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举的手都酸了。
    没有想到面前的青年像个锯嘴葫芦似的，憋半天憋红了脸，无措地朝着她摆手。
    小姑娘生气了，她收回手，小手叉腰，跟大人似的对齐川翻白眼。
    “大哥哥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一文钱买花都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大姐姐，你不疼有的人排队等着帮你疼呢！”
    齐川：……
    江玉婉：“噗嗤——”
    镜月憋笑憋的面目扭曲。
    小姑娘轻哼一声，不屑地看着穿着穷酸的齐川。
    “哥哥，你穷归穷，也得疼媳妇啊，就算你只有一文钱，也不耽误你疼媳妇。不是我非要让你买花，但你这态度放在这里，在咱们村儿可是娶不到媳妇的！”
    小姑娘可惜地看一眼蒙着面纱也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对齐川更没好脸色。
    “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你怎么把姐姐骗到手的！”
    “唉——”
    小姑娘摇头晃脑，叹一口气，爽快地塞了一朵花到江玉婉的手里。
    “姐姐，这花我不要你钱，送给你了，鲜花配美人，你还是赶紧跟这个穷小子了断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芳草一茬更比一茬香。
    你还会找到比他好千百倍的！”
    说完小姑娘吐吐舌头对齐川做个鬼脸，拔腿就跑，生怕被报复。
    齐川木着一张脸，那小姑娘说话跟啄木鸟似的，笃笃笃，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这是他主子，他敢轻佻地冒犯吗？
    “奴才冤枉啊——”
    无比悲壮的长叹一口气，小随从半是委屈半是郁闷地瞥江玉婉一眼。
    却见温婉可人的江玉婉笑得一脸开心，丝毫没有同情之心。
    镜月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对不起，虽然你很冤枉，但是我忍不住。”
    齐川：……
    旁边路过的行人原本还装作漫不经心地关注，这会儿小姑娘唾弃完齐川之后，他们也打开了话匣子。
    “小姑娘，你可得擦亮眼啊，你长得这么美，想找公子哥都可以，有时候父母说谈婚论嫁门当户对还是有道理的，可别被混小子花言巧语给迷眼睛。”
    “是啊，门当户对成婚后都自在，没有那么大的差距，不然啊，找个这种一文钱都拿不出来的……”
    “啧啧，那你以后可毁喽。”
    热心大妈们伸出手对着齐川指指点点，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都喷齐川白净的脸上了。
    而那些大妈们越说越感同身受似的，话题就转到自家那一亩三分地上面，念叨着家里难念的那本经。
    于是，原本互不相识的大妈们一边对齐川指点，一边建立临时妇女联盟，亲热的跟多年未见的姐妹似的。
    齐川抽搐着嘴角，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
    “我跟她不是你们想的关系……”
    “哎哟，你这小伙子敢做不敢当啊，看来你不仅小气，人品还有问题。”
    “就是啊，姑娘，你别跟他了，我家小子比他好多了，不仅老实还懂得疼媳妇。”
    “去去去，你家小子都多少岁了，别糟蹋小姑娘，我家的侄子就比你大三岁，会疼人，小姑娘，你家住哪里，几口人啊，家里干什么的……”
    江玉婉继齐川之后被妇女们重重围住。
    她笑不出来了。