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武此刻已经慌了神,哪里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给白祺云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祺云。
白祺云闻言冷冷道:“如此说来,这便是那个什么天毒教的天毒使捣得鬼了?那曦儿就不是生病,而应该是中毒!”
自己儿子身体不错,而且还是练武之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生病,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病,连大夫都瞧不出症状来。
白明武道:“小的也是猜测,不过那个天毒使的确也很诡异,还能操控毒蛇和那些毒蛇,除了他之外,这其中杨开的那个臭小子也难辞其咎!要不是因为他突然涨价,这少爷和天毒使怎么可能闹翻,自然也不会中毒。”
“混账!”
白祺云一巴掌直接挥了过去,打在了白明武的脸上,这一巴掌力气不小,白明武直接就被打翻在地上。
白明武也一下就被打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白祺云怒道:“你知道少爷冲动,办事有时候根本就不考虑后果,你倒好,居然不劝说,否者的话,怎么可能有今日之事?”
白明武道:“可是老爷,少爷那性格也知道,而且对于这杨开他是恨之入骨,之前杨开还找到了左玉明,把说着是个陷阱给他说了,左玉明同样也苦口婆心的劝说少爷,可是少爷根本就不听!左公子和少爷关系匪浅,老爷也知道,左公子都劝说不动,小的也没办法啊!而且现在小的以为,首先应该是想办法替少爷解**是!”
坦白的说白明武此刻感觉自己非常委屈,当初左玉明苦口婆心的劝他,而且还是劝说了两次,可是白晨曦根本就不听,要知道左玉明和他关系匪浅,他都劝说不了,自己也不过是个下人,怎么能阻止得了。
白祺云看向了床上的白晨曦,沉声道:“若曦儿真的是中毒,那么这毒定然不是一般人轻易解毒,这西域的毒又有多少人能解?除此之外,这天毒使既然是曦儿下毒,显然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而是想以曦儿的性命作为要挟,这目的实际上还是那一百二万两银子!”
白祺云心里非常清楚,白晨曦所中之毒应该是一种***药,不会在短时间内要他的性命,而且估计这天毒使要不了多久就应该抵达此处。
钱的问题自然好商量,当然,白家也不缺这点银子,可是要白祺云以这种形式轻而易举的就把银子这也不可能,要知道白家好歹在中原武林那是鼎鼎有名,现在如此轻易就向一个蛮荒之地的门派屈服!
白明武连忙道:“实际上此人也并不是没有对手,当初在西山的时候,他驱使自己的毒蛇和毒虫,结果都被轻而易举的给挡了下来,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也是为什么天毒使对于铁血门的多少有些忌讳的原因,宁可找我们的麻烦,也不愿意去招惹铁血门!”
白祺云闻言若有所思道:“难道说着铁血门之中有人能对付这天毒使?”
白明武道:“完全有可能!所以属下以为,他们应该有人能解毒少爷的**对!只不过此去苏州路途遥远,也不是一时能赶到这里的,而且他们还不一定会救!”
白祺云脸色一沉,道:“他敢!这事情本来就是因他们而起,现在我儿受伤了,他们岂能坐视不理,立刻派人前去送信,让他们必须得前来给我救治,否者的话,这新账老账一起算!”
白明武道:‘属下立刻差人前去!’
这里离苏州的距离并不近,即便铁血门那边愿意派人来救,这能不能救倒实际上也是一个很大问题,不过既然白祺云已经下命令了,那么自不管死活,自然必须要去的,至于他那种仿佛要此人一般的强硬态度,白明武早就已经习惯,当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铁血门不一定会买他的帐。
遣走了白明武之后,白祺云看着床上躺着的白晨曦,心里却是心疼不已,毕竟爱子心切,虽说白晨曦办事冲动,而且也很少考虑后果!此事之所以如此,完全就是因为被杨开很少的算计,在杨开拿到那个千秋鼎去找这天毒使,要出高价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若是此事被自己儿子所知道,定然会想办法将这东西偷走,而他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掩盖了自己真正的目的,那就是要让自己儿子和天毒使决裂,区区一个千秋鼎,让白家倒台没那么容易,可是要让自己儿子和天毒使决裂,原本的盟友成为敌人,实在在简单不过,而这所谓的盟友实际上也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现在不存在这利益,这盟友也可以瞬间变成敌人。
杨开这一招看上去平白无奇,实际上用的却是非常的漂亮,成功让天毒教盯上了白家,利用天毒教狠狠的讹白家一笔钱!
这千秋鼎只要在杨开的手上,以他铁血门如此多的高手,还有一个同样非常了解天毒教的用毒高手坐镇,所以现在这天毒使即便想抢,他也根本没丝毫的胜算,如此情况下,老老实实用钱去买,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自己儿子从小在白家长大,娇生惯养,他的性格已经被人了如指掌,所以轻而易举的就上当,杨开的确可恶,可自己的儿子的确也缺乏磨练。
即便如此,现在的白晨曦却不能有事,要是不出意外,他便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这白家主之位可不能让给其他人,否者的话,自己这一支可就要从此凋零,想要在取回白家家主之位那谈何容易。
“曦儿怎么样了?”
白莫凡的声音传来!
白祺云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只见自己父亲已经抵达门口,便迎了了上去,道:“大夫现在瞧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按照白明武所说,曦儿应该是中了毒,只不过现在这毒到底是什么毒暂时还差不清楚,也没办法直接祛毒疗伤,另外孩儿已经派人去请这城中最好郎中来取看看!”
