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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张中阳身死
    第172章 张中阳身死
    呜——
    一阵呼啸,寒风卷着雪花吹了进来。一下子就把宿醉的张中阳给冻醒了。
    “窗户都不关……滚去关窗户!”
    他习惯性的踹了一脚,却踢了空。
    嗯?
    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早上五点多,“臭娘们,死哪去了。”
    他现在身体愈发的虚弱了,卷缩在被窝里不想动弹,但刮进来的风实在太冷,还夹杂着令人心烦的呼啸声,想接着睡都睡不着了。
    张中阳跳下床关了窗户,“三更半夜跑哪去了……”
    他并不关心这个,关键是口渴,床头上却没有以往给他预备的茶水。
    张中阳来到客厅倒水,路过客房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黯淡的月光,他忽然看见地板上有一双女人的拖鞋。
    那是他老婆的。
    一瞬间。
    张中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气血上涌,一脚踹开房门,“臭婊子,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踹开房门的同时,张中阳开了灯。
    看清楚床上确实是索红梅和赵二狗两人时,更让张中阳气的吐血,眼珠子通红,“臭婊子,老子弄死你……非弄死你……”
    “老公,你听我解释。”索红梅慌的不行,急忙跳下床的另一边,吓得满脸苍白。
    “去死……去死……”张中阳已经气的失去理智,哪里听得进解释,追过去打索红梅,但索红梅又跳上床来到这一边。
    床上。
    赵二狗并没有一丝慌张,等张中阳再次追过来打索红梅的时候,赵二狗一把将索红梅拉到身后护住。
    “狗杂种,老子弄死你……”
    张中阳看赵二狗也光着身子,一瞬间被刺激的浑身直哆嗦,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剧烈颤抖起来。
    左右看看,没有合适的工具,张中阳直接赤手空拳朝赵二狗扑过去,“吃老子喝老子,敢搞我老婆,狗杂种,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砰!
    赵二狗并不躲避,也没有慌张,而是一脚直接踹在张中阳小腹上。
    唔!
    立刻,张中阳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小腹卷缩一团,但嘴里还不停的骂:“狗男女,等着,非你弄死你们……”
    说着,竟然去掏电话。
    “不能让他打电话。”索红梅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中阳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平时结交的兄弟很多,一旦叫人来,她跟赵二狗必死无疑。
    砰!
    不用说,赵二狗也不会让他打电话,直接一脚凶狠的踢在张中阳的脑袋上。
    这一脚几乎要了张中阳半条命。再也无力喊叫挣扎,死鱼一样的眼睛怨毒的盯着赵二狗和慌张的索红梅。气急攻心,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
    “怎么办?”
    索红梅见张中阳吐血了,更加慌乱了,此刻,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一会又想,救了张中阳,她就没命了……
    赵二狗冷笑一声,又是一脚踹在张中阳脑袋上,然后拿起枕头跪在地上,捂住了张中阳面门。
    人在频临死亡的紧要关头,总能爆发出强烈的意志,赵二狗竟然按不住剧烈挣扎的张中阳,于是回头怒斥:“还愣着干什么,不想死就过来帮忙。”
    哦哦哦!
    索红梅惊慌的跑过去,看着剧烈挣扎的张中阳,她都要哭了:“怎么帮?”
    “按住他手。”
    于是,索红梅使出吃奶的力气按住了张中阳的手,还带着哭腔:“对不起……”
    渐渐滴,张中阳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没了动静。
    索红梅跟虚脱了似得,满头大汗,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她都不敢看张中阳那苍白的脸和死不瞑目的眼。
    “你去主卧待着,剩下的我来处理。”
    等索红梅机械般的离开之后,赵二狗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锯子和斧头,把张中阳的尸体拖进了卫生间。
    砰!
    滋滋滋!
    卫生间传来各种响动,但索红梅充耳不闻,呆滞的坐在主卧的床上,对面的墙上,挂着的就是两人的结婚照,此刻,看着是那么的渗人,索红梅下了床,然后把结婚照取下来,愤怒的砸在了地板上,也不知她在愤怒什么……
    ……
    东山村的村部是几间平房。
    以前已经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了。
    自从沈氏集团在村里开矿,柏油马路修通之后,村里人进出城里也方便,多了不少见识。
    再看这几间平房,就显得没那么威严了。
    尤其是自从赵二狗失踪之后,赵长山大有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架势,村里大小事务也不管了。
    好在东山村民风还算淳朴,也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一切都还平静。
    会议室在其中的一间平房里。
    赵子龙跟秦梦来的时候,已经挤满了人。
    看见两人进来,眼神齐刷刷看过来,赵长海更是狠狠剜了赵子龙一眼。
    秦梦脸红了红,从赵子龙怀里把瑶瑶接过来,挤到了跟她关系要好的那一伙去了。
    赵子龙则靠在墙角处,看着秦梦那张被火映的通红的脸,小嘴不停的吧嗒着什么,时不时笑上几声,似乎是感觉到赵子龙在看她,秦梦偶尔会回头看他一眼,然后眸子里就一阵威胁和羞涩。
    这他妈的才叫日子!
