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于飞身边坐着的两个人分别是向雨晴和向小花,两个人同时伸手在于飞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差点没把这家伙给扇到桌子下面去。
向雨晴又伸出手指在于飞脑袋瓜子上戳了一下,劈头盖脸的就教训起来了。
“你没见姗姗在呢吗?你瞎说啥?再瞎说把你的嘴给缝上。”
一向大嘴巴的于飞就是说顺嘴了,这时也意识到有姗姗这个萌娃在是不应该什么都说的,赶快点头认错。
杨姗姗端起刚刚倒好的奶茶抿了一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们这些大人真无聊。”
这时,崔家豪也装模作样大大咧咧的批评起了向小花,但眼睛却看着于飞。
“小花,你这是干嘛啊,有雨晴在呢,大飞还轮着到你管啊?怎么还动上手了呢?”
向小花也是和崔家豪有默契的,知道他是指桑骂槐,就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对不起,豪哥,你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崔家豪美得鼻子都冒泡儿了。
“行,看你态度不错,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赶快给大家点菜吧。”
本来于飞还想反击两句的,刚一张嘴就感觉后脊梁有点发冷,扭头就看到了向雨晴冷若冰霜的眼神,赶忙“嘿嘿”讪笑了两声,乖乖的闭上了嘴。
那边的佟乐却接过了话茬,和瞿胜男说道:
“男姐,看到没有?你得向小花学习学习了,该温柔的时候温柔点,在外面也给我多少留点面子,每次和你出去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大哥呢。”
瞿胜男一拍桌子一瞪眼。
“咋啦,温柔是啥玩意?老娘不会,既然上了老娘的床…不对不对,是船,你就甭寻思下去了,不服的话,咱俩出去比划比划啊?”
“行啦,我怕你啦。”
“切,小样儿吧。”
“我怕把你腿打折了,还得天天推轮椅带你到外面晒太阳,挺…哎呀,疼疼疼…”
狠话还没说完呢,耳朵就被瞿胜男给揪住了,就马上出手薅住了瞿胜男的马尾辫。
在座的人,包括杨姗姗这个小不点儿在内,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但没有一个劝架的,还纷纷拿出手机一边录视频,一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于飞:“小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啊。”
向小花:“男男,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下死手。”
崔家豪:“小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哈,你看着办。”
向雨晴:“男男,二姐给你唱几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啊?”
杨阿根:“我觉得小乐肯定打不过男男。”
宁可歆:“我觉得男男肯定打得过小乐。”
这几个人有鼓劲儿的,有激将法的,都不算什么,最恨的竟然是年龄最小,一脸萌萌哒的杨姗姗。
杨姗姗:“你们两个这样薅头发、拧耳朵的真没劲,桌子上又是盘子又是碗的,抄家伙打呗,拿多过瘾啊!”
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给逗得哈哈大笑,包括佟乐和瞿胜男,听杨姗姗这么一说反而都松了手,一脸的不好意思。
见没热闹看了,美食家向小花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点菜了。
一共是十二个菜,手把羊肉、肚包肉、灌肠、烤羊背、火烤牛肉干、烩菜、沙葱拌羊肚丝、拌莜面、蘑菇包子、奶皮子,又点了两个素菜。
既然到北蒙了,那当然得喝当地特色的酒,最后杨姗姗喝手工酸奶,几位女将喝额吉马奶酒。
几个大小伙子喝的酒听名字就那么霸气——闷倒驴。
而且还是六十八度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菜色虽不怎么精致,但味道不错,尤其是手把肉,别看就是用清水煮的,什么调料都没加,但蘸上点当地的野生韭菜花,那叫一个香。
没用别人说话,向小花吃了一块就知道五斤要少了,就喊来服务员。
“美女,这个手把肉再来十斤。”
大家一起喝了几圈后,几个人就撺掇佟乐和瞿胜男拼酒,结果佟乐立马怂了,开玩笑呢,六十八度的闷倒驴和十八度的马奶酒去拼那不是找死吗?
酒至半酣,一队身着民族服装的美女走进了包厢,前面是一个领班,后面的一个美女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皮囊,和两摞小银碗,再后面的美女则是每人手里托着一条洁白的哈达。
美女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乐师,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马头琴。
领班见自己这些人列好队之后,便向客人们点头示意。
“尊贵的各位客人,欢迎你们到大汗行宫做客,请喝一杯我们献上的迎宾酒。”
说完便在一个小银碗中倒满了一杯酒,后面的一个捧着哈达的美女就过了酒杯,根据大家的座次,就很有眼色的来到了杨阿根身边,低头、弯腰、双手将酒杯举过头顶。
杨阿根马上站起身来,双手接过了酒杯,将右手无名指伸进杯子中,沾了酒水后向上弹了一下,向下弹了一下,又在自己的额头抹了一下,最后将杯子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见杨阿根喝完了酒,这个美女就把哈达披在了他的身上。
旁边的杨姗姗不明所以,直接就问了,“爸爸,你刚才这样是什么意思啊?”
说着就模仿杨阿根刚才的动作。
杨阿根回答道:“这是蒙古族的礼仪,是敬天、敬地、敬祖宗的意思。”
其实这些都是在来之前特意上网查的。
很快,包括杨姗姗在内,每个人都在喝了迎宾酒之后,披上了哈达,当然,杨姗姗喝的是水。
这时,领头的美女询问杨阿根,“先生,你们要不要点两首我们草原的歌曲?我们的几位美女都是能歌善舞的。”
说着递上了一张歌单,上面注明了每首歌八十八元,以及曲目。
杨阿根也不知道贵不贵,但既然人家是明码标价,那就没问题,但对唱歌不太懂,就把歌单递给了宁可歆,宁可歆又递给了旁边的向雨晴。
向雨晴看了一下就点了一首《乌兰哈达》,两位乐师便坐在一旁拉起了马头琴,低回宛转的琴声便悠然响起。
然后两位乐师一个呼麦,一个长调,杨阿根等人好像一下子就置身在茫茫草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