白莫凡眉头微微一皱,道:“中毒?这所中是什么毒可知道?”
白祺云道:“不知道,这所中之毒应该是西域之毒,下毒之人是来自西域的天毒教!”
白莫凡疑惑道道:“曦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和天毒教招惹上了关系?”
白祺云立刻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白莫凡听得脸色自然一沉,道:“又是这杨开,哼......一次两次,都欺负到我白家头上来了,难道还真以为我白家好欺负?就算他有柳家有朝廷撑腰又如何?”
白祺云道:“等此事了解之后,孩儿立刻亲自前去这铁血门讨个公道,他练柳家的上门女婿都算不上,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白家,此事定然不能罢休,不过现在却还不能操之过急,按照白明武所言,在铁血门之中有人能解这天毒教的毒!”
白莫凡脑子思索片刻,道:“唐怀山!”
白祺云一愣,惊讶道:‘唐怀山?此人不是背叛唐门,不知所踪了,怎么可能是他?’
白莫凡冷冷道:“不知所踪那因为有人把他藏了起来,藏他的人便是铁血门,估计和其他人也一样,除此之外,唐怀山年轻的时候曾经远赴西域,在那边足足呆了两三年这才回到中原武林,此事知道的人甚少,不过老夫恰好知道,若是说有人对于这西域的毒还算了如指掌的话,非他莫属!”
白祺云道:“难怪当初那些天毒教的余孽突然在苏州消失,不知所踪,果然和铁血门有很大的关系,私藏天毒教余孽,那和叛国有什么区别,若是被朝廷知道此事,即便是锦衣卫,估计也护不住他们吧?”
说道这里话的时候,白祺云那可正是理直气壮,然后很显然,他却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们的那些秘籍可都是勾结梵天教之后才弄来的,说道勾结,他们白家可是始祖。当他理直气壮的指责赵远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白家当初所做的那些事情。
白莫凡却微微摇头,道:“现在还不能动他铁血门,若真是唐怀山在铁血门,那么他可是我们对付这天毒教最得力的帮手,这天毒教居然欺负道了我们头上,此事岂能如此了事,他既然给曦儿下毒,说明他人应该就在金陵,等我们完全无解的时候他也会出现。到时候,老夫倒想亲自会会他!”
......
在白晨曦发疯的晚上,已经伪装之后赵远和唐怀山两人已经抵达金陵,住在距离白家并不远的客栈之中,而白晨曦发疯,这对于金陵来说那可是重大事件,短短的时间就传遍了很多地方,自然也就落入了赵远和唐怀山两人耳中。
于是在屋内,赵远让小二炒上了几个小菜,温了两壶酒,在哪里慢慢小酌,一会之后,赵远这才问道:“前辈以为这白晨曦到底中了什么毒?”
唐怀山道:“这种毒是天毒教比较常用的一种毒,和苗疆的万蛊嗜脑丸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不过最大的区别就在万蛊嗜脑丸是一种蛊毒,这蛊毒几乎也只有下毒的人能解,而且平时根本就不会发错,除非下蛊的人刻意去驱使蛊毒发作,而中毒的之人同样会脑袋剧痛如裂一样,会产生强烈的幻觉,然而若是不解毒的话,只需要一天,中毒之人便会死去,而现在白晨曦所中之毒却柔和得多,虽说会非常痛苦,不过却并无性命之忧,至少可以扛个十天半月,而一旦把毒解了,对于整个人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赵远闻言道:“如此说来,这天毒使还并没有赶尽杀绝,至少还是给白晨曦留下了一条生路!”
唐怀山道:“给白晨曦留下生路实际上也就是给他们自己留下生路,白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和天毒使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求财,并非和白家有着深仇大恨,若是这白晨曦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天毒使最后也下不了台,而即便你凑够了银子,考虑到白家,你也不会把千秋鼎卖给他们,另外此事我们多多少少也会受到牵连,虽说是这白晨曦没脑子自己往里面,可那个时候白家才不会管这些。”
赵远微微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也是我们来这里原因,我是很想看着白家和天毒教斗个你死我活,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我暂时并不希望白晨曦就莫名其妙死,现在了前辈的话,至少可以确定这白晨曦暂时死不了。”
唐怀山道:“白晨曦的确暂时死不了,这毒老夫也可以给他解,只不过老夫认为,这毒现在我们只能给他压制,而不能给他解了,否者的话,这天毒使失去了自己的筹码,说不定会用其他的办法,到时候倒霉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白家一般弟子,此事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无妄之灾,他们的性命又怎么可能引起白家人的重视!”
实际上诸如白家这种武林世家来说,之前的也只有本家的弟子,其余什么旁系、一般弟子的性命根本就难以入他们发言,死伤一些人他们也不会在意,反正只要有银子在手,这些弟子什么大把大把的。
因此要让天毒使保持对白家的威慑力,而白家又要有反抗的能力,这样才能让他们达到一种平衡,然后在对抗之中不断消耗。
赵远仔细听着唐怀山的话,闻言点头道:“不错,那么这配药的事情也就交给前辈了,不知道需要什么药材,晚辈去准备。”
唐怀山道:“现在还不着急,这天毒使还没出现,双方都还没谈判,另外这白家也还没被天毒使逼入绝境,现在就把药给他们,可达不到你预期的目的!”
赵远顿时会意,笑道:“前辈的意思就是先得吊吊他们的胃口,在这白家和天毒使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