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晴和无言齐刷刷的看向了旁边吴谨,惊讶道:“你有办法?”
吴谨点点头,道:“在醉雨阁待的那段时间,义父把联系的方法告诉了我,只要可能有醉雨阁弟子在的地方,只要我留下标记,就会有人来找我,而醉雨阁的消息也能顺利的送出去。”
柳芷晴顿时反应过来,笑道:“看我,倒是忘了,除了四妹之外,三妹还是醉雨阁阁主的义女,这醉雨阁最常用的那些的手段你也应该知晓才对,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镇上,先让醉雨阁的人把消息给送出去。”
一行人便直奔镇子上,然后吴谨就留下了醉雨阁特有的记号之后,一行人便在镇子上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另外一方面,中年人直奔自己主人的住处,这个事情他觉得非同小可,必须得给自己主人禀告才行,若刚才那人所言,那事情可不小。
他的房间位于整个美人庄最高的地方,只要打开窗子,便能将院子下面的情景尽收眼底,而此刻他却在房间内斜斜的烫着,旁边有两个俏丽的姑娘正在伺候着他,在他面前,另外一个俏丽的女子正在哪里跳着舞蹈!
除此之外,在这房间内的四周挂着很多的画卷,每个画卷上面都是画着一个美人,而且从画工来看,这画画之人的画工去非同一般,至少非常有水准,每个女子看上去都栩栩如生。
看到里面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中年人实在不想去打搅他,然而这事情非同小可。
自家主人在游玩的时候那可是最讨厌被人打搅,关于这点中年人还是知道,可是这事情却非常的棘手,因此他此事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了上去,道:“主人,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这主人微微抬起眼皮,挥挥手,所有人立刻下去,这才缓缓问道:“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情了?”
中年人禀告道:“出了一点意外!”
对于这事情真实性中年人心里还是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是很确定。
主人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表情,道:“一点意外?什么一点意外?”
中年人道:“派出去寻没人的寻美使者找到了两位女子,想办法把她们带到了此处。”
主人道:“那两位女子我的确也见到了,论姿色的确也是人间绝色!”
中年人道:“可是,这两女子身份却是非同一般.”
主人冷笑一声,道:“非同一般?在我美人庄里面的人那个身份一般,可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呆着?你看,她们现在多开心,而且这么长时间,还不是没人来找过她们!”
中年人道:“主人所言极是,不过……”
主人有些不高兴了,道:“不过什么?对了,那个两个你所谓的非同一般的女子在哪里,带来让我瞧瞧,我倒想看看她们怎么一个非同一般!”
中年人道:“她们已经走了,在她们的身边有一高手,就这人的功夫,应该比属下还强些!”
虽然没有和无言直接交手,可是中年人非常清楚,自己若是和无言动手,是胜是负却还是一个未知!
主人道:“走了?你怎么放她们走了,那好,你所谓的身份非同一般,那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说出来听听,我倒想知道她们怎么一个非同一般。”
中年人道:“其中一人叫柳芷晴……”
主人的脸色唰的一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你说什么?柳芷晴!”
中年人道:“难道主人知道?”
之前因为顾忌无言,一方面是因为他武功,实际上对于他所说的话确实将信将疑,现在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的反应,中年人突然觉得无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
主人深吸一口气,怒道:“你们难道就没长眼睛,怎么把柳芷晴给抓来了?你们嫌命长了是吧,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铁血门门主大夫人,柳家大小姐!招惹他,就好像相当于同时招惹了铁血门、杭州柳家、蜀中唐门、醉雨阁,你的命有多大?我的命又有多长?得罪了这些,别说我一个区区美人庄,就算十个美人庄也会轻易的被踏平!”
主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起来,虽说他有收集美人的癖好,因为地方比较隐秘,所以也就屡屡得手,而那些人被掳来之后,他给她们在饭菜里面下了特别的药之后,这些人也就会逐渐思绪记忆,然后逐渐变成了傀儡了一般。
不过实际上他对于这些漂亮的夫人或者女子而言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纯粹就是一种收集爱好一般,就如爱花之人喜欢养花而言,所以他派出人寻找美人,不过的方法比较特殊,主要方式就是放在航道之上,以至于察觉到有人消失之后却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招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那就是柳芷晴。
中来人也万万没想到这柳芷晴还真如那个男子虽说的一样,顿时也有些慌张了,急忙问道:“那主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主人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道:“杀了她们,绝对不能让她们离开此处!”
中年人一惊,道:“杀了她们?可她们背后的势力那么强大!”
正如自己主人所说的,这柳芷晴背后可有铁血门、杭州柳家、蜀中唐门以及醉雨阁,杀了她,岂不是让美人庄和这些人为敌,到时候别说一个美人庄,就是十个美人庄,百个美人庄都会被一网打尽,片甲不留。
主人道:“若是不杀他们,我问你,我们把柳芷晴抓到这里,让她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你觉得她会就此罢休?”
中年人一愣,旋即微微摇头,道:“不会。”
正如之前自己曾经对那个男子说过,若是自己放了柳芷晴等人走,此事会不会就此作罢,而那个男子得出的结论却是非常干脆,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换句话说,只要他们一旦离开这里,等待他们的结果便是铁血门的报复,到时候这美人庄也会化为乌有。
主人恶狠狠道:“既然不会,那么还不如孤注一掷,只要杀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这事情是我美人庄干的!”
