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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万事均已备
    第148章 万事均已备
    一行人别了王赵等人,上了大道,直奔洛阳城而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只是快步行进,到了城门处,城门刚刚开启。金蝉记得上一次自己走着进城时,还是朝廷追拿的要犯,现在却能正大光明地前去皇宫,不由地心生感慨。
    到了大将军府,邓安邓福已在府外迎着。见他们到来,个个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将他们引进府后,邓悝自二门出来迎接,远远地就对张道陵拱手道:”张道长请了。上次张道长救治小女之请,还未报答,今日可得给下官这个机会啊!“
    张道陵和金蝉与他见了礼后,张道陵道:“邓大人客气了,那些小事,不足挂齿,我等此番来,只是为救治太后这病。”
    “唉!若能治得好太后,道长对我们邓家,恩同再造啊!来,二位请随我来,大将军正在客厅相候。”
    刚到客厅外,大将军已迎了出来,一见面便陪礼道:“三个月前,我与二位也在此相见,想不到这些天来,竟然生了这么多事端。昨天下官对二位多有得罪,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请二位看在玉兰面上,还请多多包涵。”
    张金二人,呵呵一笑,连说无妨。大将军也是不胜感慨,赞道:“我邓家多有得罪,二位却以德报怨,让下官无颜面对。”
    张道陵忙又安慰了大将军,彼此又客气了一番,这才将此节揭过。大将军又问道:“张道长,你此番来,是打算如何救治太后,可需要我等准备什么材料?”
    “不需要。救太后之物,我已准备好了。”张道陵说着从怀中取了玉瓶,指着道:“这玉瓶中,乃是一枚金丹,再由金蝉用纯阳之血,助太后服下,必能治得太后之病。”
    大将军和邓悝见那玉瓶晶莹剔透,上面还隐隐放着金光,一看就是宝物,又见张道陵如此信心满满,不由得心中欢喜,个个堆笑。
    大将军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他笑了几声,又道:“张道长,有些事,我想还是提前给你提个醒。”
    “大将军请讲。”
    大将军顿了顿,终于说道:“我还是担心你们二位的安全。虽然你们两个年轻人,都是天纵之才,前途不可限量。但老夫活了这把年纪,经常看到一些后生可畏的年青人,在做事情往往也容易好高骛远。两位能赢了天公真人他们,才能自是极高。但是天公,人公真人,也都是得道高人,在治疗太后之病上,仍是无功而返。所以这次由二位给太后治病,还得小心行事才是。昨日你在皇帝面前,答应为太后治病。能治好太后之病,自是极好,对我邓家是恩重如山。纵然万一失手,那也是天意使然,怪不到二位身上。可是我怕的是因此皇帝龙颜振怒,治你欺君之罪,要杀你们二位,你或许能跳走,可这金蝉小师父,也逃得了吗?”
    张道陵听了,微笑道:“大将军为我兄弟二人着想,贫道谢过了。不过我兄弟二人为太后之病,历经九死一生,此次为太后治病,已抱定不成功,便成仁之念,定要治好太后之病。”
    大将军听了暗道,他们二人,为太后之病,确实是不容易,人家一心要给太后治病,却又不图也不知是不是小老道夸大其辞。但他为人素来粗犷,只是一想,也没多问。他好心提醒张道陵,却见他毫不在意,心想既然如此,那只能听天由命了。当下不再说此事,他见了张道陵手中拎的水桶,奇道:“张道长,你拎这个桶,是有何用呢?”
    张道陵忙解释道:“噢,是这样。金蝉因为自打生下来就是未吃过荤腥之物的童男,他体内之血至纯至阳,我需要用金蝉之血助太后服丹的话,但还需要用纯阴之气引导,那水桶就是起此作用的。”
    大将军听了,想起人公真人当日献丹,也用的金蝉的血,于是心下对张道陵的水平又信了几分,态度也变得更加和蔼起来,当下哈哈笑道:“张道长如此准备,看来是心有成竹了。张道长若是不需要我们准备什么,那我这就带二位进宫。”
    “大将军,且慢。”张道陵又拦阻道。
    “道长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大将军问道。
    “大将军,我此番行法,须得今夜夜深无人之际才能进行。到时还要将北宫中人全部驱散,只留下玉兰一人,若是那皇帝不许,还得大将军为我解释。”
    “这个。”大将军微一沉吟。他今早又得玉兰传讯,说是太后病情又严重了些。若是往常,可以请人公真人为太后诊治,可眼下国师已走,能用之人,就是眼前这个张道陵了,他的要求听来甚是无理,但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想到这里,他当下点头同意,一面命邓悝好好接待张金二人,他则上宫面圣,禀报一番去了。
    到了傍晚,大将军亲自带着张道陵和金蝉,来到北宫,前去见安帝。如今的安帝,自打得到黄巾真人的指示后,已是将皇帝脾气收敛了不少。现在又摆出一副孝子模样,亲自在太后床前伺候。听得大将军已带张道陵等人来了,忙传旨让大将军先进殿。
    大将军进殿后,见皇帝坐在床前,玉兰则满面憔悴地站在太后身前。大将军先请了安后,只见安帝满面愁容,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地道:“母后昨夜又发病了,胡言乱语了一夜,却一个字也说不清。宫中这么多的太医,全都是废物,一点法子也拿不出,多亏了玉兰姑娘在一旁服待,母后这才在清晨不闹了,现在刚刚睡着。大将军,朕心中实在是难受,眼下只有这张道陵敢为太后看病,但朕又忧心他医术不精,反而误了太后。朕此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大将军被安帝的表现感动地流下泪来,奏道:“陛下请保得龙体。太后之病,能到如今地步,全是陛下的孝心感动天地。眼下太后这个状况,臣以为先请张道陵前来诊断一番,之前在臣府上,听张道陵介绍说,他得到一枚金丹,再由金蝉用纯阳之血,助太后服下金丹,从而治好太后之病。”
    “什么,还得用金蝉的血。这岂不和人公真人为太后治病时喂丹一模一样吗?会有效果吗?”
