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都啊!哦,是了,现代的时候就听说,那故宫下头都挖出个元朝皇宫的什么屋舍残垣来,这其他地方应该也不会少了去哦,毕竟好歹也是元朝的都城,达官贵人聚居的地方嘛。大户人家有个密室挺正常的。
“要这么说,咱们这地界掘地三尺的搜罗一番,许是还能挖出好些宝库来?”
包三儿摸着下巴,一脸畅想,眼睛看着自家的宅子都多了几分兴味,很有也跟着撅一撅的意思,看的包明武又笑了,摇着头像是看笑话一般的说到。
“想得美,你当□□、成祖皇帝缺心眼?嫌钱太多?就是□□攻城略地的时候有疏漏,成祖当年修建京城的时候,该搜罗的也早就搜罗完了。”
“那你说,那外城的又是怎么来的?”
这是杠上了?嘿,你小子,这是欺负大哥还没见到,说不清楚,故意的吧!
“谁知道?许是因为就在城外,离着皇宫远,所以逃过一劫呢?再或者许是藏得太隐秘,这才疏漏了?毕竟地面上可是什么都没了。”
虽然包明武心下也知道,包三儿这杠起来的姿态有几分故意,是想揭过刚才那略有几分沉重和无奈的话题,想缓和气氛的。可终究不过是三十上下的人,还存着几分年轻气盛,所以这杠起来的话说的那是半真半假,颇有几分意气。
“三儿啊,这世上百密一疏的事儿多了,你若是不信,这么的,反正你身子也没什么大碍,明儿跟着大哥我一起去?好歹你也是锦衣卫,近距离好生细看没人拦你。”
你要这么的,我可就当真了!除了电视上加过挖掘现场,他还真是从没看过现场呢。
“那行,明儿你来喊我,一起去。”
包三儿一锤定音,包明武反过来惊了一下,不确定的问。
“真去?”
“真去。”
“那行,你明儿早点起等我。”
……
初夏的清晨亮的挺早,不到卯时,天色就已经开始发亮了,包三儿早早起了身,穿戴好他那总旗的衣裳,披上个薄大氅,走到了门口站着。
“三爷,您还真去啊。”
老韩头在后头和小七一起卸下铺子的门板,头不时的往包三儿这边打量,看了几回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那样的地方,谁知道会有些什么呢,万一是什么坟堆也是可能的。若是那样,多晦气。你这身子骨,可还没好全呢。”
“我若是不借着这机会亮个相,明儿就该说我药石无医了。也不知道这街面上谁嘴巴那么厉害,说的像是真的一般,锦衣卫衙门的人都被说相信了。”
包三儿看着还冷清的街面,眼神有些虚,不知道再想什么,嘴巴上搭话倒是半点没耽搁,这水平也是绝了。
“必定是那些个见不得人好的。这样只图个嘴巴痛快的,多是没出息的,三爷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要我说,为了公事累病了,那可是个好名头,合该顺水推舟才是。”
老韩头昨儿是真让包三儿给吓了一跳,只是后来他再看,就多少明白了,这什么病不病的,多少有做戏的份。可既然是做戏了,那这会儿难道不该继续躺着?怎么就反过来了呢?他觉得自打三爷当了官,他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凡事都该有个度,病也一样,真躺上三五天,让人以为累的瘫了,呵呵,上头的人这会儿许是会不好意思,觉得心虚,可时间长了,不得用三个字就该戳到我脸上了。”
包三儿这话说的很轻,配上嘴角淡淡的笑,特别的有距离,看的老韩头心下就是一紧。
还有这样的说法?若是这么的,那这官还真是难当。三爷……心思越发的重了,或许就是因为要琢磨这些,生生熬出来的吧。一件事儿要拐着十七八个弯的去想,去琢磨,难怪当官的都不长寿呢,全是耗心思耗干了身子闹得。
叹一口气,转头拍了拍小七的脑袋,让他去生炉子,老韩头走到包三儿的身边,学着他低声的样说到:
“那你也注意些,昨儿还请了大夫,今儿就……太生硬了看着也不好。”
“所以我披着大氅嘛,身子虚不就是这样的?”
包三儿说这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俏皮,老韩头猛地就是一抬眼,他看到了什么?三爷居然对着他在扎眼?哎呦,这闹鬼的样哦,多少年没见了,可见这会儿三爷是真心情不错。
知道不是坏事儿,老韩头心里立马就是一松,而心里松快了,脑子跟着也活络了起来,一转眼就明白了包三儿的意图,笑说道:
“呵呵,也对,您这是撑着身子,给衙门里的大人们辩白,是这个意思吧?”
可不就是这样嘛,他这样出去,即使什么话都不说不解释,放到那些大人们眼里,那就是即使身子不好,也一心为大人们清洗压榨下属的不好名声,多体贴,多忠心耿耿啊。有了这一出,在锦衣卫上官的眼里,包三儿的形象必定能再好几分。
“三爷越发的鬼了。”
“那里是鬼,明明是机灵。”
“对对对,机灵,哦,还有个机灵人也来了。”
是了,包明武小跑着就在前头了。看着那家伙略带几分无奈的笑脸,想来他也明白了包三儿这一出是唱什么戏了吧!
那么好了,发掘现场包三儿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