说道这里,他捏紧了拳头,现在的他实际上非常清楚,绝对不能让柳芷晴等人离开这里,否者的话,美人庄真的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道:“是,属下遵命,立刻去追查她们现在藏身之处。”
离开这个房间之后,中年人立刻调集了手下,开始追查柳芷晴等人的下落,美人庄在这里势力庞大,到处都有耳目,要查起来并不难。
美人庄在当地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存在,唯一的镇子距离这里足足有接近七八里远,而且在这里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别靠近那个庄子三里远,否者的话就会遭受厄运,而所谓的厄运便是丢掉性命,镇上已经出了好几起这种事情,因此在镇上的那些百姓眼中,这美人庄就是一个吞噬人命的地方,无人敢逾越雷池半步。至于美人庄旁边的那个湖泊现在也成了美人庄的私有之物,一般捕鱼的渔船或者运货的船只根本就不会进入这条略微有几分神秘的航道。
可美人庄不同,为了确保消息灵通,他们在镇子上面布置了不少的耳目,时时刻刻的监听者整个镇子动向,毕竟镇子上还是有个码头,一些来来往往的船舶会选择码头停靠和歇息。
当中年人下令之后,没多长的时间,柳芷晴等人的下落就已经打探清楚,只不过此刻天色尚早,因此他们暂时还不能动手,以免引起骚乱,不过却也已经准备。
这一切都进行得非常秘密,以至于柳芷晴等人根本就不知道,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等人,所以这晚饭都是让小二直接送到了房间内。
小二把几人的饭菜都送了进来之后,压低了声音道:“这饭菜不能吃!”
柳芷晴等人闻言不由一惊,看向了店小二,店小二连忙道:“在下是醉雨阁的人,这饭菜里面已经被下了毒,不能吃,另外美人庄的人已经开始布防,等着你们吃了饭菜中毒之后动手!现在趁着他们尚未布置妥当,诸位赶快离开这里,在码头有一艘货船,诸位可以接着船逃走!”
说着,大声嚷道:“几位客官,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诸位慢用,小的告退了!”
接着又低声道:“还请把大人把小的给打出去!”
无言顿时会意,抬起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胸口,不过这一脚用的可是巧劲,在踢的时候无言已经用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内腑等。
店小二顿时一声惨叫,直接就被踢了出来,砰的一下将门给撞得粉碎,而趁着这个机会,无言一掌拍在了窗子之上,瞬间把窗户给震碎,紧接着和柳芷晴等人一起翻了窗户出去。
这些之中也只有吴谨和两个丫鬟没任何的武功,所以柳芷晴和另外四个护卫也就保护着他们,这无言则在前面开路。
那些埋伏在周围美人庄的弟子得到的命令是这些人在中毒之后,趁着天黑杀进去,然后一个不留,因此现在他们就是埋伏在这里,可是他们哪里会知道柳芷晴等人居然突然冲了出来,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慌乱之中急忙来拦截。
不过他们完全不是无言的对手,片刻功夫就被打翻在地上,虽说没要他们性命,却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在爬起来。
于是无言等人也就势如破竹一般,直接朝码头奔去。
中年人带着人埋伏在正面,当他听到客栈的背后传来打斗声的时候顿时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急急忙忙带着人冲进客栈,看到的却是在地上抱着肚子在哪里哀嚎的店小二,在一看房间的窗子,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碎木,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背后的小巷子,小巷子之中,那些被打翻在地上的护卫正在哪里疼哼,至于柳芷晴等人哪里还有什么踪影。
于是来不及多想,他立刻带着人直接越过窗户追了上去。
这镇子本来就不大,吴谨也丫鬟不会武功也就大大的减缓了一行人逃跑的速度,因此当柳芷晴等人抵达码头的时候,在不远处,这中年人带着人马已经追了过来。
此刻的码头也正如刚才那个店小二所言,一艘货船正停在这里,船上的跳板已经放了下来,而一些货物正在从船上给搬运下来。
“上船!”
无言大声喝道,然后在船边一站,面对着逼过来的之中年人等人。
柳芷晴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所有人所面临的近况,立刻带头登船,而几个侍卫也立刻拿起了撑杆,在码头上用力的一撑。
船身微微一晃,缓缓的开始离开了码头。
船上的船夫和那些搬运货物的工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几个侍卫撑开船,工人躲得远远的,而那些船夫则上来阻止,喊道:“你们干什么?”
侍卫哪里搭理他们,依旧忙碌自己的事情。
无言扭头一看,发现船已经开始离开了码头,于是抬起脚,对着原本堆在码头上面的那些货物就是一阵乱踢。
这些被麻布或者木箱装着的货物被他如此一踢,顿时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就撞向了疾奔而来中年人等人。
中年人知道无言的本事,哪里敢硬接这些货物,急忙躲避,可是他能躲开,并不代表其他人能躲开,几声惨叫声传来,好几人顿时被货物给砸翻在了地上。
中年人虽然避开了,可也影响他的速度,现在他距离无言还有十多丈远,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言轻轻一跃,跳到了船上,而他奔到码头,真打算跃上船的时候,几件货物立刻带着呼呼的声音直接飞了过了来,瞬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等他手脚并打飞了几件货物的时候,船已经飘出去了不短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