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红木圆凳上打哈欠,骰雅妈妈在面前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指导我今天晚上应该如何行动。
“你出去的时候,只要慢慢地坐在客厅中间的长椅上,然后微笑,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管不要听,我自会安排。”
我拿起一块鱼干咬了口,点点头表示明白。
“等我派丫环来扶你的时候,你就乖乖地站起回去,回去的路上要回过头笑一下。”
“好。”我答应得非常爽快。
“苗苗这个名字听着就像乡下出来的,换一个,”骰雅妈妈浅思片刻“就叫瑶瑶吧。”
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贼猫都听多了,瑶瑶算什么?于是我继续乖巧地点点头。
“就这样,”骰雅妈妈拍拍我脑袋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总结概况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走出去,坐下,然后微笑,站起,回去。
今日里听丫环们说,这里姑娘都是懒觉睡到中午才起床,晚上去工作,工作时就躺在床上,由别人干活,原来人间赚钱那么容易,早知道我还凡么愁?
入夜,栖凤楼灯火辉煌,许多穿红抹绿的姑娘们开始走入大厅,渐渐地,许多男人也走了进来,他们相拥在一起,互相亲热地摸摸抱抱表示彼此间的友好,将整个大厅塞得满满的,然后琴声悠扬,鼓声阵阵,穿着很单薄清凉的美人在台上翩翩起舞,桌子上更是摆满各种美食,比玄青宫热闹多了。
我趴在门边偷偷看得起劲,并擦了一把口水,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出去讨吃的,旁边小丫环急忙走过来拉了我几把道:“快到你出去了。”
话音刚落,骰雅妈妈就走入大厅,如花蝴蝶似地和来这儿的各位男人打了个招呼,脸上笑容如同三月春风和蔼可亲,然后掩着帕子对他们笑道:“今日我们栖凤楼来了位绝色,就不知各位爷想不想见?”
一位穿着华丽锦衣的胖子叫了起来:“爷们来这儿不就是寻姑娘的吗?有什么绝色快快叫出来,若是不美,我可要拆了你们栖凤楼的招牌!”
这话博得周围一片笑声,亦有个手持折扇,儒雅打扮,正和姑娘们淫诗作对的男人望着他摇摇头说:“俗,俗,俗。”
骰雅妈妈也不生气,站在大厅上等众人笑完后,才使了个眼色让我出。
第一次接客,让我心跳有些加速,生怕自己那里做错,面对如此多陌生人又有些害羞,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我老实听话地没有蹦跳,而是轻轻移动脚步,非常文雅地低着头走向骰雅妈妈。
瞬间,数只酒杯跌落地面,砸成碎片,乐声忽停,男人们的喧哗声顿止,空气中陷入一片宁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蔓延在整个大厅内,偶有几个姑娘狠狠拍打旁边男人嗤怒的低语。
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了?是不是苗苗又做错什么了?我没敢坐下,害怕地扯了身边骰雅妈妈的衣角好几下,愁眉苦脸地望着她,希望得到答案。
骰雅妈妈迅速回头小声对我说:“笑,快点对他们微笑!”
我想起自己该做的事,于是瑟生生地抬头对台下的所有人笑了一下,并招招手。
一阵吸气声传来,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让猫更加不安,于是赶紧往骰雅妈妈的背后躲了几步,没想到她迅速地走开,让我暴露在大家面前,然后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们新来的瑶瑶姑娘,后天起正式接客,还望各位大爷多多怜惜。”
“我出一千两!”马上有人喊起。
“两千两!”是刚刚那个胖子吼起来。
“四千两!”一个瘦巴巴的小老头叫了起来。
顿时,场面从安静陷入沸腾状态,我习惯后,渐渐也不紧张了,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时不时按照吩咐挥挥手。
价钱越来越高,他们不停地要用银子和黄金来买什么初夜,我真不明白这些笨蛋,银子又不是钱,到底要来干什么用?当年白乌鸦银子还在洞里埋了一大堆,都不知道发霉了没
时间慢慢过去,小丫环给烛火剪了几次灯花,终于价钱落定在三万两上没有继续上涨,出价的正是那个华丽锦衣的胖子,他正走上前得意洋洋地对着我说:“瑶瑶姑娘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
“好!”温柔就好,我开心地对他灿烂地笑了一下,笑得他脸色泛红,想伸手将我抱入怀中。
“等等。”一条肌肉结实的手臂狠狠箍住了那个胖子的手,并渐渐收紧,再突然甩去地上,痛得他惨叫起来。
我抬头细看,抓住那个胖子的人有点面善,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面貌普通却满身不凡,偏偏一对细长眼睛正半眯着盯着我,极为锐利,里面似乎充满愤怒、情欲、疑惑等各种数不清的情感,恨不得将我吞下肚的感觉。
“呵”他轻轻地笑了声,伸出手摸上我的长发,渐渐滑落,然后转过身对骰雅妈妈说“这个女人我要了,今天晚上就要。”
“放屁!你这急色鬼!”那个胖子从地上爬起,愤怒地叫道“老子出了三万两,你凭什么和我抢?”
男人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吊至空中,动作极快,显然功夫颇好,让我非常赞赏。
胖子杀猪般的惨叫起来,他的脸开始涨得通红,有些呼吸不顺,骰雅妈妈见状不妙,急忙上前拉住那个男人叫道:“这位大爷何苦呢?求求您放下吧,有事好好商量。”
“十万两银子,明珠十颗”男人突然冷冷地开口“外加这胖子一条命,够不够买下瑶瑶姑娘?”
“够!被!”骰雅妈妈笑颜逐开,急忙将我推上前一步道“今天晚上瑶瑶姑娘就是大爷您的了。”
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我摸摸脑袋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胖子再次给男人甩了出去,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恐惧地看了这个凶狠的家伙好几眼,又遗憾地看了我一眼,赶紧在朋友搀扶下落荒而去。
骰雅妈妈急忙招呼喧闹的客人安静,采人去给那男人准备上房,又抓着我去沐浴包衣,将花容的压箱子华服统统拿了出来,选了件几乎半透明的低胸白纱裙后,将珠宝首饰拼命往身上挂,弄得我非常不舒服。
花容则皱着眉头,一直在旁边叹息地看着我,满脸怜惜。
我则快乐地在房间跑来跑去,坐立不安,很想知道接客到底怎么玩,好不好玩
==
嘿嘿,庆祝喵喵喵上总收藏榜了谢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