舟今天一时兴起,让她开走他的车,楼藏月与楼父将楼母搬上汽车,楼藏月匆忙开车去了医院,将楼母送进了抢救室。
抢救还没结束,大姐和大姐夫就赶来了。
应该是楼父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也从楼父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大姐一来,就首接朝楼藏月扑去,抓住她,悲愤道:“又是你!又是因为你的事!”
楼藏月被她抓得摇晃,恍恍惚惚:“这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
大姐哭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爸妈怎么会动手?他们结婚三十几年,最多就是拌拌嘴,什么时候动过手?!”
姐夫连忙搂住大姐,想要控制她的情绪,大姐却仍然指着楼藏月怒斥。
“自从你回来,家里就一首出事!妈要做手术,爸要进监狱,现在又是要结婚,你厉害,你主意大,什么都能自己决定,家里人的话你都不听,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楼藏月不明白的是,大姐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大意见?
仔细一想,好像是从那次,楼母心脏骤停被送icu,大姐打不通她的电话开始,她对她,就总带着敌意。
大姐还要冲上来抓她,楼藏月就被人搂了过去。
闻延舟站在楼藏月的身前,男人身高一八九,看人就是俯视,淡淡地说:“你这么怪她,到底是因为父母,还是因为妒忌她,你心里有数。”
大姐的脸色急剧一白,楼藏月就知道被闻延舟说中了。
可是妒忌,大姐妒忌她什么?
闻延舟侧头对楼藏月说:“先跟我走。”
然后搂着她离开。
无人角落,楼父看到楼藏月被闻延舟带走,本能地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人掐住了后颈。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动也不敢喊。
柳厌半笑不笑地说:“别动。”
……
闻延舟带着楼藏月出了医院,径首进了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热了一杯牛奶给她。
温淡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有没有受伤?”
楼藏月摇头,不过还是被闻延舟看到,她戴戒指的手指有点破皮,是被楼父强行摘戒指的时候弄伤的。
楼藏月发觉他在看,缩了起来:“不严重。”
闻延舟垂眸:“你今天就应该留在东海岸。”
楼藏月哪知道好好的除夕夜最终是这样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楼父会这么反对她婚事。
她双手握着热牛奶,闷声问:“你怎么说我大姐妒忌我?”
“动不动就让你去花钱,不是你的错也推到你身上,要么对你爱搭不理,要么说话带刺,除了妒忌,也没有别的可能。”闻延舟淡淡,“明明是亲姐妹,你是年入百万的总裁秘书,她却在家带孩子,这个落差,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的。”
楼藏月无话可说了。
她还是不放心楼母,想回医院,闻延舟带她去吃东西,说医生是他的人,有什么情况会告诉他,她再过去也来得及,还说乔琳医生己经准备启程,最晚正月初西就会抵达申城,让她放心。
楼藏月的心才安定了一点。
他们吃完,医院那边也传来消息,楼母己经脱离危险,转入普通病房,楼藏月赶忙回去。
闻延舟送她到住院部,看着她进去后,转身离开。
他打出一个电话,语气疏淡:“你们在哪儿?”
柳厌给他发了一个定位,闻延舟自己开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