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急声问:“老慕德也在此地吗?”“双剑飘红”立即笑着说:“他是外堂的首席堂主,掌理“玉彪堂””
说罢,又指指厅外,立即笑着说:“快去吧,夏绿还在那里等你。”蓝天鹏转首向厅外一看,那个标致特女,果然等在厅外,只得向金玉屏挥个“回头见”的手势,大步走出厅外。
于是,夏绿在前引导,蓝天鹏则跟在身后,两人沿着国中迎廊,逼向靠近花厅的长阁走去。蓝天鹏觑目看一眼夏绿,乌溜溜的一对大眼,弯弯的眉,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一看就知道是个精灵的丫头。
有心问她一两句有关皇甫慧和欧阳紫现在作什么,又怕问不对题反而惹来是非,因为这个夏绿,极可能是两师姐的心腹使女。心念间,已到了长阁下,两名红衣劲装背剑的女警卫,分别站在阁门两旁。
蓝天鹏随着夏绿这自登阶直人。两名红衣女警卫,立即躬身行礼。蓝天鹏进入阁门一看,阁厅内陈设讲究,书香幽雅,漆几亮桌,壁悬字画,阁厅一角,分别放着两盆鲜花。
一张特大绒毯,铺满了长长阁厅,两端尚置有琴几棋坪,这座设置不俗的阁厅,显然百供游东这用。打量间,夏绿已立在梯口,肃立低声说:“少谷,请上去吧,两位小姐都在上面恭候您。”
蓝天鹏一听,知道指的是皇甫慧和欧阳紫,但他对有的称小姐,有的称姑娘,有的称龙头,他感到十分迷惑。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却没有问,沿着铺有绒毯的楼梯,还向阁楼上走去。
方自登了数级,上面楼口,突然现出一个身穿水紫水衫的美丽侍女,同时,敛枉恭声说:“少谷主请上,我家两位小姐正在恭候您。”
蓝天鹏颔首会意,迳自登上阁楼。一上阁楼梯口,便有丝丝特异而清优的香气扑来。蓝天鹏游目一看,左是一座横置锦屏,右是一间房间。
由于室门垂着锦帘,看不见里面的陈设布置。打量间,待女已躬身低声说:“两位小姐在翠屏东间。”蓝天鹏一听,只得转身向翠屏走去。
绕过翠屏一看,蓝天鹏的双目不由一亮,只见屏后一色银白,地铺白绒毯,但室内的陈设,又多是淡金色,皇甫慧和欧阳紫,刻意换装打扮后,分别坐在一个金色的茶几的旁边,在两人的身下,都有扶臂锦垫,而一面空闲的锦垫想必是为蓝天鹏而设的。
皇甫慧秀发高挽,上插飞凤含珠金辔,鬓角尚缀了一排粉色细玉碎花,内穿米黄薄续罗衫,外罩锦缎无袖长儒,美艳无传,宛如下凡的仙女,和她男装时,判若两人,通然不同,唯一令他不解的是她那张冷若冰霜的娇靥。
欧阳紫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她依然穿着淡紫罗衫,外罩紫缎长儒,但她的娇靥,容光焕发,显然也曾刻意化妆过。蓝天鹏两人都是满腹怒火的样子,心中自然明白两人都是为了那几招玄奥剑招的事,由于两女都是师姐,只得恭谨的走至近前,躬身一揖,说:“小弟天鹏,这厢给两师姐行礼了。”
皇甫慧依然以秋水般的明眸盯着他,理也不理,欧阳紫却沉声说:“大师姐有话问你,那是你的位置,你坐下吧。”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锦绣垫子。
蓝天鹏小心的应了声是,谨慎的坐在绣垫上,同时,微一欠身,谦和的说:“两位师姐有话请吩咐吧?”
欧阳紫首先看了皇甫慧一眼,才望着蓝天鹏,意含责难的问:“你下崖之后,我也回去取了宝剑衣物紧追,不知怎的,直追到天台城北的三叉路口,依然没追上你”蓝天鹏赶紧解释说:“小弟心急赶路,没有穿城而过。”
皇甫慧立即忿忿的说:“我和金堂主就守在三叉路口的暗处,不管你向右绕还是向左绕,都逃不过金堂主和我的监视”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企图岔开话题说:“奇怪,小弟下山,完全临时决定,皇甫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皇甫慧立即沉声说:“你一下山,我就接到紫妹妹的信鸽,但是,你却害我苦等了十几个时辰,喝饱了西北风。”蓝天鹏一听,不自觉的笑了。
同时,含笑说:“姐姐既然知道小弟一定会到括苍山来,何必还在三叉路口等?”皇甫慧立即嚷声说:“谁敢保证你会前来此地?”蓝天鹏见已岔开话题,心中暗自高兴,不由的摊双手笑着说:“我这不是来了吗?而且,还面对着两位姐姐呢。”
欧阳紫突然插言说:“我们现在不谈这些,我们只问你下山之后去了哪时里?大师姐为何没有在三叉路口等到你?”蓝天鹏一听,只得说:“小弟心急早日到达此地,所以施殿轻功,飞驰绕城而过”
欧阳紫一听,立即不信的说:“午后田中尚有农人工作,难道你不怕惊世骇俗?”蓝天鹏自觉语塞,只得无可奈何的说:“两位姐姐不信,小弟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甫慧立即迷惑的问:“如果你一下天台山就展开轻功飞驰,以你的轻功造诣,应该早就到达渡口,为何迟了很久才到?”蓝天鹏一听,保得解释说:“因为小弟经过“天聪庄”外,遇见崆峒派的门人,招式下流,欺负一个绿衣女子。
小弟路见不平,将其惊走,老庄主“雁翎刀”坚留小弟吃酒”欧阳紫脱口问:“这是什么时候?”蓝天鹏由于想着当时情景,因而未加思索的说:“大概定更以后。”话一出口。
顿时惊觉不对,再想改口已来不及了,果然,皇甫慧和欧阳紫两人的娇靥同时一沉,娇哼一声,嗔声说:“由天台山南麓到“天聪庄”也不过二十里地,你展开轻功越野飞行,居然跪到定更以后,这话谁相信?”
