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出发...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这深山荒野,物老成精,若只是普通豺狼,倒也不惧,怕就怕那天地生成的邪魅...诡异非常,一旦遇上,恐怕又要多生波折...”
祝云茯本想说‘性命堪忧’,但考虑到邓凡极其爱面子,他也不好说的太过。
生于深山,长于荒野,祝云茯自然知道那些精怪邪魅的厉害,他们白苗一脉多以各种奇虫生灵为蛊,以此区别于黑苗的邪恶血腥,以邪祟鬼物炼蛊。
面对这种有魂无形之外,虽并非没有法门应对,但这却并非他们这一脉所擅长。
“祝兄弟多虑了,贫道既然选择夜间行事,就自有手段应对诸般邪祟...”
“不瞒祝兄弟,贫道乃是出身赶尸一脉,只有夜间,一身本事,才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威力。”
对着祝云茯摆了摆手,邓凡哂笑一声,双方合作,有些事情就算他不说,祝云茯迟早也能察觉,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坦白,以宽其心。
至于祝云茯所说的山精邪魅,邓凡却是丝毫不惧,僵尸乃是至阴至邪之物,煞气惊人,有着冥一在前方开路,等闲不成气候者,岂敢来犯。
若真有成了气候者,白天黑夜,对于他们来说,差别并不是很大。
毕竟这精怪和鬼类却是不同,道行一深并不太惧怕着大日之光,他们也并非没有本体,只是大多本体都难以动弹罢了。
“既然道长心中早有谋略,那就听道长的...”
对于邓凡的来意,祝家父子其实早有猜测,毕竟他那满身的阴气,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感觉到不适,更何况是他们这等修行异术之人。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祝云茯家的阁楼门前。
“阿哥!这位就是大耶提起的邓道长吗?”
“听说你们去畜舍了,可有收获...”
正在二人准备进门之时,阁楼之中,却突然窜出一名十五六岁,身材火辣的娇俏少女。
少女一身露脐苗服,尽显身材凹凸,面容却尽显稚嫩童颜,双耳带着一对大大的银饰耳环,眉眼之间微微透着一种懵懂呆萌,就好似不音世事的清纯少女一般。
“阿...哈哈哈...我只是带着邓道长去看看,并无收获。”
面对少女那清澈中带着丝丝稚气的眼神,祝云茯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对了,这位是舍妹,我二耶家的女儿,祝云苓...”
看着少女眼中的狐疑,祝云茯赶紧打了个哈哈,指着少女对邓凡介绍道。
“看出来了...”
对着少女点了点头,邓凡并未多言。
祝云茯虽然面容粗狂,但眉宇之间,和这少女多少有几分相似,说他们是亲兄妹都不为过,这却是不用介绍。
而且邓凡也发现了,这少女看似纯真懵懂,但眼波流转之间,偶尔露出的思索,再加上祝云茯的态度,他就敢断定,这绝对不是个省事的主。
“邓家哥哥,我阿哥在骗我对不对...”
果然,祝云茯刚刚介绍,少女好似没有看到邓凡冷淡的态度,上前一步,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眼波流转之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看其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这个,贫道也不是很清楚...”
面对着苗女的火辣大胆,尽显奔放的天性,邓凡也在内心直呼吃不消,下意识的就要抽回了胳膊。
特别是被那一副懵懂纯真,充满水雾的大眼睛盯着,邓凡更是感觉压力山大,甚至心中下意识会生出丝丝撒谎的惭愧。
虽然心中思绪百转,但邓凡表面上却丝毫不漏痕迹,依旧是一脸淡漠之色。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跟着你们,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虽然邓凡自认伪装得很好,但动作之间的丝丝不自然,还是被少女察觉到了,其眼中不由闪过一道隐晦的笑意,好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
“好了,云苓,不要闹了,我和邓道长还有正事要办,可没时间陪你胡闹。”
见自家阿妹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祝云茯心中也很无奈,佯装虎着脸呵斥道。
对于自家这古灵精怪的妹子,没人比他更了解,表面上懵懂童真,再加上一副童颜,着实充满了欺骗性。
但内心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不仅喜欢捉弄人,还如山林中的狐狸一般狡猾,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就算是他这个熟知其天性之人,都没少上当。
偏偏这小妮子惯会撒娇,讨得一众长辈喜爱,他就算吃了亏,也没处说理,打不得骂不得,活脱脱就是一个混世魔王,祝家寨的一大害虫。
“呜~呜~呜~你...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大耶...”
“好了好了,算阿哥求你了,你可就别闹了,我现在正为寨子里的事情烦着呢...”
虽然明知道这小妮子又在演戏,但祝云茯却下意识的心软了一下,满脸无奈的望着邓凡。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找到那不要脸的畜生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阿哥,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可别小瞧了我。”
见祝云茯提起祝家寨的糟心事,祝云苓脸上也郑重了起来,拿起挂在腰间的皮鞭,恨声道。
她虽然爱胡闹,但也并不是分不清轻重之人,自然知道眼下祝家寨被那畜生闹得是鸡犬不宁,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想要为寨子出一分力。
倒是一旁的邓凡,却被这祝云苓变脸的速度给惊住了,这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啊,说哭就哭,说没事就没事了,这收放自如的速度,都足够去演京剧了。
这种人才放到前世,那就是个天生的影帝。
“这...这事我做不了主,要是你出了什么事,阿父和二耶还不活剐了我...”
虽然自家这阿妹本事的确不弱,一身蛊术丝毫不在他之下,但也正是因为她的天赋,从小到大,都被家里的长辈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祝云茯却是打心底不敢带她去,至少这事,他可不敢私自做主。
“放心吧,我早就说服了大耶,瞧你那怂包样...”
翻了个俏丽的白眼,少女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一条金色小蛇,在手中轻抚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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