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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宠妃 第33节
    而书房里——
    曹公公手持拂尘,临走前语重心长的朝书桌后的男人道,“王爷,此事老奴帮不了您太多,只想请王爷能衡量利弊得失,切莫冲动。如若王妃能接受尚可,若她无法接受,也只能暂时委屈她。老奴这就回宫了,王爷保重。”
    语毕,他离开了书房。
    可书桌后的男人满目阴沉,久久未动丝毫。
    启风在场,对他们的谈话也全听入了耳中。曹公公离开了许久,他脸色沉着,浓眉一直紧皱着,最后才忍不住开口,“王爷,要不然您还是先同王妃说说吧?”
    司空冥夜淡淡的摇头,“她性子古怪,脾气又烈,说了只怕更加坏事。”
    启风冷肃的脸上布满了揪心,“可若不说王妃只怕会怀疑是您的意思。曹公公也说了,皇上此次为您择立侧妃乃是袁贵妃提议,显然袁贵妃是不安好心,您大可以同王妃解释清楚。”
    司空冥夜闭上了眼,“不必了。”
    启风看着他的目光更加揪心担忧。
    外人只道王爷娶王妃是为了报恩,殊不知王爷娶妃也是付出了不少……
    不是每个皇子都能如同瑞庆王那般,想娶谁就娶谁。凭王妃庶女之身,而且在裴家毫无地位,想让皇上册立她为皇子正妃,哪有那么容易的?
    王爷也是无奈之下,才会同意侧妃之位由皇上做主……
    这下好了,皇上当真做主了!
    ☆、【49】、要任何我都可以给你
    晌午的时候冷凌把饭菜端进房里,裴芊芊正心不在焉的嚼着米饭,见某个男人突然回房,她恨恨的甩了一记眼刀过去,然后胡乱夹了些菜在碗里,端着碗气呼呼的转身。
    司空冥夜朝冷凌递了一眼,冷凌退了出去。
    裴芊芊用力嚼着饭菜,脸都快扭变形了,彷如嘴里嚼的不是食物而是某个男人的肉。
    司空冥夜绕过桌子在她身前站定,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裴芊芊没好气的抬头,“闪边去,别影响我食欲!”
    司空冥夜将她手中的碗夺走。
    裴芊芊起身去抢,“干什么啊?不让人睡觉,还不给饭吃啊?司空冥夜,你要把我饿死,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她这一扑,司空冥夜顺势将她身子搂住,拿着碗的手举高,就是不让她得手。
    裴芊芊气得直踩他的脚,红着眼眶威胁他,“信不信我踩死你?!”
    无视她的‘暴行’,司空冥夜低下头,突然在她耳边轻道,“如果我要死,也会带着你一起。”
    裴芊芊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少恐吓我,想拉我给你垫背,门都没有!”
    司空冥夜也不恼她的粗鲁举动,把碗放桌上,坐在她方才坐过的凳子上,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那只缠着她腰身的手臂丝毫没放松。
    凝视着她气呼呼的小脸,他微不可察的一声喟叹,空闲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裴芊芊不敢动了,注意力全在他大手上,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要被他掐。
    可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只是轻柔的磨蹭着她肌肤……
    她嫌弃的把他手指拍开,“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你觉得我是这么没骨气的人?”
    司空冥夜还是没恼,依然在她耳边轻道,“我不再逼你说任何话,你只要安分的待在我身边,要任何我都可以给你。”
    他的低声细语,甚至连自称都变了,裴芊芊不是聋子,斜睨着他毫无波澜的俊脸,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还不忘戒备他的举动,“要什么都可以?”
    司空冥夜突然从怀兜中摸出一大串钥匙,放在她手中,“这是府里的钥匙,其中也有库房的,你要何物都可以自行去取。”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一大串,裴芊芊惊讶的张大嘴。她莫不是在做梦吧?这小家子气的男人、能把送人的东西收回去的男人,居然会把他家的钥匙给她?
    这一瞬,她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再扭头看他那张哪怕没表情也透着一股子冷气的俊脸,她晃了晃钥匙串,“你确定把你家的东西交给我管?”
    司空冥夜俊脸一沉,搂着她的手臂猛然收紧,“是我们的家!”
    裴芊芊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就在她觉得脑子有些混乱想好好理理时,耳边又传来他低沉的询问声,“还疼么?”
    他的手在她腰间抚摸着,渐渐的顺着她小腹往下,她猛的一惊,把他大手推开,“别碰我!”
    司空冥夜僵了一瞬,因为她的排斥眸底瞬间凝聚起怒气。
    裴芊芊没看他骤冷的脸色,低头吸着鼻子,把钥匙串塞到他手中,哽咽道,“你以为拿几把破钥匙哄我我就开心了?你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是几把钥匙就能解决的?你以为说几句话我就原谅你昨晚过分的行为了?”
    司空冥夜把她手腕捉住,钥匙串重新放在她手中,冷眼瞪着她,“没人要你原谅!”
    瞧他那霸道的样子,裴芊芊更来气,“你会不会哄人啊,不会哄就给我闭嘴!”
    司空冥夜抱着她转身,似是没看到她发怒,只盯着一桌饭菜低声道,“快凉了,赶紧用,稍后我陪你休息。”
    裴芊芊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真是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别以为转移话题就能把一切都抹干净!”
    “听话,快些用,凉了伤胃。”她用过的米饭上多了几块肉片。
    “用毛线!”裴芊芊推开碗,“我浑身上下哪里没被你伤透?”
    “别闹,我可不想被饿死鬼缠上。”
    “你才饿死!”