    赵子龙心里极度满足。
    领导们嘀咕了几句,然后村会计就拿着话筒递给了赵长山,赵长山摇摇头,会计就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注意了,现在开会,东山村第18届换届选举大会现在开始,下面请镇里的张干事讲话。”
    稀疏的掌声之后,张干事开始讲话:“本来呢,换届选举大会早就应该举行,前段时间咱村不是修路,沈氏集团又是开矿的,镇里考虑到太不方便,所以就拖到现在……”
    絮絮叨叨一大堆。
    没人会关心这个。
    甚至谁当村长村民们也不关心。
    关心的无非是账目上那点事。
    现在的农村早就不交提留款和计生费了,所以每次开会就变得非常安静,不像赵子龙小时候那样,一整就鸡飞狗跳,哭爹喊娘。
    果然,有人提意见了。
    “领导,听说沈氏集团在咱村开矿,每年要给咱村里两百百万,是不是真的?”
    “对啊,我也听说了……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村委会到现在也没账目公开,是不是被某些人贪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屋子里一下子跟涌进无数只苍蝇一样,嗡嗡乱响。
    赵子龙倒是冷眼旁观,他看了一眼吵的最凶的那伙人,是赵东来家的亲戚……赵东来是东山村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毕业以后分配在市里工作,所以赵东来父母平时很是高傲,总觉得高人一头,大概是想弄个村长当当,过过瘾。
    所以就像用这事来阻止赵长山连任。
    也不想想,即便不泼脏水,赵长山现在还有心思连任?
    “事是有这个事,但情况跟你们说的完全两码事。我是会计,都没见过这笔钱,你倒是比我知道的还多。”
    “反正听人这么说。”
    “我还听说你又生了个丫头呢!”
    会计的话引的一阵哄笑,赵东来大姨都五十多了,还生个屁啊!
    “咳咳,注意素质。”
    张干事干咳几声,嘴角也不禁莞尔,村里这些事,他门清,心里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赵长山,心里不禁感叹,二狗子失踪对老赵打击太大了,压根就没心思连任,何苦攻击他,当即解释道:“我跟大伙说明一下,两百万确有其事。但沈氏集团在咱村开矿,先是无偿修了路,后来又行善举,无偿给咱村盖了新小学,所以今年的钱政府做主给免了,人家沈老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也就没有人在叽歪什么。
    张干事很满意自己的威严,接着又道:“今天的主题是选举,不相干的事以后再说,按照选举法规定,下面我念一下竞选名单,赵建设,王茂海,李华山,赵子龙……按照规定,至少要有三个参选人,现在是四个,符合法律规定……接下来是拉票环节,谁上来讲两句?”
    “王茂海?你来!”
    “我不去!”
    “李华山?”
    “我没啥好说的。”
    都是老实巴交的村里汉子,大字都不识几个,平时瞎咧咧可以,真要让他们当众讲几句,一个个比娘们还娘们。
    “我来!”赵建设主动请缨,也不要话筒,往中间一站,叉着腰很有几分霸气,“我儿子赵东来在税务局上班,马上要当科长了,你们选我当村长准没错。”
    “没了?”
    “啊,没了!”
    “你儿子当税务局科长,跟你当村长有关系?跟咱村发展有关系?”张干事哭笑不得。
    哈哈!
    村民们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把赵建设给笑的脸红脖子粗下去了。
    “赵子龙,你来说两句。”张干事看向了赵子龙。
    “我没什么好说的。”赵子龙摆手。
    “呵,我可听说你是咱村第一富豪,年入百万,怎么,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张干事微笑。
    “胆量是有,关键我压根没想当村长。”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句。”赵长海刀子似得眼神就甩过来了。
    赵子龙还真怕老爹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敢抡板凳,只好无奈走到中间,接了话筒讲话:“实话实说,我真不想当村长……当村长有什么好的,要操心邻里纠纷,要操心共同致富,自己有钱了吧,村民怀疑你贪污,没钱吧,村民该说,你自己都穷的叮当响,有脸当村长……我现在多好,一个月轻轻松松赚个几万块,有车有房,比城里人过得也不差,差的就是个媳妇……”
    说到这,他还看了一眼秦梦。
    村里人谁不知道他心思,都看向了秦梦,还怪笑连连,把秦梦给羞的无地自容,倒是把赵长海给气的脸色发青。
    “就是啊,你有钱了难道就没想过带领村民共同致富?我可听说你招聘了几家种植户,干的有声有色。”张干事又道。
    “我就那么点能耐,带着几家一起赚点小钱没问题,带领全村……”赵子龙摇摇头,“人多了,队伍不好带啊!”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赵子龙权当是任务完成了,老爹哪有交代就行了。
    “下面是不记名投票,投票室在隔壁,我念名字,一个个来……每个人最多可以代投一人,现在开始,王桂芝……”张干事念了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去了隔壁。
    一分钟不到就回来了,显然早就心里有数该选谁不该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