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把自己如何与令狐冲结识,打赌输了拜仪琳为师,被不戒和尚逼着前来华山,请令狐冲到恒山去见仪琳的原因统统讲出来。
“仪琳师妹真的准备嫁给令狐冲?”韦青问道。
“是,所以我才来长安做下几件案子,准备把岳先生引下山,好去邀请令狐冲到恒山。”田伯光很拐棍的全部说出。
岳灵珊右腕一伸,拔出碧水剑,就要刺向田伯光,将这个名声狼藉的采花大盗杀死。
韦青拦住,遥头说道:“他已经被不戒和尚斩断了是非根,往后做不得恶。再说,今天他为大师兄令狐冲出头,也算是一个讲义气之人,就饶他这一遭。”
田伯光连忙道:“田某如今法号不可不戒,已经痛改前非,大彻大悟,望两位手下留情,别杀我。”
岳灵珊道:“师兄,真的要放过他?”
韦青回道:“我自有分寸。”
随后对田伯光厉声说道:“听着,这次饶你不死,我和师妹还可以帮你把大师兄骗,嗯,是请下山去见仪琳师妹。”
田伯光抱拳道:“多谢韦公子和岳女侠。”
韦青道:“你去吧,在长安城中另找地方住下,暗中帮忙打探江湖上的消息,等办完事情,我就带你上华山。”
田伯光松了口气,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两三个时辰,再无外人来打扰,夜色渐浓,两人便早早安歇,双宿双飞。
次日上午,吃过早饭,韦青携岳灵珊正要出门游玩,忽然一个店小二匆匆奔了过来,递上一封书信。
韦青大略一扫,便以内力将信笺震碎,对岳灵珊道:“师妹,你先回客栈等候,我去去就来。”
岳灵珊问道:“什么事情?不许瞒着我。”
韦青笑道:“二师兄打探到有一股作恶的强盗,逃到了如意阁,那地方,女孩子家不方便去。”
岳灵珊虽不甚聪明,但她把身子给韦青后,多少也知道一些男女之嫌,“如意阁”显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于是叮嘱道:“师兄,你去除恶我不管,但不许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亲热,否则,否则今晚我可不理你。”
韦青毫不迟疑的说道:“放心,那些女子怎能跟你相比?师妹,你先回去。”故作轻松的伸出手,在她的秀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岳灵珊这才乖乖的返回群英楼。
韦青闻名方向,便向“如意阁”行去。
刚来到平康坊,就有两个青衣小厮恭迎道:“可是韦公子当面?”
韦青点头,也不多说,便跟着来到长安城里时下最大的青楼“如意阁”,由另一个年轻歌姬带路,登上力量二楼的一间居舍内。
“公子请上座!”如意阁的头牌杨妙儿款款深情的说道。
“请我来的人呢?”韦青四下打量,却不见预料中的可人儿。
杨妙儿吃吃笑道:“出钱的那位爷,想让公子先看一出戏。”
韦青就客随主便,道:“好啊,你们开始吧。”
杨妙儿拍手道:“姐妹们,奏乐、开舞!”
下一刻,梵唱骤起,琵琶声催,杨妙儿腰肢轻扭,来到一群年轻舞姬当中,跳起了十六天魔舞,做出种种飞天妙舞动作,妖娆与端庄并存,衣带轻滑,引得人血脉喷张。
韦青安耐住心中躁动,便端起茶来去火,忽然杨妙儿带起一阵香风转到身前,媚声道:“公子,请看书信。”
她的胸口间不知何时夹了一条绢帛。
韦青伸手取过,不免引得佳人一阵娇嗔,打开白娟,只见上面写道:“我在这里当你,看你能不能把我找出来。”署名地方留了一个蓝字。
他暗道:“果然是麻烦找上门,难道我同灵珊师妹的事情暴露了?”
抬头向席间望去,却不见要找的人影。
忽然杨妙儿的娇婉声音再次响起,道:“公子,奴家的舞姿好看吗?”
韦青咳嗽一声,道:“还行,你们退下,我要等人。”
杨妙儿便带着众舞姬下去,过了一会儿,房门又被推开。
韦青打眼一看,竟然还是杨妙儿!
