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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司维急忙上前扶住莱国公,他没实职,又是外男,莱国公被圣上留下,他着急也只能在家中等消息。
    “陛下怎么说?”
    莱国公摸了摸脑袋上的汗,从宫中出来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都不用叶敛多问多查,只轻飘飘地看着莱国公,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话,这位心理适应能力不太强的“舅舅”就什么都招了。
    从不该掺和军队的空饷一事,不应探听圣意,到保证绝对不仗着是陛下的外家就狐假虎威,只差抱着叶敛大腿痛哭。
    回到府中,莱国公心有余悸地说完宫中的事,哀叹道,“陛下眼中揉不下沙子,不知道宫中的太后娘娘还能庇护我莱国公府多长时间。”
    自从封国公后,莱国公府众人走起来都带风,此刻火热的心慢慢回归实处,原本的自傲统统变为不踏实。
    梁司维被莱国公教养着长大,将莱国公胆小怕事的心理继承了十成十,听到父亲这话心思动了。
    “您说芊姐儿怎么样?”
    莱国公有些不悦,“我莱国公府都不保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些女人家的事。”
    虽然莱国公对梁施芊这个名满京城的嫡孙女很满意,但和家族荣耀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梁司维这辈子最羡慕的莫过于父亲,整个汴梁城中,有谁比他父亲更好命,就因为一个好妹妹,梁家由一个默默无闻的没落勋贵,到他手上一路升成了国公。
    那些原本看不上他梁家的高门侯府,这些年还不是反过头来高看他们国公府一眼。
    这满门的荣耀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宫中那位姑奶奶。
    梁司维越想越觉得对,他有自知之明,就凭自己的能耐,父亲和宫中太后一没,梁家不败落都难。
    “父亲,我这是在想陛下的后宫。”他不求女儿能有姑母的好命,但只要能进宫诞下一位皇子,日后哪怕封王,看在儿子的面子上,陛下总不会眼睁睁看梁家败落太惨。
    以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芊姐儿不说是皇后贵妃,一个妃位总使得。
    梁司维幼时梁家已经因为梁皇后封了侯,对梁家原本的光景记不太清了,莱国公可记得清楚。
    从没落的勋贵到炙手可热的国公,这甜头他可是尝过了,此刻世子一提出送女儿进宫,莱国公立刻心动了。
    这不是亲的都给自己升了国公,那位置上要是梁家亲的,不说异姓王,一个三代始降的爵位总是有的。
    “你给我想想,我先和太后商量商量。”
    梁司维一看父亲这样子就知道他意动了。
    “您好好想想,争取给芊姐儿争取个好位份。”
    陛下宫中没进人,芊姐儿做第一人,日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高些。
    *
    “哀家真是欠你们的,哥哥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能干出这种蠢事。”梁太后见嫂子急急忙忙的递牌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我说陛下怎么突然召都指挥使进宫,原来问题出在你这。”
    “太后消消气,我和陛下认错了,今后绝对不再窥探圣意。”莱国公认错认得干脆利落,“我这次来是为了芊姐儿的婚事。”
    梁太后抬手制止莱国公接下来的话,“我和陛下的情分本就尴尬,陛下后宫的事插不上手。”
    经过这么多事,梁太后算是明白了娘家这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陛下猜忌,看在她这个名义上嫡母的面子,梁家总能保住一代富贵。
    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哥哥,别的不说,识时务是绝对的。
    前不久还有大逆不道的心思,陛下的手腕一露出来,这不立马怂了。
    莱国公可不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当年父亲说,梁家最聪慧的人就是妹妹,若不是身为女郎,梁家的家主改是娘娘才对。我和你侄子都没实权,梁家靠着娘娘有了爵位,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梁家败落。”
    想到已经去世的父亲,梁太后心软了。
    当年父亲确实感叹过自己未生成男儿身,当年她被封为太子妃,梁家虽然没落,父亲依旧拿出了银子添置嫁妆,哥哥纨绔却没说拿宫中的聘礼填补家中。
    莱国公做主后,没少给当时还是皇后的她拖后腿。看在当初的情谊上,梁太后一直没想过放弃娘家。
    “这位陛下不似先帝是流连后宫之人,主意正,想送芊姐儿入宫不是件容易的事。”
    早在叶敛提出不需要伺候之人的时候,梁太后就诧异过,但看陛下这段时日的表现,明显不是说说。
    “陛下到了加冠的年纪,后宫无人对子嗣也不利,前朝肯定会劝谏。我不过是想借着娘娘您让芊姐儿提前和陛下接触一番,两情相悦自是最好,就算没有,芊姐儿入宫也有几分情谊。”
    在抱大腿这件事上,莱国公称得上无师自通,脑子格外活跃。
    梁太后不赞同兄长将家族荣耀寄托于女儿家的想法,但梁家的二代子弟确实没有撑得起门户的,只好说道,“你让哀家想想。”
    ……
    “阅兵一事准备得怎么样?”叶敛感兴趣地问道,他将当年在某个小世界看到的阅兵仪式简单地给韦瑞说了一下,包括各种方阵,不同兵种武器的展示方式之类的。
    韦瑞自从被陛下器重后,理解了什么叫“陛下一句话,官员跑断腿”。
    当初韦瑞知道自己全权负责阅兵事宜时还为陛下的信任而感动,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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