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29.本可忍受
    哗啦！
    甚平一手架过人鱼士兵的胳膊，将那人啪的一下，摔进了鱼人街浮游绿色海藻的水里。
    他一手拿住刚刚摔进水里的人鱼士兵那比鱼人纤细的胳膊，逆着关节将两条胳膊卸了下来，随后又把那鱼人甩向了街边。
    一根长矛穿刺了甚平的肩膀，甚平怒吼着转过身子直接把握着长矛的人鱼士兵甩起，撞在了冲来了三名人鱼士兵身上。
    他握住穿刺自己身子的长矛，直接顺着矛头把长矛整个拔出身子，猛然射出贯穿正与霍迪·琼斯战斗的人鱼队长的鱼尾。
    尾巴猛然受击让那人鱼队长的身体失衡，霍迪·琼斯趁机刺出了自己手中的鲜红三叉戟，锋利的戟锋贯穿了头颅后带着巨力直接把脑袋从脖颈上扯了下来。
    “鱼人空手道·击水！”
    甚平一手击打在身下的污水之上，混杂着血水和绿藻的污水化为水浪直接将甚平身前的人鱼士兵击退。
    趁着这难得间隙，甚平环视四周，那些在新世界闯下了名号的海贼们蠢蠢欲动，却被白胡子海贼团的名号压下。
    但是白胡子海贼团包括他的同胞鲨鱼鱼人那谬尔在内，也没有更进一步帮助太阳海贼团的意思。
    “帮你们阻挡海贼已经是白胡子海贼团能做的最大帮助了。白胡子海贼团不会直接介入鱼人岛的内部斗争中！”
    这便是白胡子海贼团的意思。
    “呜呼……那边的人鱼使点劲啊，这样怎么插的进胸腔啊！”
    “左勾拳、右勾拳！”
    “刺他，刺他！”
    在惨叫、怒吼中，那尖锐地传来的笑声和起哄声如此刺耳。
    即使行动被阻挡，这丝毫不影响海贼们散发自己大海孕育而出的恶意。
    他们曾在这条街寻欢作乐，曾在这条街欺辱美丽的人鱼小姐，曾在这条街绑架鱼人作奴隶。
    如今他们在道路的两旁的建筑里，观赏在这条街上发生的同胞自相残杀的悲剧，并愉悦地大笑、鼓掌、欢呼、起哄！
    甚平压下心头的怒火和耻辱，一面打退人鱼军，一面照顾着太阳海贼团的船员后撤。
    他们正处在上街区。
    酒馆、舞厅、餐厅、奢侈品店林立光鲜亮丽的上街区不是真正的鱼人街，下街区才是。
    下街区才是……家！
    甚平和霍迪·琼斯殿后，不久后他们终于接近了下街区的土地。
    相比于青砖铺地长满青苔的上街区的地面，下街区的地面更为野蛮些。
    它的地面主体仍是苔藓却是黄绿红色都有，上面也杂乱散着贝类、海绵、珊瑚及珊瑚死去后留下的珊瑚石之类的东西。
    因为苔藓种类不同的关系，下街区的苔藓生长得高一快低一块的，形成了凹凸不平的地面。
    一名长手族的太阳海贼团船员因为不熟悉这样的地面摔了一跤，手臂上那被长矛划开的伤口拉扯得更大了。
    海底航行、长时间的战斗使他的体力几乎耗尽，一时间他竟然无法站起身。
    于是他倒在了那黄绿色的苔藓地面上，激烈的水流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听到了人鱼军队的尾巴在苔藓上滑行的声音，还有剧烈的轰隆隆的响声。
    轰隆……轰隆……
    哗啦……长手族被猛然拽起，他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视线猛然一亮。
    “那……那是什么东西！”
    视线中那远处急速行驶而来的列车让长手族大叫出声。
    “那就是我们准备的惊喜！”拉起他的鱼人游击队队员笑着说道。
    “全员后撤，甚平大哥，我们挡住他们！”眼看那列车冲来，霍迪·琼斯咧嘴大笑。
    “好！”甚平应和一声，再次使用出击水，掀起水浪将人鱼军队冲退。
    轰隆……轰隆……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音，列车渐渐停止在甚平和霍迪·琼斯身后。
    那长长的车身直接隔绝了太阳海贼团和人鱼护卫军。
    除了断后的甚平以及霍迪·琼斯。
