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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还不是要打?
    面对这娇嗔似的声音,再联想到对方之前的外貌,只会令人不寒而栗。
    或许有人会对诸如蛇、兔子、狐狸、猫、蜥蜴等等,产生一些并不一般的爱好与兴趣。
    但那即便是那样的人,在看到这古怪之灵之前的状态之后,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类似于‘美好’的情感。
    “既然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那就最好不要互相耽搁了。”曹柘这样说道。
    变化成仙女的灵,似乎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从曹柘这里得到她以为的回复,以至于还多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我了?”
    曹柘道:“滚!”
    曹柘看起来似乎并不需要专门弄清楚,这个古怪的灵,究竟属于哪个种族。
    所以只用一个字,就直接撕破了脸皮。
    其实曹柘看的很清楚。
    对方有意隐瞒,单靠嘴皮子交流,永远得不到确定的答案。
    这个灵究竟来自于哪里,又有什么目的,打一场就知道了。
    无论是谁...只要打起来,曹柘就有自信,对方在他的面前,绝对无法再隐藏真容。
    “什么?”古怪的灵似乎没有听清曹柘的那个字眼。
    “我说,让你滚!”曹柘不得不严肃的重复了一遍,将对方递过来的‘台阶’一脚踢碎。这個古怪的灵,不想和曹柘交手,曹柘能够感觉的出来。
    否则的话,这威胁也不会总拐弯抹角的,从各个不着边际的层面,对曹柘进行儿戏般的吓唬。
    曹柘就偏偏不如她的愿。
    一个字,就要‘打’。
    “低级、野蛮、无礼!”古怪的灵,对着曹柘痛斥。”
    她雪白脸颊气绯红,高耸山峦,正在不经意的剧烈颤抖,即便是生气至极,也表现的赏心悦目。
    面对古怪之灵的表演,曹柘不再废话,直接就出手了。
    挥手便是一拳。
    简单、朴素。
    却已经将所拥有,所掌握,所通晓的一切,都凝聚在了这一拳之间。
    它既是一拳,也是一片寰宇,更是无穷的知识,以及一个直指终极的问题。
    无法面对其中任何一种,都无法直面曹柘这看似简单的一拳。
    拳是载体。
    它与术法,与诅咒,与剑招,与任何的呈现形式,其实都没有不同。
    自道向术的延伸,是一种变化万千,却又根本归一的实践。
    再多的道理,再多的思想。
    落到实处时,终归也需要这样一拳。
    正如同许多高深莫测的数学难题,落到实处时,或许就是一颗钢珠、一块铁片。
    前者是理论基础,后者是实践方向。
    没有半点时间上的耽搁,甚至是跨越了时间的长短、前后阻碍。
    曹柘的一拳,已经直接并且果决抵达了古怪之灵的身边。
    这一拳,是寻常概念和认知的力量。
    宇宙之中,没有任何的力,能描述与匹敌它。
    它的源头,是充满了想象与想象极限的文明。
    无边无际。
    “雕虫小技。”古怪之灵却在此刻微微一笑,一反之前尽量避战的态度。
    她用红唇咬破手指,轻轻--弹,便洒出一滴鲜血。
    鲜血在曹柘的拳锋处放大,那附着的道理被瓦解,那提出的疑问被撕碎,那携带而来的庞大力量,同样在腐蚀。
    她还给了曹柘一个问题,并反向封锁了一切可能,让曹柘掉入了陷阱。
    她仿佛在印证那样一句话‘最好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似乎她一直的避而不战,甚至主动模糊概念,就是要引得曹柘率先攻击。
    向纯并没有被任何的负面情绪误导。
    他之道,舍我心之外,再无旁骛。
    既做出的决定,就绝不会被影响,更不会自我质疑,认为是落入了陷阱或者圈套。
    如古怪之灵这样的存在,轻易便可以做到倒因为果。
    她即便原本没有任何的布置,当事情发生之后,她都可以依照现在的局势,在事前埋线,强行的干预对手的判断,影响到结果。
    面对古怪之灵的那一滴血。
    曹柘对其来历身份,已经有了第一重揣测。
    然后他的手五指如龙,笼罩四宇。
    所有的规律,都在他的指尖,跳跃和运转。
    只在刹那,宇宙若凝如指尖。
    古怪之灵那一滴血,也在须臾间被炼化,消失在了茫茫无垠的虚空之中。
    此时的古怪之灵,只感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曹柘的掌控中。
    她所有的想法、判断、能力,都仿佛逃不出曹柘的指尖之算。
    宇宙,是曹柘的。
    而她,只是这个宇宙里的过客、外人。
    当她露出獠牙,整个宇宙都在排挤与驱逐她。
    这就是掌控级的灵能,发挥到了极致时,所能呈现出来的效果。
    曹柘没有说出任何的‘律令’,用来修改宇宙法则,限定对手也限定自己。
    他只是在展现这种能力以及可能。
    如此便令他的对手,处处不安,只觉宇宙于她,如若遍地钢钉。
    “我不怀疑你真的可以对所有的规则,都进行修改,你只是在唬我。”古怪之灵身形转动,依旧不返还出真实模样,而是改变了衣着,幻化出战斗形态。
    虚空震荡,古怪之灵一身银甲,英姿飒爽,手持长枪,如若银龙。
    只在刹那,长枪冲起,蕴含着打破一切的韵律。
    竟似要撕毁一切的规则与规律。
    同时,她的血液震荡,每一枚血液,都是一个世界。
    世界之中,都存在着一个名小的知识、文明聚合者,似古老、神圣之神。
    它们吞吐无量无限之气机,释放出无与伦比的神咒。
    这咒,就是无数扭曲、完整、怪异的讯息。
    它们要强行的进入曹柘的身体,干扰曹柘原本的讯息运转。
    就像一台高性能的电脑,即将被注入病毒。
    枪,是伪装,是表象。
    咒,才是真谛,是真章。
    曹柘目黑暗亮,此时的他终于堪破了虚妄,察觉到了这古怪之灵的本质。
    “原来是这般。”
    “倒也合理了。”
    曹柘的手掌一番,双掌微合。
    宇宙仿佛于刹那收缩。
    当曹柘的双掌拉开时。
    便有掌中宇宙,于他的双掌之间迸发、爆炸。
    这爆炸之中,无限的规律、规则被短暂的重新定义、重新组合。
    所有扭曲的、怪异的、错误的,都回归了最原本的讯息碎片,成为了孕育文明之前的养料。
    咒法自解。
    而那古怪之灵的伪装,赫然被撕破。
    其暴露出来的原形,竟是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