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玉婉说话间，傻妃却突然跑到一个角落蹲下来，聚精会神地盯着那里。
    “看什么？”江玉婉走到她身旁蹲下。
    许是冥冥之中感受到单薄血缘之间的联系，傻妃虽然没有转头看江玉婉，却回答了她的话。
    “仙女。”
    “哪里有什么仙女，娘娘真是魔怔了。”
    宫女摇摇头，去把桌案上面的灯火拨地亮一些。
    墙面因为长久的潮气侵蚀而脱落，露出里面的灰色墙面，在墙面上形成奇形怪状的图案。
    轮廓仔细看去，像是仙女怀抱着琵琶在空中起舞。
    傻妃并不是得了癔症，是真的看到了墙面上的仙女，只是常人无法静下来去观察，先入为主地觉得傻妃是在说糊化。
    “是仙女，那儿还有一只小狗呢。”
    江玉婉伸出玉指，指向不远处的斑驳痕迹。
    “嗯！”
    傻妃看看那只天然形成在墙面上的小狗，而后对着江玉婉露出笑容，狠狠地点头。
    陪着姨母说了会儿话，江玉婉便起身准备回宫。
    她和齐川走的隐蔽，却不想撞见一只漫长威严的队伍，在黑夜中仿佛一条长龙，有星星点点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着。
    “躲起来。”
    原本以为两行人只是碰巧撞见，只要躲开就好，却不想那行队伍的方向却跟她的一致。
    “快，小川，快带我赶在他们之前回去！皇上的仪仗队，他们是要去碧衍宫。”
    江玉婉情急之下抓住齐川的手腕，若是被皇上发现她晚上避开宫人消失不见，后果不堪设想。
    暴露自己事小，只恐怕会牵连阖宫上下人等的性命。
    “别怕。”
    齐川背对着江玉婉在她面前蹲下，江玉婉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齐川便起身拖住她的腿，仰头看着面前的墙，长腿一蹬，一跃而起。
    月光恰在此刻穿透乌云照射下来，墙头的齐川背着江玉婉凌空而起。
    晚风拂动江玉婉的黑发，馨香萦绕在齐川的鼻尖，如此同时，还有背上绵软的触感。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
    江玉婉仿佛也意识到什么，面色羞赧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搁在自己的胸前避免暧昧的接触。
    “别动，小心仰倒下去。”齐川哑着声音。
    与此同时，他的靴子落地，江玉婉慌忙圈住他的脖颈，胸前的绵软又撞到齐川的背上。
    贝齿轻咬着嫣红的唇，江玉婉心砰砰跳，她不知道齐川是否感觉到了。
    有心想要撑着离开些距离，但事态紧迫，齐川专心地带着她躲开旁人的视线回宫，她也不好在此时纠结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上。
    滚圆的绵软，因为被江玉婉的重量压着，更显得立体。
    齐川甚至能够隐约地在脑海里勾勒出球形的轮廓，他的背仿佛也滚烫起来，拖在江玉婉腘窝间的手也下意识地紧了紧。
    深吸一口气，迈着修长的腿，飞快地带着江玉婉翻进了寝殿里面。
    “娘娘，到了。”
    江玉婉火烧屁股似的从小太监的背上下来，缩了缩胸，低头道：“你赶紧离开。”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镜月提高的声音。
    “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家主子呢？”
    “回皇上，娘娘白日劳累，已经歇下了。”
    “朕进去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