    这钢铁列车一看就不是为了运输用途制造的，它太高也太厚重了。
    它的高度足足有4米，车身是由厚厚的黑色钢铁打造的，并无留下车窗，列车两侧只留下几个圆孔用以……
    砰！砰！砰！
    整齐的枪声在车子停下瞬间便已经响起，子弹雨从甚平和霍迪·琼斯的身侧滑过，炸开了人鱼护卫军身前的青苔！
    列车上方的窗口打开，蝠鲼鱼人猛然从列车之中跃出，展开了自己的蝠翼，站在了列车之上。
    他看着止步的人鱼护卫军，警告道：“这一轮齐射只是警告，如果你们再上前一步，子弹不会再射向地面而是你们的身体！”
    “你们果然图谋不轨已久，莫布朗！”人鱼护卫军阵列中，鲨齿越众而出。
    他观察着面前的移动钢铁堡垒，嘲讽一笑。
    “下街区的居民这一年缩衣节食，就是为了制造这丑陋的东西吧！”
    “我面前这丑陋东西，还有你们这一年从海贼手里收集而来的火枪！”
    “你们，是要叛逆吗?”
    鱼人护卫军之前，鲨齿言辞激烈，牙呲欲裂！
    “不，鲨齿。我深爱这个生我育我的国家，深爱鱼人岛。”
    “但你若说我是叛逆，我并不否认！”
    “不过我反叛的并不是我的国家，而是那个让鱼人街承担所有肮脏黑暗的国王与贵族！”
    “那个些把皮肉生意、军火贸易、奴隶贸易扔到鱼人街，还吐上几口口水的王国统治者们！”
    随着莫布朗的话音落下，甚平惊诧地扭头看向那站立在列车车顶的鱼人。
    一切都失去控制了！
    这可以作为移动城墙的列车，还有列车里的那些枪，那些拿枪的人！
    在太阳海贼团返回鱼人岛之前，没人会想到他们会遭到国王的背叛。
    这些东西在那之前，无疑是太过充分的准备。
    或许这些准备，本就不是用来接应太阳海贼团的！
    在太阳海贼团在大海上航行，解放伟大航路前半段的奴隶时，他们的国家，鱼人岛悄然发生了改变。
    什么时候？
    在什么时候，鱼人街居民对国王的愤怒已经强烈至此！
    隐隐约约，列车之后传来了歌声。
    “
    你是否听到人民的歌声？
    那愤怒的人民在歌唱？
    这是一个民族的歌声
    敲碎镣铐，赢得解放！
    当你的心跳
    和着战鼓敲响，
    新生活即将开始
    随着明天的曙光。
    ……
    ”
    “听到了吧鲨齿，这是人民的歌声，鱼人街的居民正在集结！”列车之上，莫布朗的眼睛冒着火。
    鲨齿低下了头，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声音洪亮。
    “你这个充满野心的混蛋！”
    “你知道这将导致什么！”
    “战争！”
    “让孩子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父母失去子女的残酷战争！”
    “鱼人和人鱼的鲜血将流遍鱼人街！”
    他指着站在列车上莫布朗！
    “而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在你们带来你们那太阳旗帜和这该死的歌之前！”
    说完鲨齿回身给鱼人护卫军下达命令！
    “鱼人护卫军整理阵列，通知后方援军集结、运输重火器。穿刺型床弩、重火炮、燃烧弹，我不在乎会造成多少损失，把这些大杀伤性武器都用上。”
    “我们的任务已经变更，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平叛！”
    趁着这对峙时间，鱼人游击队的队员打开列车的门，接引甚平和霍迪·琼斯进入列车之内。
    莫布朗站在车顶，冷冷地看着人鱼护卫军整理阵列，修筑防御工事。
    他的手指摩擦着自己手腕上的绿色护腕带。
    “你说的没错，鲨齿。”
    “在看见那风暴边缘，碧蓝无界的大海之上升起的朝阳之前。”
    “这一切本可忍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