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都是一样的,莫推脱,快上来。”
阿乐顿了一会扭捏的坐到了车沿上,离坐在前头赶车的赵涵江很远。
安静的赶了会车,驴车离开了有山范围,两边都是绿油油的农作物,散发着清香。一阵风吹过,清香里杂着一丝铁锈味儿。
赵涵江明白了,她不愿意坐车是因为来了月事,怕离的近闻到吗?赵涵江朝后瞧了阿乐一眼,像只小鸡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无言,阿乐在主街路口下了车,辞别赵涵江之后回了梨花巷的家。
推开门,谢阿婆在院子里晒太阳,见阿乐回来了向她招手,“阿乐快过来,有事情和你说。”
阿乐走过去,坐在谢阿婆旁边的小椅子上,拿起小桌上放的茶壶给谢阿婆的杯子里蓄茶,她边倒边说:“阿婆什么事?”
说话间茶倒好了,阿乐端起放到谢阿婆面前。谢阿婆喝了一口茶,才眯着眼睛对阿乐说道:“我打算搬到谢安书院附近去住,既能照顾他,又省的他往回跑看我耽误了学业。可我打听那边的房租好像还不便宜,我琢磨着往后谢安去哪我都跟着,这个宅子也没什么机会住了,就想趁早把它卖掉,攒笔银子给谢安娶妻用。”
听到这里的阿乐哪里还不明白谢阿婆的意思,就是明白的告诉她,早点搬走,别耽误了卖房子。阿乐心里难过,自己真是拿她当家人,感谢她收留自己,更是感恩她传授自己厨艺。
来谢居每个月一成的抽头,还是阿乐主动提出来的,既有感谢也有照顾之意,可现在谢阿婆要搬走了,还要卖了这处房子。
阿乐抿唇,垂眸道:“阿婆,我那店里后院有住的地方,收拾收拾明天就能过去,您这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忌我。”
谢阿婆拿起手边的摇扇,背靠座椅轻轻扇着风,道:“也好,早搬晚搬都是搬。不过每个月的抽成可记得按时给我。”
还得多存钱给孙子娶一房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阿乐轻声嗯了一声,和谢阿婆道自己还得收拾东西,便回了屋。
住了大半年的屋子里,阿乐的东西并不多,将细软都收拾好,去叠衣服,叠着叠着,阿乐捂脸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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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文又修了一下,捉虫什么的。
第18章 情爱两痴
翌日天还没亮,阿乐就起床往来谢居送了一趟行礼包裹,第二趟回来的时候,阿乐走去正房送还钥匙。她轻轻敲谢阿婆的门,“阿婆,我来送钥匙。”
屋里传来一声“放到外面桌上吧,”便没了动静。
阿乐走到院子中央,将钥匙放到小桌上,回身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刚升起的日头照过来,门的上方是光亮的,门的下方则隐藏在暗色里。
阿乐松开拎行李的手,跪到地上朝着谢阿婆的房间磕了三个响头,“阿婆,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
起身抓起包裹,阿乐走出院子。
谢阿婆还未起床,在阿乐未敲门的时候她就醒了,谢阿婆侧着身子,闭着眼睛喃喃道:“平安喜乐。”
前几天李婶子他们住店时候已经将房间收拾了一番,只需要简单的擦擦灰尘,铺好床褥就能住人。收拾一番下来,阿乐没了力气。
好像每次来月事身体都会更虚弱,真是烦人。
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阿乐觉得腰不那么酸了,肚子却咕噜响了起来。好像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阿乐决定今天要犒劳犒劳自己。
打开来谢居后厨的门,摆放在里面的食材都是耐储藏的东西,新鲜的菜肉都让阿乐打包给李大带回去了。
取出一口小锅,放入淘洗干净的香米,阿乐去库房切了一小块风干的熏肉,将熏肉切薄片摆在香米上面,加入适量的水小火蒸制。
蒸米的功夫阿乐也没闲着,撸起袖子拿着抹布将来谢居的桌桌椅椅擦拭一番,等清扫工作做完,米饭也蒸好了。
把小锅取下,让它再焖制一会,阿乐取了两个鸡蛋打散,放入一把院里种的葱花,加入少许粗盐,将锅里的油烧的热热的,鸡蛋液滑入锅里的时候迅速凝固蓬起来。阿乐喜欢吃大块的鸡蛋,就将鸡蛋液摊成一整个蛋饼,金黄蓬软,香气四溢。
坐在大厅里安静的吃着东西,街上的喧嚣传到这里,只有阿乐一人的来谢居好像也不那么冷清了。
突然,街上更热闹起来,隐隐有“骗子”,“乞丐”的字眼传进来。阿乐转头去看,窗子上映的影子好像很多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的。
把窗子推开一个缝隙,阿乐凑过去往外瞧,一个衣着破烂,胡子拉碴的老道,手里还拿着一柄快没有毛的拂尘。老道此刻被一位泼辣妇人推搡着,那妇人边推边喊着:“还我钱,你个骗子!”
老道也是奇怪,不紧不慢道:“都是天意啊。”说完还用手摸自己的拂尘,阿乐偷笑,也不知道短毛拂尘扎不扎手。
那妇人扯着他的袖子怕他跑,“大伙评评理,这个骗子今早在路口摆摊算命,我可怜他,让他帮我算算儿子的姻缘,可他竟然说我儿子以后会娶一个屠户家的,我呸!”妇人朝老道方向吐口吐沫,“我儿子可是文曲星下凡,早在他出生前就算好的官命,怎么会娶杀猪的蠢妇!”
围观的百姓有跟着起哄的,有说要去见官的,还有一部分摇摇头不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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