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没想到赵远居然说出如此话来,愣了片刻,狠狠的一咬牙,道:“你……你狠!”
他居然用自己哥哥来威胁自己,完全抓住了自己的弱点!
赵远朝自己的椅子上面就是那么一靠,双手交叉,笑道:“我怎么狠了?我给你机会,让你为帮帮派效力,然后根据效力的情况的来减少你大哥在铁血门当人质的时间,要是努力的话,说不定原本五年的时间说不定只需要三年也有可能!”
赵远现在就好像狼外婆一样,正在循循善诱眼前这个小红帽。
苏云狠狠的一瞪赵远,道:“这减多少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她多少已经识破了赵远的伎俩。
赵远道:“正是由我说了算,所以我交代的任务,要是你能完成的好,说不定本门主一高兴,多减少个一个月两个月也不是没可能!”
苏云冷哼一声,道:“修桥如此大事,你才减一个月?那岂不是要减到何年何月?”
赵远道:“积少成多,你办一件事情本门主就减少一年?岂不是也太儿戏了。好了,言归正传,这事情可由不得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赵远终于露出了自己狼尾巴。
苏云一脸不屑,道:“要是我不答应,你能把我怎么样?”
赵远胸有成竹,略微有些得意的笑道:“你是女的,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你若是惹恼了本门主,本门主就把这气撒在你哥哥上,不能对你这么样并不代表我不能对你大哥怎么样,你这舵主做得好,效果直接能在你大哥身上体现出来,你做得不好,或者违背我命令,效果同样也在你大哥身上体现出来!”
“你……”
苏云顿时被赵远这番话气得有些不轻,狠狠的瞪着赵远,赵远则坦然受之。
好一会,苏云一咬牙,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图纸,道:“我修!”
现在对于苏云而言,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自己大哥,要是因为自己任性而导致自己大哥有什么不测,那自己于心何安?
赵远笑道:“这就对了,好好修,修好之后,我让人把你名字也刻在桥头上,只要这桥存在,大家都知道你修了这座桥,即便等个几百年,这桥毁了,只要石板还在,也知道你的大名!”
苏云狠狠瞪着了赵远一样,转身就走,砰的一下摔门关上。
赵远这才缓缓道:“出来吧!”
沈冰闻言走了出来,道:“你简直就是恶魔!”
赵远笑嘻嘻说道:“恶魔?嗯,你说要是我说让她嫁给你,马上就放了他的哥哥和他的家眷,你说她会不会答应?”
沈冰呛的一下拔出了半截剑,道:“你要是如此做的话我杀了你!”
赵远道:“没办法啊,我觉得要是以你现在这个水准,估计这辈子都没办法成亲,注定当单身!这有句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还是成亲的话,还真对不起你父母!”
沈冰呛的一下拔出了剑,道:“果然应该杀了你!”
赵远则哈哈大笑,他不相信沈冰要杀自己,另外,他也杀不了自己,这点他比自己更加清楚。
笑过之后,赵远正色道:“言归正传,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放机灵点,虽说苏木现在在西山,苏云不会做出什么来,但是并不代表其他帮会会趁着我们这个分舵人少而成绩袭击这里,苏云的临湖帮的功夫是不错,可是你心里也非常清楚,她的功夫若是遇到内功略微有所成的只能说不堪一击!之所以让你留在这里,也是如此!”
沈冰道:“这就是你要传授她剑法的原因?那你为什么不传授她内功?”
练武本来就讲究内外兼修,高手之所以称之为高手也是如此,苏云剑法虽说还能有那么一丝丝看点,可内功很显然就马马虎虎,完全伤不了台面。
不过想想也是,很多门派的内功都只传得意弟子或者自己嫡系,一般弟子怎么可能被传授?苏云恰好就属于一般弟子的行列,而且还是女子。
赵远摇头道:“我的内可不随随便便就能传授给别人的,无霜又不在这里,不然的话或许还能指点她一二,传授她剑法,只能说让她有多一分自保!”
自己的内功可是邪君决,只能传承,不能传授,新君立,老君亡,这便是这门内功的传授要点。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其余人根本就不知道,包括沈冰。
或许这正是沈冰疑惑的地方,既然你内功如此高强,为何不教苏云内功,虽说起步完了,有总比没有好。
沈冰道:“可新练你的剑法,对于她而言,不一定比起她原来的剑法更加适用。”
赵远道:“原来的剑法?你难道没发觉?我可听说你和她过招来的。”
沈冰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开口。
见他不说话了,赵远心里大概也有底了,便道:“既然你也清楚,那么我也不饶圈子了,她的剑法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的,但是却缺了好几招,以至于整个剑法用起来一点都不流畅,招式和招式之间过渡异常的生硬。这仅仅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整套剑法看起来还有很多的破绽,不过这种破绽并非来自剑法本身,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若是她师父所传授,对于自己弟子多少也有很多的保留!这种剑法对付一般人或许足够,对付即便如你何种级别的对手,要不了五招,她必败无疑!而我所传授她的剑法可是我师父所传授,后来又经过了谢前辈指点,也算得上这世上少有的精妙剑法,她能理解多少也就看她的天分,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内功太差,难以发挥出剑法的威力以及精妙之处。”
赵远所说的剑法便是止水剑法,现在赵远用剑的时间不多,可从来没停过练习,经过谢云楼的指点,现在的他的剑法已经甚至能超越创造此剑法的诸葛天,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但是,要发挥止水剑发的精妙之处,对内力的控制必不可少,现在苏云最缺的便是内力,可要练内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远起身道:“苏云学剑时间长,然而都是囫囵吞枣,没有学到剑法的精髓,你是用剑的行家,在我离开之后,还必须得由你来指点他,我决定先把这剑法教给你!”
