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亚军的人。”陆军迈步上前，一步步靠近东林，“放弃吧东林，杨小洋在我们手里，你能开枪吗？”
    几秒后，东林放下手枪，“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有个条件。”
    “你说。”陆军拿过枪，在东林开口前朝着苏云的奶奶开了枪。
    东林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军，而后像是疯了一般袭向陆军。
    可，他们没有任何武器，陆军以及他的手下人人都有枪支。
    另一边，睡到自然醒的南茉在床上躺了会儿，赤脚下床走去客厅时却见那早已离婚的前夫正坐在自己家客厅里。
    她倒也不生气，揉着发昏的脑袋走去另一边坐下，“前夫，大清早来找我做什么。”
    厉言瑾没言语，视线紧盯着南茉。
    关于那个消息，他不敢告诉南茉，怕她会接受不了。
    见他不出声，南茉睁眼看了眼人，而后俯身拿过桌上他面前的杯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后再次靠回沙发，“厉言瑾，你要是没事就给我滚，别在这碍我眼。”
    “南茉，”厉言瑾唤她，待视线对上后他才说：“东林和杨小洋在一个乡村被发现。”
    南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冷笑道：“你会不会说话？好好的大活人说被发现？尸体才说发现好吗？”
    她脚搭在茶几，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昨晚那两人都还在我家和我吃饭，喝酒，聊天。今儿怎么就；跑去乡下了。”
    “我的意思是，他们的尸体在苏阳奶奶所居住的农村被发现，而且苏阳的姐姐苏云和奶奶也被人杀了。”
    南茉冷着脸起身，“厉言瑾，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厉言瑾起身，看到南茉眼里的泪时上前拉住她，“宋江已经前往现场，我带你过去。”
    南茉仰着头，直视着厉言瑾眼眸问道：“知道是谁吗？”
    “暂时还未查到。”他说。
    这天中午，南茉赤着脚赶往东林和杨小洋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别过去了。”厉言瑾拦住南茉。
    他事先看过事发照片，手段极其残忍。
    他怕南茉看到会受不了。
    南茉推开他，径直朝着尸体所在地方走去。
    她还未靠近被李俊拦住，“南茉！”
    “让我看一眼。”南茉忍着泪，声音里满是颤抖，“让我看一眼，让我最后看他们一眼。”
    最终，南茉也没能看到东林和杨小洋最后一眼。
    她不知道，那白布下面那张脸早已面无全非。
    回去后，南茉斜靠在后座，眼里只剩死寂。
    厉言瑾坐在她身侧，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我没事，你没必要守着我。”南茉站在门后，看着站在门外的厉言瑾。
    厉言瑾不让，手撑在门上，“我知道你没事，我只是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刚开车累了，让我歇一会儿。”
    此刻的南茉没了与他争辩的心思，转身进了客厅。
    厨房内还摆放着昨晚吃完饭后没收拾的碗筷，吧台上还有他们喝完的红酒和三个杯子，落地窗前还有一条毯子，客厅里还放着三人昨晚刚拍的合照……
    几个小时前还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三人此刻却是阴阳两隔。
    南茉站在原地，只觉心脏发疼。
    她捂住胸口蹲下，先是低低抽泣而后变为放声大哭。
    那一天，她哭了多久，厉言瑾便站了多久。
    当晚，厉言瑾接到宋江的消息，查到了是谁。
    他刚想抽身，南茉却拉住他手掌，“查到是谁了吗？”
    “南茉，这件事我帮你解决，你好好休息。”说完厉言瑾便直望着她，他知道她不会。
    “我自己来。”南茉松开他手，下床去换衣服。
    凌晨一点，南茉和厉言瑾前往陆军在秦安的落脚点。
    此时的南茉手上缠绕着绷带，在宋江等人控制住门口的人后率先进去。
    那是家藏匿在巷子里的酒店，外面虽然看着破败可里面装饰却是十分豪华。
    这家酒店的老板是孙梅香。
    “小心点儿。”厉言瑾侧身看向南茉，几秒后松开了她手。
    宋江带着人率先进入，随后南茉才走下台阶进去。
    走下台阶还需要走一段长长的走廊，那里面光线昏暗，还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走到那扇门前，宋江站在门外，“夫人，陆军就在这里。”
    “嗯。”南茉冷冷应了声。
    而后，宋江和手下站在了门外，南茉一人进到那个房间。
    看到来人，陆军放下酒杯起身，先是一愣而后大笑起来，“南茉，好久不见。”
    那语气，还透着开心。
    南茉没应声，疾步过去拿出匕首直接攻击陆军。
    后者躲闪过，退到安全距离后他解释说：“南茉，我今天第一天到秦安，你就为我准备如此大的见面礼，这我可接受不了。”
    可此时的南茉压根听不进去他的话，一门心思只想杀掉他。
    陆军见情况不对，正想逃跑可南茉却追了过来。
    匕首划过他面颊。
    “南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军一边防守一边后退。
    南茉还是不答话。
    两人打了几个会和，在南茉第五次匕首刺向陆军脖颈时后者终于出手反抗。
    他握住南茉手腕，而后将其禁锢在怀里，“我知道了，你知道东林和杨小洋已经死了是吗？”
    可他不知，这是南茉为他设计的陷阱。
    那句话落下的时候，南茉另一只手里的刀片划伤了陆军右手腕的动脉。
    南茉扔掉匕首，使劲往下掰着那只手腕。
    看到陆军疼痛扭曲的神情时，她终于开口：“陆军，动了我的人，你觉得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随后，南茉将陆军整个人放平，捡起了丢掉的匕首。
    当厉言瑾和李俊进来的时候，室内只闻血腥味。
    李俊没忍住，心里直犯恶心。
    厉言瑾脱下外套过去，拉起南茉满是血的手一遍遍的擦着。
    “我带你回家。”厉言瑾牵住南茉，温柔道：“我们回家。”
    这一天，连发两桩命案。
    自那天起，南茉便终日在屋内不外出。
    一个星期过后，南闫军死亡的消息传来。
    当天，一封名为南茉如何虐待亲生父亲的文章和一段模糊的资料在网上大肆传播。
    南茉手里握着红酒，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卡通片。
    门外，是响个不停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