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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捷径
    确定那紫色晶石内,收集的是刚才李凌香消散的灵魂没错,姜笑依珍而重之的把护魂晶在项链上穿好,再放入到衣内胸口处。然后冷冷的看了失魂落魄的寒玄一眼。
    他心中仍有些犹豫,这个妖王到底是杀还不是不杀。
    自己欲以灵魂刻印这种方法,来控制对方,本身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而寒玄若是找到机会,自然也想脱离他的控制,刚才那种行为,其实并不过分。
    若是没有之后发生的惨剧,那么自己最多,也就是斥责几句了事。当然,如果有现在这样的修为的话,他也不介意在教训寒玄的同时,顺便展示一下自己实力。让这个妖王,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境况。
    可是偏偏,李凌香死在了王虎手里。虽然无论是幕后主谋,还是直接间接的凶手,都和寒玄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也正因为她的消极,才直接导致了李凌香的死亡!
    尽管事后这位妖王尽力做了补救,但在姜笑依的眼里,这仍旧弥补不了她的过失。
    ----虽然有护魂晶守护,李凌香的灵魂至少在百年内,绝不会有损。但是让她复生的机会,却依然非常的渺茫。
    毕竟自洪荒以下,修真界就没有过真一境以下的修真者死而复生的例子。很多新兴门派,也都投入过一定资金研究,但无一例外都因为长时间没有成果,消耗太大而且并无多大价值的缘故,而半途中止。
    所以哪怕是他拥有炼妖壶,这种可以制造无数灵葯和法器材料的神器。哪怕他的手下有韦梦琪,这等天才人物带领的研究团队。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够在百年之内,研究出这种让人复生地技术。
    炼妖壶那位前任主人所留下的丹书中,倒是记录了不少,让死者复生的秘法。可惜其中很多葯材,只有仙界的主位面才有。不知道其具体成分,就是有炼妖壶在手,也是无法可想。
    许是感觉到姜笑依目中那仍未消退的杀意,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寒玄。心有余悸地仰头直视着姜笑依。她此刻的心境复杂之至,眼前的少年,虽是她灵魂内那个刻印的主人,但是说实话。她从始至终,都未曾真正重视过对方的实力。毕竟对方虽也是人类中首屈一指地天才人物,但想要对她构成威胁,至少也要百十年开外。
    可是今日。就是这个她认为若是没有灵魂的烙印约束的情况下,公平一战根本就不堪她一击的人物,却结结实实地给她上了一课,不但将她身为妖中王者的自尊踩入谷底,也彻底毁去她对自己的资质和智慧的自信。而且从今以后。这个面容绝美地少年,恐怕都将是她只能仰视,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存在。
    如果有时间,她倒很有兴趣去仔细探究一下,少年到底是如何在二十岁之龄,就掌握了她穷极万载,才刚刚摸到了门槛的领域能力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却是如何保住自己地性命!
    轻呼了一口气,寒玄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听说在你们人类和我们妖族所继承的血脉能力中。有些人即使不用修炼,也能够长生不死。也有些人能够在无数次刀兵加身后,再次复生。而在巫族内,甚至还有人能够做到以巫力复活死者。我想若是主人你能够得到盘古之体,融世间所有血脉于一身,那么复活凌香应该不是难事。这次确实是我的错。主人即使要杀我。寒玄也没有怨言。不过如果主人要想以盘古之体为目标。那么寒玄自信,接下来能够帮得上些许小忙---
    姜笑依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置可否,就将目光望向了别处。他的面色虽然平静如故,但是在心内深处,却掀起了翻天巨浪。
    寒玄的言语直白,却让姜笑依平生第一次,对某个事物,产生了强烈的野心!
    在此之前,他虽已知道盘古之体有重塑的可能,却从未产生过什么非分的想法,之所以疯狂的聚敛财力人手,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而且那种或者要毁灭掉这个晶壁系,方才有能得到地东西,对他来说,也并无什么价值。就他而言,只要自己和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度过此生,就余愿已足。
    不过,若是为了凌香,他却也不介意去争上一争!
    若是研究复生的技术没有成果,那么获得盘古之体,也就只可能是唯一能够复活李凌香的方法。
    至于寒玄,若是日后能够让李凌香复生也就罢了,若是不能,那么到时候再处置,也不算迟。
    而这一点,想必寒玄自己也清楚。刚才的语气还算恳切,不用以前的阿笑,而改用主人这个词来称呼他,也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那么他也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
    不过寒玄若以为,自己会这么轻易就暂时放过她,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世上,可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做错事,而不付出代价!而姜笑依现在所看上地东西,就是寒玄在这万余年来,所领悟地关于寒冰和风系的法则。
    虽然姜笑依本身,在冰系方面并不擅长,其所具地血脉,也和冰系道法格格不入。但是别忘了,他还有姜笑云这个妹妹。
    身为东海龙族中的白龙一脉,寒玄生而就具有着强大的风系和冰系能力,而这两种元素掌控能力,姜笑云也同样拥有,而且只要她达到真一大成之境,冰系和风系能力进入到第十阶,甚至可以做到比寒玄还要更出色!
