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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景诚:你怎么诈的?
    孟馥悠:他挺谨慎的,我一开始表现有意向问他公会他不说,干脆就以退为进了一手,我穿的是张巫师牌的衣服,是有夜里倒牌的可能性的,那样即便是获胜了我也会是从房间出去,如果他今天内不来找我,就有错过我的可能。
    南景诚点点头,他能明白孟馥悠这么做的目的,灵牌并不具备组队进局的可能性,毕竟即便以离火卡组队,也没办法保证三个人一定能都拿到灵隐牌,所以如果是有组织的公会,必然是职业拿凶牌的。
    但若是凶牌公会的人,在七层这种危险层数,不该是进来单刷,事出反常则必有妖。
    男人的嗓音醇厚,淡淡说:你给人的吸引力非常大,他会来的。
    孟馥悠莫名觉得有些一语双关,有被夸到,说不上来为什么还忽然有点不大自然,轻咳了一声,希望吧。
    南景诚猜得很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四号位的圣枪敲开了孟馥悠的房门,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门外,外国人独有的浅茶色瞳孔中倒映着孟馥悠的小脸,他下巴朝外扬了扬,笑着说:找个地方聊聊?
    第57章 圣枪的子弹
    三楼东侧的露天水吧。
    孟馥悠坐在高脚吧椅上, 给吸管拧出了一个花结,搅拌着杯子里的柠檬红茶,懒散地说:说吧, 希望你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你既然愿意出来聊, 我想你对我也还是有些兴趣的, 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兜圈子了。男人坐在她身边, 长腿十分轻松的踩到地面, 有听过SD公会吗?
    这是个耳熟的名字, 孟馥悠面无表情的掀了眼帘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男人接着说道:这是个很老牌的公会了,这些年名声不算太旺,新人知道的可能不算多,但回廊里的老人大多都是听说过的,有心打听的话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孟馥悠吸了一口饮料,直接问出了一个最在意的点:凶牌公会不都应该是习惯组队拿凶牌的吗,凶牌和灵隐牌的玩法都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偏向观察力分析力,一个偏向策略布局, 如果是拿惯了凶牌的人,开惯了敌我分明的上帝视角,再突然拿个灵隐牌必然会有所不适, 你为什么会在七层搞这种骚操作?
    对于孟馥悠这么直截了当的问法,男人只是笑了笑, 说:你很敏锐, 来找我吧, 这个答案等到我们在外面休息区见面的时候, 我会告诉你的,伦敦的Ershee咖啡馆
    谢邀,没兴趣。孟馥悠嗤笑一声,快速打断他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从高脚吧椅上跳下来转身就走。
    等等!男人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追了好几步,仗着腿长才上前拦住了她,双手下压试图让她冷静一些,我认识很有资历的前辈,这件事是他教给我的,这涉及到八层的特殊性,我还知道一些很隐秘的核心,能极大提高在八层的生存率,但是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这是我能表现出来的最大诚意,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孟馥悠瞧了他一眼,心知差不多了,再多的也套不出来了,便漠然道:再说吧,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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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万籁俱寂。
    孟馥悠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她睁着眼睛出神,把之前得到的所有关于八层的消息在脑子里汇总重组,然后从床上坐起身来,莫名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来。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八层的大秘密啊。
    原来这个模式是从八层开始的,孟馥悠闭着眼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细响,血液里某种埋藏至深的躁动因子显得有些蠢蠢欲动。
    十二点时,城堡中的所有人陷入了昏睡之中。
    第二天清早,人偶执事准时将所有人带到了玻璃会议室中,除了二号位的占星师没有来。
    人偶执事遗憾地说:二号位的贵宾昨夜受到了恶鬼的诅咒陷入了昏迷,恐怕要等到各位找出真正的恶鬼之后才能苏醒了,他昏迷前有句话托我转告给各位,他说:一号和五号中有恶鬼。
    四号位的男人神情变得微妙起来,手指在自己下巴上刚冒出来的小胡茬上摩挲着,意有所指地看着旁边的南景诚说:老规矩,信息牌先来吧。
    南景诚淡淡道:昨天验到左右的四七没有凶牌。
    孟馥悠接着说:七号巫师,昨天的六号圣女是替死鬼牌。
    老子昨天嘴巴都说干了要他用八号去验一号非不听。九号位的骑士牌把笔往桌子上一扔,没好气地说:共情的身份自己都没站很稳凭什么用来验别人好吧。
    十号位失语者反驳说:不啊,我觉得共情身份没什么毛病,提供的消息都是准确的,昨天说四六出一凶今天巫师也证实了圣女是假的,八号撞圣女没死,不也是在作证共情给出的消息正确吗。
    三号位园丁牌附和道:我的信息是一对凶牌连座,一号连着失语者也是符合条件的,啧,没毒蛇这个逻辑就是好盘呐。
    一号位的小偷牌眉头紧紧蹙起,即便被推上了焦点位置也没有太过情绪化,保持着声调说:那就是怀疑我了?没有问题,我认枪的身份,用枪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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