    “如果我饿死,也代表你断粮了。”
    “……”裴芊芊坐在他腿上拿脚跺地。
    两个人就这么吵着,她气得头顶快冒烟了,可某个男人却不动声色的用一只手给自己盛了碗米饭,还让她碗里的饭菜堆成了小山。
    她刚想抓开腰间的手臂,突然下巴被他捏住,那凉薄而冷硬的唇瞬间覆上她的柔软,有什么东西从他嘴里渡过来,她猛的睁大眼,开始扭头挣扎起来。
    “唔唔唔……”
    可男人还是蛮横的堵着她嘴,直到她咽下去才罢休。
    “司空冥夜,你太恶心了!谁要吃你吃过的东西?!”裴芊芊掐着他大骂,也不知道是憋气还是怎么的,小脸上全是不正常的红晕。
    “不想本王亲自喂你,就赶紧用!”司空冥夜沉着脸低声训道。
    “谁稀罕你喂了?你给我放手!”裴芊芊急得抓他的手臂。
    司空冥夜这才放开她,她立马跟兔子一样蹦得老远。
    一顿饭两个人也吃得热闹无比。裴芊芊是呕着气把一碗饭菜用光的,刚开始他们是在吵架,可后面她越发觉得气氛不对,这哪里是吵架,分明就是调情,咋就变成这样的?
    她甚至察觉到司空冥夜前后的变化,从他去见过那个曹公公回来后就很奇怪了。她又吼又叫说什么他也不生气了,甚至还会同她低声细语说话。虽说那张冷脸还是不招她喜欢,可比起平时他给人的阴沉感,现在看着舒服多了。
    兜里的钥匙串沉甸甸的,她呕着气也忍不住偷看了他好几次,越想越觉得他今日很不正常。难道是他对昨晚的事心虚、理亏了,所以才把府里的钥匙交给她?依照这男人的前科,这串钥匙说不定他还会收回去,恐怕也只是给她玩两天而已。
    绝对是这样的!
    ☆、【50】、给我说清楚,侧妃是怎么回事
    下午的时间,司空冥夜还真是陪着她休息,还破天荒的给她揉捏身上酸痛的地方。
    裴芊芊本想赶他走的,可偏偏他手技好,对穴位拿捏得无比精准,舒服得让她哼哼唧唧,把撵人的事都给抛到了脑后。
    因为醉酒惹出的争吵和矛盾就这么被掀过去了,谁也没再提醉酒的事。裴芊芊被伺候了一下午,怨气也消了大半,晚上司空冥夜要上床时,她也没说什么。
    许是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司空冥夜也规矩了,但裴芊芊还是不敢造次,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可挨着他身体也很清楚他的反应。她一时也睡不着,只能找着话题跟他聊天。
    “荣襄王好些了吗?”
    “……嗯。”
    “什么时候把他叫到府里来坐坐?”
    “……他没空。”司空冥夜脸色有些冷。
    裴芊芊掀了掀眼皮,“你这是啥表情?府里没个能同我说话的人,找个人来陪我解闷难道也不行?”
    司空冥夜搂着她身子的手臂收紧,冷飕飕的开口,“本王陪你说话。”
    裴芊芊翻白眼。就他?说气话还差不多!
    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她哪敢对他直说,除非她想昨晚的事再来一次。
    瞄了一眼他又恢复冷硬的俊脸,她索性把脑袋往他颈窝里一埋,“睡觉睡觉!”
    司空冥夜脸色更不好看,当然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
    低下头,寻着她撅高的唇瓣,霸道的吮住。
    裴芊芊都吓了一跳,不等他动手就先把他手腕抓住,他身强体壮她理解,可是她真玩不起。昨晚被他这样那样的对待,哪怕他伺候了她一下午,那些羞于启齿的难受还是存在。
    司空冥夜在她唇上低声斥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当然不会吃人,你只会生吞!”裴芊芊恨道。
    “……”司空冥夜唇角抽动,轻咬了她一口也没再继续任何动作。
    比起昨晚的激情,今夜静谧而温馨,裴芊芊临睡着前都在纠结,自己为啥就没把他赶出去呢?她这是有被虐倾向不成?
    接下来的好几日,府里的气氛随着他们心平气和的相处又变得温馨了。
    虽说拿到府里的钥匙,可裴芊芊也没用过。对司空冥夜放权的做法,她始终保持着怀疑,也就没心思去想那些东西。
    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司空冥夜的变化——
    虽然他还是那样沉闷,不会主动找话题同她说话,可他大爷脾气明显收敛了很多。有时候她玩笑开过头了,或者做事欠规矩,他最多瞪她一眼,不会再像早前那样摆张阎王脸就跟要吃人似的。
    他们朝夕相处不缺乏温馨,可裴芊芊心里有数,她和司空冥夜之间始终缺少一些东西。
    那就是沟通!
    他们看似恩爱,可几乎没有推心置腹的谈过话。
    司空冥夜看似单调,他的生活作息也极其简单和规律,可她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他从来不会主动提有关司空家族的人和事,但他对高墙之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知道,他在用一种外人不知晓的渠道在关注着外面的人和事。
    她没有主动去过问,一来是他的刻意隐瞒,二来是她也有心虚的地方。她自己的事都没跟他坦白过,又如何去要求人家对她坦白?
    她知道自己已经让他怀疑了,可是她要如何去开口跟他说?说自己借尸还魂吗?还是说自己来自几百千年之后?不论哪一种说法,她自己都觉得好荒谬,更别说听到的人会如何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