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文家。”文傲天也咬牙切齿地看着丁文远:“你有种把我拽进梦里打我啊,你对晚风动手算什么本事,简直欺人太甚!”
旁边的文晚风捏紧拳头,死死地盯着丁文远。
虽然在梦里的那个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对于一个炼体二重的高手来说,想要易容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在梦里被虐得可惨了,又是被打,又是被火烧的。
虽然不会死,但是会痛啊。
巨痛的那种。
虽然他不知道出手的那人长什么样,不过却也能感觉到,他是炼体二重的高手。
整个滨江就只有丁文远一个炼体二重,不是他干的是谁?
这个老家伙平时看起来对谁都笑眯眯的,还总是喜欢给他们灌输一堆的心灵鸡汤,没想到竟然暗中对他们小辈下这么重的手。
简直道貌岸然。
丁文远见他们个个都怒气冲冲地望着自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心里苦笑连连。
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也被打了啊。
“你们怎么就认定在梦里打你们的人是我?”丁文远表示不背这个锅。
“哼,还想抵赖?”流云冷笑道:“我们一进入梦里,你啥都不说,直接动手,连我们是谁都不问,很显然你是认识我们的,再者,能把我师父虐得还不了手的,就只有炼体二重高手,你说不是你是谁?”
“能打败你师父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丁文远急忙辩解。
“哼,我师父距离炼体二重就差最后一步,放眼整个滨江修行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击败我师父?”流云咬牙道:“难道还有韩逸吗?”
丁文远顿时哑然无语。
韩逸虽然能完虐流云等人,但是在何千秋面前还是弱了不少。
妈的,那个混蛋到底是谁?
他心里有些气急败坏。
“实不相瞒,其实我在梦里也被人打了。”丁文远看着众人,十分诚挚地说道:“你们受过的伤,我也受过。”
“这件事情真不是我爸干的,因为他之前也被拽进梦里,被那个人打过。”丁宏赶忙解释道。
“我信你个鬼!”流云却是嗤之以鼻:“你当然不会承认了。”
何千秋等人也冷笑不语,显然也不相信。
丁文远百口莫辩,心里十分无奈。
这能怎么解释?
“你们要相信我,对你们动手的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强者,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已经连续两次被打了。”何文远又努力地解释道。
这个锅一旦背在头上,他们丁家以后在滨江修行界就不用混了。
“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把子凌叫出来,他是最先被打的,这一次应该也被打了,我总不能连自己的孙子也打吧。”丁文远又赶忙说道。
“我现在就去把子凌叫出来。”丁宏赶紧点头,然后想要转身离开。
不过就在这时,丁子凌听到会客厅里的动静,自己先一步走了出来。
“爷爷,爸,这里为什么吵吵闹闹的?”丁子凌见清凉观和文家的人都来了,并且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有些惊讶地问道。
“子凌,你刚才在入定的时候,是不是被之前那人拖进梦里给打了?”丁文远赶忙问道。
“没有啊,我还觉得奇怪呢,那人为什么今天没有打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丁子凌摇摇头道。
丁文远一脸的惊愕。
丁子凌竟然逃过了一劫?
那混蛋打人的标准是什么?
随机抽取的吗?
“哼,这下原形毕露了吧。”流云一副“早已看透你”的表情,冷声道。
见何千秋等人面色越来越不善,丁文远又急忙说道:“各位,真的有误会啊,我身上也受了伤,虽然没有伤痕,但是碰着也会痛的,不信你们捏一下。”
说完就把手伸了出去。
文傲天下意识地拍了一下丁文远的手臂,痛得他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你装,我看你装。”何千秋嗤之以鼻。
“真没装,是真的会痛啊。”何文远一脸苦涩。
不过众人还是一副“你说啥老子都不信”的样子,撇了撇嘴。
丁文远心情极为烦躁,眼中闪现出一丝怒色。
他在梦里被虐得浑身疼痛,如今又被这些人无端指责,心态已经有些崩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咬牙道:“就算是我动的手又如何?”
“你终于承认了。”何千秋冷笑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完,咱们走着瞧!”
说完就甩袖而去。
流云也跟上去了。
“丁文远,这笔帐我们文家记下了。”文傲天也甩下了一句狠话,随后拂袖离去。
文晚风冷冷地瞪了丁文远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这都什么事啊。”丁文远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无语到极点。
“我们现在只能尽快地搞清楚梦中那人的身份,这样才能还我们清白。”丁子凌沉声道。
“怎么搞清楚?”丁文远摆摆手道:“我们连对方的一点信息都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
“难道我们只能就这样蒙受不白之冤?”丁宏有些气不过,越想越觉得吃亏。
“看来我们需要找一位帮手了。”丁文远眯了眯眼:“现在,只有她才能帮我们洗刷掉冤屈。”
“谁?”丁宏下意识问道。
“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女人吗?”丁文远看着丁宏问道。
“当年那个女人?”丁宏眼睛一亮。
“她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功法,可以将人随便拽进梦里。”丁文远又说道。
“是啊,那个女人被称为天纵之才,应该知道。”丁宏点点头。
“爷爷,爸,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啊?”丁子凌忍不住问道:“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她是整个滨江修行界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丁文远介绍道。
“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丁子凌失声道:“难道比韩逸还厉害?”
韩逸在他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当然,梦里的那个神秘高手对他的心理阴影是最大的。
“韩逸跟她比起来算个屁啊。”丁文远嗤之以鼻。
“不过那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想要找到她,只怕不容易。”丁宏皱眉道。
“没关系,我知道怎么找到她。”丁文远淡淡笑道:“而且,我还能让她乖乖地听我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