    “陛下,既来之,则安之吧,请陛下先宣他进来,听他如何说法,再做决定。”
    “好吧。也只有这样子了。那就让张道陵进殿。”安帝忧心忡忡地道。其实他内心之忧,一是怕张道陵查出是谁用的猫鬼之术,二是不愿张道陵将太后的病医好,若是张道陵将太后治死,那才是天大之喜呢!黄巾真人虽一再保证张道陵决不会查出线索,可安帝做贼心虚,也是忧愁了一夜未睡。
    张道陵得宣进殿,见过了安帝,又到床前望了望太后的脸色,顺便号了下脉,回到安帝旁,便听安帝问道:“张道长,你有何法,能救得太后。”
    张道陵知若不将太后之病分析一番,他们很难同意自己的治疗方法。当下道:“太后脉相从表面上看,仍是寒热交替、经脉紊乱,按《脉经》上所说,此症应是由五行中生克失常,五脏生变所致。但从脉理上看,仍是劳累为因,忧思为引,引起中风所致。是以皇宫中诸太医,皆以此入手,来调治太后之病。不过,这些也只是人间之方。要知道人体内有精、气、神三态。常人只会医精,高手则会调气。但在神这一态,非修真之人,不可得了。是以我观其面相,看其舌苔,太后之病,实为妖邪入侵,导致神失,谓之虚症。”
    “虚症?”安帝和大将军闻听此言,见与人公真人分析的一样,不由都脱口而出,二人对望一眼,但听安帝问道:“张道长说太后之病,实为妖邪入侵,导致神失,谓之虚症。可否再说明白些?”
    张道陵继续解释道:“回陛下,太后之病,依我看仍是被人用巫术摄魂之时,又遇到妖邪所侵,二者相争,导致太后神中三魂七魄失了一魂一魄,她之所以能苟延残喘,是借了人公真人的金丹功效。我今日来,一会就施法招魂。到了夜晚,方能引来太后的魂魄,因为太后的三魂七魄分开的日子太久了,我这金丹,还得要金蝉的纯阳且未吃过荤腥之物的血泡服使其还魂。但在我招魂之际,恐引来其他怨魂,是以到了晚上,这里面除了我和金蝉外,只留下玉兰在里面服待太后就是。其余人等,一律不得靠进北宫一步,以防被妖邪所侵。不知皇帝,可容贫道如此安排?”
    安帝闻听张道陵竟然查出太后之病仍是被人巫术摄走了一魂一魄,不由地吓得面色惨白,忙满口应道:“我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张道长怎么说,大将军就怎么安排就是了。”
    大将军本想若是安帝不允,自己还得奏请他同意,那知安帝听张道陵一说,竟然就允了。于是只得问道:“张道长,我可否能留下来呢?”
    张道陵摇了摇头,道:“此法涉及鬼神,怕有危险,还请陛下不要在此。纵是玉兰姑娘等,也是只能在殿外等候,待太后醒转过来后去服待太后。”
    安帝心想我不在这里,大将军也不能在,否则他若是听到了什么,反而于我不利。当下又道:“大将军,你为国之重臣,朝廷最为倚重,也与朕到外面候着,可是玉兰姑娘,也一起回避吧,其余宫女,张道长看着选就是了。”
    “陛下,玉兰姑娘一直服待太后,最知太后病情,此事还得留下她来。”
    安帝听张道陵说的在理,无法不允。只得道:“好,就依张道长。张道长,你准备什么时间开始?何时结束?”
    张道陵道:“陛下,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只要宫中其他人等一撤干净,我就可以准备施法了。明日卯时前不得进内。明日卯时一到,陛下就可进宫看望太后了。”
    “好,治好太后之病,事不宜迟,那朕就先回避,等你的好消息了。蔡伦,传令下去,北宫中人,全部撤往南宫待命。大将军,你负责安排侍卫,将北宫守卫好。”
    皇帝有令,自然是令来如山倒。不一会,北宫中只剩下张道陵、金蝉、龙儿、玉兰和两只小耗子。金蝉见没人了,对着内殿流着泪磕了三个响头,便坐下来开始念经。
    张道陵又命小白在外面放哨,小黑则隐身在宫中打探一番,看看可有人潜伏。过了一会,小黑来报,宫中诸人已走的干干净净。想来必是为最近宫中老是闹妖,都弄得人心惶惶,如今听得张道陵又要施法招魂,众人性命要紧,均是齐心协力的离开了北宫。
    张道陵听了,仍让小白和小黑在大殿外放哨。又让龙儿在水中走了一圈,龙儿也未发现异常,回来告诉了张道陵。
    张道陵听了仍是不放心,又让她用灵魂出窍大法,在宫后查看一番,听龙儿回报仍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这才笑着道:“好,辛苦你了,那咱们就进内殿。”
    一切准备完毕,张道陵这才带着金蝉和龙儿进了太后休息的寝宫内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