蓝天鹏自觉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只得委屈:“反正小弟是那时候到的。”欧阳紫有些妒意的说:“如果你不是六神无主,便是有些昏头转向,这中间至少有一个多时辰你没有坦白的说出来?”皇甫慧索性坦白的说:“鹏弟弟,你那几招玄奥剑式是哪里学来?”
蓝天鹏一听,果然是为了那几招剑式,但他知道欧阳紫曾和兰香姬交过手,自然知道剑式的来源。于是,心中一动,立即兴奋的说:“这是小弟和“厉山双魔”动手时,默察出来的一两招剑式”
话未说完,皇甫慧已气得怒声说:“你方才施展的那几招剑法是“广成子”前辈遗留下来的旷古绝学,我早在一个月前已经领教过了,但说要胜过“金刚降魔定录”上的降魔剑法,仍差一筹,如你不信,我们现可甄别一下。”
说罢起身望着屏外,清脆的高声说:“春红,叫夏绿把我的剑拿来,你来把茶几拿开。”蓝天鹏一听,顿时慌了。
他确没有想到这位大师姐的脾气,竟是如此的厉害,只得急忙起身,惶声说:“皇甫师姐,我知道她的剑术不如你。”皇甫慧一听“她”妒火愈炽,几乎是和欧阳紫。同时急声问:“她是谁?”
蓝天鹏一定神,急忙解释说:“他们自然是“厉山双魔”呀。”皇甫慧见蓝天鹏一直不敢坦诚说出来,芳心愈加不是滋味,因而嗔声说:“这些都是骗人的话“玉虚上人”将广成子的秘算只传了两人,一个是“了因”一个是“玉虚”的俗家族中的么妹兰香姬“了因”现在坐关,你总不会说是由“了因”处观察得来的吧?”
蓝天鹏见皇甫慧明知而故问,心中也不禁有气,但对方两人都是师姐,绝对不能失礼得罪,因而,只得懊恼的说:“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两位师姐”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脱口说:“这关系我和慧姐姐的”“紫妹妹。”欧阳紫一听,娇靥顿时涨得通红,直达耳后,立即住口不说了。
蓝天鹏看得有些英明其妙,只得坦诚的说:“小弟不说的原因,实在是为了两姐姐好。”欧阳紫立即沉声问:“好什么?”蓝天鹏愉快的一笑说:“当然是怕两位姐姐生气。”
岂知,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非但不消气感激,反而气得娇靥铁青,两女对着看一眼,由欧阳紫忿声说:“慧姐姐,我看只有命老慕德去请娘来了。”
蓝天鹏一听,大吃一惊,不由慌得急声说:“这怎么可以,些许小事,何必去请伯母?”欧阳紫一听,立即忿忿的说:“这等大事还说是小事呀?”
蓝天鹏误以为两女怀疑他将“降魔剑法”中的招式也传给了兰香姬,是以,急忙解释说:“小弟敢对天明誓,我只有方才和两位姐姐较技时,才撤出剑来”
皇甫慧最富心机,急忙问:“那几招广成子的剑式,你是由哪里学来的?蓝天鹏也顺口道:“那是兰香姬”“兰香姬”三字一出口,突然警觉倏然住口不说了。
欧阳紫一听,不由炉火中烧,脱口怒声说:“果然是她,哼,能够把旷古凌今的绝学私下相授,你们两人的情感到了什么程度,不必问,想也想得出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生气,也不想的解释,何况他与兰香姬已经皇甫慧在旁立即酸溜溜的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是怎的学会了广成了的剑法的?”蓝天鹏懊恼的叹口气说:“是她和”
话刚开口,欧阳紫已讥声道:“她是谁呀?叫得这么亲热?”蓝天鹏听得一愣,这时才突然警觉皇甫慧和欧阳紫已超出了师姐关怀师门剑式外泄的范围,此时的蓝天鹏,已了解一些男女私情方面的玄妙情形。
这时一想欧阳紫的话意,显然是在妒嫉。当他想通了这一问题时,心中一惊,顿时想起表姐萧琼华,不自觉的急声问:“两位师姐该不会”
话一出口,才惊觉这话很难率直的当面说出来,因而住说了,皇甫慧见蓝天鹏神情有异,不由问道:“该不会怎样?”
蓝天鹏略微迟疑,只得改口说:“我知道两位师姐最关心的是小弟是否将剑式外泄的问题,现在小弟索性将全向经过说出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