    所以寒玄能够掌握的法则,她也一样可以做到。
    在以往,对这些法则的领会,视资质往往需要数百年乃至上万年的时间去摸索。而且只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按理来说,是无法互相传授的。
    但是他有心灵连接,很多比较抽象地,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知识,都可以以心灵连接直接传输到对方的脑内。因此就理论上来说,让姜笑云领悟寒玄掌握的那些法则,并非是什么难事。即使最保守的估计,只需不到十载的时光,他的阵营内,就可再次增添一位仅在领域神级之下的强者。
    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寒玄可能会藏私。不过只要回到皓月,以他九阶的魂力等级,再配合上法阵和一些特制仪器,姜笑依有把握让寒玄把自己所知道地。全部都给他吐出来!
    而这也是姜笑依暂时留寒玄一命的原因,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李凌香复生。而不是不是复仇之类的事情。
    回到李凌香身边地时候,金阳已经用能力把少女的尸体,冻在二米厚的玄冰内。姜笑依见状先是一愣,接着赞许的看了金阳一眼。有原本地肉身在,凌香复活的难度要底很多。而保存肉身最佳的办法,就是这种历千年而不化的玄冰了。金阳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点,也不用他吩咐,可见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一直当李凌香的灵宠,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又看向了冰层内,只见李凌香唇角带着满足地微笑,脸上满是安详。双眼紧闭着,就仿似睡着了一般。可是看着少女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姜笑依却觉得心脏一阵阵的刺痛。
    自己还真是没用呢!
    说是想要保护家人,可是如今却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杀死。却完全的无能为力。
    心中一阵自嘲,姜笑依一拂袖,把冰棺收入到炼妖壶空间内。李凌香和寒玄的事情已毕,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处置,这苍龙原内千余名苍茫道和天阙门的弟子,却着实让他头疼。
    刚才发作寒玄的时候。他当时是爽快了。可是事后却有些后悔。那时他的理智全无,不但脱口说出盘古之体这个词。更逼得寒玄暴露出她的本体。而这些秘密,都是不能现诸于人前地。
    此外,这些人也曾亲眼目睹,他屠杀那十四名真人级高手,以及那长着一张虎面的3s级强者的那一幕。虽然领域能力已经不可能保密,但若是不想惊动当世其他的真一大成级强者,还是把消息封锁住为好。
    最佳的处置,当然是杀人灭口。不过若是次战只有他一个人走出苍龙原,却未免会更加的启人疑窦。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人明明有着十余名2s级真一,一名3s级强者这样地压倒性战力,参与围杀他地计划,却仍旧想方设法的在三年前,将那些安插在天阙门中地内线,抽调到幽并行省的原因。
    沉思了半晌,姜笑依却猛然一惊,他到现在还只是按照以前,只愿自保时的思路去想办法。只想着要韬光养晦。但是时到如今,却已经不是他想收敛锋芒,就能收敛得住的。
    宁还真和李青莲那边对他早有注意不说,如今既然展露出领域能力,那么他们自然更会对他关注有加。而今天哪怕是将所有人全部灭口,这里的真相也未必遮掩的住。十四名真一高手的陨落绝非小事,而这些人中除了明空和玄通之外。其余十二人中,倒有小半,用的是七门六派内的秘传绝学。即能接触到这些功法,那么身份在各大门派中自然不低。这么多人失踪,若是有心人想要追查,未必就查不到他头上。
    此外,既然有心想要争夺盘古之体,那么就要聚集起至少于那两人相当的实力才行。这可是光靠他自己去培养和招纳人手,所办不到的。
    有了这个体悟,姜笑依只觉视野陡然开阔。想要在短时间内,扩张自己的实力,那就必须建立自己的势、
    主意一定,姜笑依目光冷然地张开眼。挥手之间,站在不远处默然旁观的越云龙,已是人头落地。而与此同时,一道强烈至极的魂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身前扩散蔓延开来。
    首当其冲的烈山东成,只觉脑中一阵昏沉。待他回复清醒之时,却发现身边那些叛徒,还有苍茫道的弟子,全都陷入了昏迷状态。这附近,也就只有他们天阙门百余名体术高手还站着。而自己的记忆里,也好像是少了什么。
    “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用眼撇了一下烈山东成,见对方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后,姜笑依满意的笑了笑,就转身御空离去。刚才他只是修改了这些人脑中,关于盘古之体这个词的记忆。因为本身印象就不是很深,只是同时抹去百余人脑中这个词的话,以他的九阶魂力,很容易就能做到。至于其他的记忆,让却一点都没动。
    他就是要借这些人之口,把他的真实实力传出去。
    围杀他的计划,绝不是单独的存在。他可以预见,从全封魔阵发动的那一刻起,天阙门的总部内,必然要开始一阵腥风血雨。
    而现在,他展示出来的,能够轻易击杀3s级强者的实力,还有身边妖王级的灵宠,可以让很多人,重新选择自己的力场了。
    他想起了清虚在三年前,跟他说的那句话。
    “----若是他日遇到什么不测之事,你心中有了决断的话,那就一定不要犹豫!”
    姜笑依不知道,那位太师祖,是不是早已料到,会发生今天这一幕。不过他却明白,想要获得能够和那两人相抗的实力,那么将天阙门纳入自己的掌控中,却是最佳的捷径!
    心中一动,姜笑依望向了西方,目中再次流露出一丝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