不同的是,她现在换上了男装,扮作一个俊俏的书生,还有两个扮作仆人的女子和三个丫鬓。
韦青心道:“我以不变应万变,看你能做出什么幺蛾子来。”
锵锵锵~~转眼间,杨妙儿唱起戏来,这书生姓莫,与一个叫做金玉奴的姑娘成了亲,然后便上京赶考,中举做官后,便另娶新欢。
金玉奴获知后,便找上门来,举鞭痛打薄幸郎,喝道:“薄幸郎,你还记得洞房花烛前的誓言吗?”
杨妙儿一副悔过书生的模样,叩首求饶道:“我知错啦,知错啦,求娘子饶命。”
韦青面不改色,反而鼓掌道:“演得好,演得好,每人赏银十两,下去吧,大爷要静上一静。”
杨妙儿接过银票,笑嘻嘻的行礼,带人离去。
等没了外人,韦青才笑着道:“金玉奴怒打薄情郎,好妹妹,你要打我,自己来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话音刚落,唰~屏风后面就有一支软鞭抽打过来,劲风凌厉,快速绝伦。
韦青不闪不避,任由那鞭子打在后背,啪,留下一道痕迹。
他立即痛叫出声,向前扑倒,心中想到:希望我这苦肉计能奏效。
果然,熟悉的香风扑来,蓝凤凰现身扶住她,关怀备至道:“你,你怎么不躲开?”
韦青一把抱住佳人,道:“好妹妹,我想死你了。”随即就张口吻去。
蓝凤凰身子一软,便给他得逞,过了许久,才推开他,喘着气道:“你这没良心的,人家为你跑前跑后,跟踪嵩山派的人,你却与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韦青笑道:“所以你就来怒打薄情郎?冤枉啊,我和师妹只是同行,并无私情。不信,你试试看。”
蓝凤凰闻言啐了他一口,娇声骂道:“谁稀罕和你试!”脸上的媚态却几乎能掐出水来。
韦青便将她抱上牙床,扑上去叫道:“薄情郎来赎罪啦。”
小别胜新婚,两人尽情厮混一场,才爬起来喝酒吃菜。
席间,韦青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凤凰道:“那日离开,是因为想帮你做一件大事。我一路跟踪嵩山派,偷听他们的计划,得知左冷禅找了一批黑道高手,要对付华山派,就准备借刀杀人,让他们顺势除掉岳不群,这样你就能当华山派掌门。”
韦青叹气道:“不巧的很,那些左道高手,全被我打发啦。”
“华山剑宗的封不平已给嵩山派找到,陆柏会召集各派好手上华山,支持封不平争同岳不群争位。”蓝凤凰咬牙道,“到时候我趁机下毒,让伪君子岳不群死在封不平剑下,大哥你再出手收拾残局,掌门的席位就非你莫属。”
韦青听了,踌躇道:“这好像不大好吧?”
蓝凤凰笑道:“别婆婆妈妈啦,你是不是舍不得岳家的小姑娘?”
韦青冷哼道:“你就不怕我连她一起纳了?”
蓝凤凰笑道:“只要你能狠下那个心,不怕半夜里给人一剑杀了。”
随后拍手道:“我让段宛儿侍奉你左右,她是我的人,办事忠心,又为人机灵,相貌也是上上之品,等会你要了她的身子,省的我不在华山,你又同岳家小姑娘勾勾搭搭。”
韦青听得大惭,道:“这怎么行,我可不是真的薄幸郎。”
蓝凤凰整了整衣服,转身离开,道:“莫要辜负我的一片好意。”
片刻后,段宛儿从外面缓缓走进来,自行除去衣衫,呐呐道:“请公子怜惜。”
韦青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就不再推辞,便上前抱起段宛儿,将她收入房中。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且不说韦青在外面风流快活,群英楼的客房中,岳灵珊摆好酒菜,等至下午时分都不见情郎归来。
结果直到天黑,韦青才满脸疲惫的回来,还带着一个女子。
“她是谁?”岳灵珊皱眉,指着段宛儿问道。
“她是被土匪劫来好人家女儿,被我解救了出来,由于无路可去,就留下来做个婢女。”韦青装作漫不经心的道。
岳灵珊听了不以为意,便留下段宛儿做丫鬓。
第二日,韦青才带着两女,去大雁塔见二师兄劳德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