沈冰不由动容,道:“教给我?”
止水剑法的精妙他已经是见识过,但没料到赵远居然要教给自己,对于精妙剑法的追求就好像是一个武者对一本秘籍的追求一样。
赵远笑道:“怎么,瞧不上?”
沈冰摇头道:“不是!”
赵远道:“这不就成了,走吧!”
赵远和沈冰来到了屋子的背后,赵远再次拔出了止水剑,一招一式的仔细的教给了沈冰,然后详细的讲解了每一招的精妙之处。
而沈冰也属于剑痴,对于这套精妙的止水剑法更是如痴如醉,学得异常的认真,而平时话很少的他一下子变得异常的虚心。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东方已经发白,赵远也启程离开了这里,原本按照计划还要呆上两天,不过这边事情已经交代完毕,也可以提前回西山,于是一早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苏云昨晚上把赵远给的图纸研究了好一大阵,天亮的时候剑已经打好送溜过来,于是便前来找赵远,却没见到人只有沈冰站在那里,便奇道:“他人呢?”
沈冰道:“走了!”
苏云不由的捏紧了拳头,咬牙道:“走了?”
要知道他可是明明答应自己教自己剑法的,怎么就走了?
沈冰点头道:“不过你不必担心,他要传授给你的剑法已经全部交教给我了,现在就由我来教你!”
……
此刻赵远已经上了一艘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享受着湖风来到好舒适,一边暗自运行着内功,内力到了他这个境界,消除疲劳不一定要靠睡觉,只需要运行内力几个周天便可以起到消除疲劳。
自己把止水剑法教给了沈冰,然后再由沈冰交给苏云,如此一来沈冰当然没办法拒绝,说不定在这种言传身教的情况下,两人还真的能修成正果。
“你小子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赵远心道。
“咦,是公子?”
此刻耳边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赵远循声看去,发现说话之中有些眼熟,细细一想,顿时想了起来,笑道:‘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天问我们要诗词的那个小姑娘。”
小丫鬟连忙衣福,道::“公子好记性,没想到在这你也能遇到公子!”
赵远道:“那就说我们有缘啊,怎么?就你一个人?”
小丫鬟道:“还有我家小姐,公子还请稍等!”
说着急急忙忙的跑了,不一会,小丫鬟又跑了回来,道:“公子,我家小姐想请你一叙,不知公子可愿意?”
赵远想了想,便道:“既然是你家小姐相邀,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他的一番美意,请!”
跟着小丫鬟,赵远来到了船舱的一间雅间,这房间之中也只有一个女子,见赵远前来,连忙起身,道:“见过公子!”
赵远道:“小姐不必客气,没想到在这船上也能遇到小姐,还真是缘分,鄙人杨开。”
她道:“小女子秦画,见过公子。公子请坐。”
赵远也就坐在了秦画的对面,小丫鬟拿起茶壶,帮赵远把茶杯斟满,奇道:“公子,怎么只有你一人?”
赵远道:“我夫人已经先行返回苏州,我临时有事耽误了几天。”
小丫鬟喜道:“公子也是要回苏州?正是太巧了,奴婢和小姐也是要去苏州,这下倒好,路上也有个伴。”
赵远道:“那正好,一个人坐船也挺无聊的,刚才要不是你叫我的话,我都睡着了?”
小丫鬟道:“那奴婢岂不是打搅公子美梦了?”
赵远道:“要是你不开口,我岂不就是错过了眼前的美景,嗯,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还不是不当问。”
小丫鬟道:“公子请说。”
赵远道:“你们这次回苏州是只有你们主仆二人还是还有其他人?”
小丫鬟道:“只有奴婢和小姐,公子,你为何如此问?”
赵远笑道:“没什么,也就随便问问而已!”
赵远刚刚走进这里的时候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一层如此的包间一共有四间,其他三间虽说门都光着,可是自己却能根据气息判断出其他几个包间有多少人,这三个包间光人数的话至少有十多人,还都是男子。
他们为何选择了其他三个包间,赵远不得不怀疑他们有什么目的。
很有可能就是针对眼前这位小姐的,心里想了想,便道:“小姐,这房间虽说不错,可是能看到的风景也只有一面而已,不如一起去船头如何?哪里风景别有风味。”
秦画可是大家闺秀,自然比较拘谨,看到自己的丫鬟和赵远有说有笑的,心里突然有几分不是滋味,听闻赵远如此说,愣了愣,这才道:“公子,请!”
赵远在前面引路,带着秦画主仆二人来到了船头,在微微瞟了瞟船舱内,果然那几间船舱里面的人都已经出了,除此之外,其他的那些乘客好像也在有意无意的朝这边靠了过来,心里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朗声道:“诸位,别装了!”
秦画和小丫鬟有些不解的看着赵远,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过她们很快就明白了,只见那些大汉一个个此刻都聚拢过来,手里一个个已经握着兵刃,除了乘客之外,就连那掌舵的船夫也是如此。
赵远指指眼前这群人,问道:“小姑娘,他们应该不是你家小姐的保镖吧?”
小丫鬟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的阵仗,连忙摇头,道:“不是!”
赵远点点头,道:“那就行,有我在,他们上不了你们分毫,这点还请放心,站着不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