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英明,耗子的女神就这样让大哥挥**之间成了残花败柳,哈哈!”在离开k厅的路上,疤六边笑边说。
老鸹伸着舌头舔了下肥厚紫黑的下唇,立愣着眼儿,陷入沉思之中。
这刘山浩常给团伙供应烟酒钱财,也会几手功夫,在黑帮里混个小角色倒了差强人意。但这厮虽是流氓身份,有一颗多情的玲珑心,太把女人当回事儿。特别是对王飞瞳,那真是朝思暮想,梦牵魂绕,恨不得给人家******特别是那天突袭李昊阗时,他佯装被言小晴打倒,更是显露出了他花痴的面目。迟早,他要坏在女人身上,甚至会连累上自己。特别是自李昊阗阻止自己抢银行的那次之后,这个双节棍小子就成了自己的死敌,双方迟早会有一场决战!
李昊阗和王飞瞳之间过从甚密,这耗子又对她一往情深,难免到时候会出现走漏风声、通风报信的情况。所以,一定要暗中堤防耗子。
想到这里,他便对刘山浩说:“你今天感情上受了莫大的伤害,回家当几天王八乌龟养两天,暂时别参加帮里的活动了。”
刘山浩听了后,木然地点了下头,打了个的自去了。
在路上,他脑海中浮现出抢银行的那天的情景,在李昊阗的眼神中他觉察到,对方显然认出了自己,但他并未声张,只是喊了声滚。很明显,他是要给自己一次机会。
但自己现在的境况,这种寄人篱下,受尽屈辱,犹如丧家之犬的惨境,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时间,恶从胆边生,取出手机,给另一个团伙的自己要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全子,今晚,我带你们去飙风酒吧去玩儿好不好?”
“耗子,无事不请客吧,直说,有什么事儿?”对方回复道。
“你带六个,加我七个,打一个人,不放狠地,只是教训下,摆摆场。”耗子并没有把要对付李昊阗的事儿和盘托出,他怕对方闻风丧胆。
“好,多带点儿钱儿,咱哥几个好好喝两杯。”全子一口答应。
这时,手机来电,他接起,原来是疤六这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打来的。
“耗子,原定今晚去恒风酒店帮我讨债的事取消。”疤六最近在私下里也不称耗子为老大了,像招呼自己的马仔一样直呼其名起来。
“怎么取消了,这不是你背着老鸹,蓄谋已久、志在必得的行动吗?”
“嗯,今晚帮里有其它行动,好像很重要。——但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老大刚才不是说了嘛,让你在家里当两天王八。”
“什么行动这么重要?”耗子敏感地判断,这次行动,老鸹是有意支开自己。
“这个”疤六支吾不语。
“操,有什么大不了的,给哥说一下,前日那五百欠款就当送给兄弟了。”
“其实说了也没什么,你早晚也会知道”在免债五百的诱惑下,疤六向他道出了实情。
出租车到了耗子家门口时,天色已晚,已是傍晚时分。他转了个念头,吩咐司机掉头,到飙风酒吧。在去的路上,他在手机通讯录中的同学一栏中查出了一个叫言小睛的号码,并打了过去。
“是言小姐嘛?我有件事要对你说哦。”正在变声期过渡的刘山浩哑着嗓子佯装出一副广东口音说。
“你是谁?”。
“你猜猜啦?”
“好,我猜猜。——耗子头上长包——装聋(龙)作(鸭)哑,是吧。我问你,你那脑袋上的包好了没有?”
“聪明!对,我是耗子,今晚,我约你到飙风酒吧喝两杯,如何?”
“无聊,有事快放,不放挂了”“诶,别挂,有关于王飞瞳的内幕消息,我要对你透露一下!”
听到这里,言小睛不由精神焕、兴致盎然起来,回复说:“好,七点整,不见不散!”
她之所以赴约,是因为隐约地听到过一条小道小息,那就是当年在初中时,李昊阗的情书被昭然于众的内幕,并不是大家所见的那样简单,其中另有隐情。所以,一听到耗子说有关王飞瞳的内幕消息时,她便决定单刀赴会,一探究竟。
飙风酒吧是当地的一个坏孩子创办的,所以这里也成了是鲍鱼之肆,成为小城中各方老大声色犬马或是龙争虎斗之地。
“双节棍训练营”乃是一个以强身健体、考学加分为主旨的正能量团体,但因李昊阗的几次惹事生非,特别是生了在农行的那一次保卫人民财产勇退歹徒的事件后,一霎间声名鹊起。
所以,作为双节棍训练营的公主——言小睛,出入飙风酒吧自是如覆平地,并不把那些小混混子放在眼里。在过安检的时候,守门的马仔手中的金属探测仪出了笛笛的响声。
“小姐,您身上携带有利器,不能入场。”
“哟,毛病还真不少,我就一个小姑娘,带两根绣花针双怎么了?”言小睛边嚷着边往里面闯,但还是被死死拦住。
“这不是一中的二姐吗,快进来,快进来。”飙子(飙风酒吧老板)高接远迎地走来说。
“飙哥,她身上有双节棍,不能进的。”守门的马仔认真负责地说。
“诶,这你就不懂了,像二姐这样的拈花弄月的手,这双节棍在她手里也就是两根绣花针,灵活处理嘛,进来吧,二姐。”飙子微躬了身,长伸了臂把她让了进去。
大厅里人头攒动,狂歌乱舞,一位妖冶的女子正在舞台上纵情欢歌。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道上混得比较开的,才得以进入大厅两侧的包间之内。
一个服务生向言小睛走来询问:“小姐,是您自己的,要点什么?”
“我找耗子。”言小睛在人声噪杂中提高了音调说。
“好,请随我到2号包间。”
服务生推开了二号间的门,一股烟酒之气扑面而来,里面橫七竖八地坐立着五六个人,其中就有耗子和其它几个陌生的男青年。
言小睛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耗子起身相迎,把几个兄弟赶开,让了一个上座给她。并殷勤地斟酒、上烟。
言小睛陪他们喝了一杯,翘起了二郎腿,两指优雅地夹着根女士烟,吸了一口,吐了个光溜圆的烟圈,问:“耗子,不是有话要说嘛?”
刘山浩打了个手势,示意一个兄弟把音乐声放低,挨着言小睛坐下,轻声说:“这些日子我也没在学校,见了老同学,感到特别的亲近,来咱俩干一杯。”
言小睛不耐烦地举起了杯,一饮而尽。把酒杯往桌上一磕,说:“耗子,你也算是个男的,怎么这么吞吞吐吐、墨墨迹迹的,不是要对我说王飞瞳的秘密吗?你说哦?我这儿还有其他的事呢!”
耗子表情复杂地望了下包间灰镜墙壁上反射着迷花一样缭乱的光影,往事的尘烟似在其中生起并缭绕、盘旋。他喃喃自语地说:“二姐,你想听她的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